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子汐選擇不喝那酒,放下酒杯的她,讓邢狂的臉色很是不好。複製本地址瀏覽
他伸手過來,將她剛剛放下的酒握在手中,仰頭毫不猶豫得喝了個見底。
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拍打在桌上,邢狂受傷地問:“你就真的這麼不相信我?真的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在你心裡面,我就真的這麼不好?”
對面男人的話顯得很是深情,絢爛煙花下,他的眸子亮亮地望着子汐,此情此情,確實是很適合說情話。
不過,子汐很清楚明白,她對他,沒有半點兒感情。
在邢狂的期待當中,子汐輕輕地道:“相信你的話,母豬都會上樹。”
她起身,淡淡地道:“我困了,先回去了。”
邢狂沒有阻止她,看着她越來越遠去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林飛飛端着酒杯湊了過來,問邢狂:“子汐呢?怎麼不見她人呢?”
“走了。”
“走了?”林飛飛四下張望,不見子汐的身影,她目光落在邢狂臉上,質問她:“你是不是欺負她了?我告訴你邢狂,你要是敢欺負她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邢狂覺得這聽上去像是威脅的話很是好笑,緩緩起身,他問林飛飛:“你覺得,你能夠怎麼樣對我不客氣?”
“你……”林飛飛想了想,然後道:“我會讓你永遠見不着子汐。”
“可笑。”
丟下那兩個字兒,邢狂頭也沒有回地離開。
林飛飛端着酒杯,望着邢狂的背影,半響,她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看着酒杯碎裂,杯中酒灑落一地,林飛飛哼了哼。
“混蛋,那就走着瞧,我一定讓你痛不欲生。”
她本來和邢狂無冤無仇的,但就是看不得邢狂那副驕傲地不可一世的樣子,一想起他那模樣,林飛飛就氣不打一出來。
週末本來是愉快愜意的日子,可子汐卻過得異常不安。
小心翼翼地打開臥室房門,謝天謝地,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小心翼翼的出門,只祈禱着今天能夠安然度過。
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走到樓梯口,耳畔就傳來邢狂冷冷的聲音。
“收拾東西,去公司,今天加班。”
“加班?”子汐疑惑,今天不是星期天嗎?怎麼突然加班?
她愣着,沒有說一句話,一旁的邢狂冷冷地問她:“怎麼?想偷懶?”
比起在這裡不知道下一秒是安全還是危險,去公司加班,其實算是一種解脫,子汐很快就從愣怔狀態當中恢復過來。
衝邢狂滿臉笑容,客氣地道;“好的,總裁,給我十分鐘。”
收拾好去公司之後,子汐剛一進辦公室,孫助理就扔來了一大堆的文件,催促她:“趕快整理,明天要用的。”
一忙,就是一整天,等到終於做完工作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子汐帶着疲倦,正想要好好回家睡一覺,剛踏出辦公室房門,就愣住了。
邢狂站在她的辦公室外面,看到她之後,臉色冷冷淡淡的,不說一句話。
被他那冷淡的目光看得很是難受的子汐,小心翼翼地問:“老闆,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邢狂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兒來,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
也不等子汐再問些什麼,他轉身,就往電梯口走了去。
子汐看着他的背影,好生奇怪,這邢狂是哪根筋不對勁兒了?
她愣怔地在辦公室門口站着,邢狂的聲音幽幽傳來:“還在那裡做什麼?再不下班的話,我會馬上給你找事兒做。”
回過神來的子汐哦了兩聲,快速地往電梯口跑了過去。
這一跑,就有些急了,竟然追上了邢狂,在他的身邊站定腳步之後,子汐纔開始後悔,她這麼焦急過來幹嘛?
幸好邢狂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電梯,沒有看她一眼。
跟着他進了電梯,兩個人一路無話,出電梯之後,子汐就準備打車回家,卻被邢狂叫住:“我送你回家吧。”
他很誠懇,可子汐卻不敢答應,她搖晃着腦袋,嘿嘿傻笑着:“那個,老闆,我,我自己打車,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好了。”
用最快的速度從邢狂的面前逃走,看着她慌不擇路,像是小兔子見着了大灰狼的模樣,邢狂的眉頭不由地擰了起來。
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他本來早就可以下班了,卻不放心她,一直都在她辦公室門外等着,見她出來,本來是想要關心幾句的,卻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關心的話。
想要送她回家,被她如此拒絕,還真是讓他尷尬。
邢狂嘆了口氣,看來,他在她心裡面的位置,真的是糟糕透頂了,要怎麼樣?才能夠稍微好轉一些呢?
一到清早的,孫助理就覺得,自己一定是走錯地方了。
平常她最熟悉的總裁辦公室裡,今天竟然擺放了一大束大紅色的玫瑰花,看着那玫瑰花,孫助理的臉上全部都是訝異之色。
可那是老闆帶來的,她根本就不敢問。
將文件遞過去之後,孫助理如往常一般安靜地等待着邢狂批閱。
低着頭看文件的邢狂突然擡起頭來,一臉茫然地詢問:“孫助理,你談過戀愛嗎?”
邢狂的話,扎着孫助理的心,她戀愛倒是談過,不過已經吹了好幾年了,這幾年,她的工作重心,都在工作上。
被邢狂這麼一問,孫助理在感傷的同時,不由地奇怪:“老闆,你怎麼了?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本來邢狂是想要想孫助理討教一些經驗的,看她那副奇怪的神色,邢狂最終打消了念頭。
“沒事兒,隨便問問。”頓了一下,邢狂又道:“對了,我還沒有吃早餐,你讓木助理去給我買一份來。”
“好。”
孫助理捧着文件出邢狂辦公室的時候,感覺依然如同之前的那般,很奇怪,真的很是奇怪,老闆奇怪地讓人捉摸不透。
子汐剛一進辦公室,就被孫助理叫去給邢狂買早餐,雖然很是不情願,但畢竟,她是個助理,還是得去。
等到早餐買好之後,一想到自己要去邢狂辦公室,就有點兒頭大。
現在的她,對邢狂是一種害怕的感覺。
真想能夠永遠躲着他,永遠不相見。
可早餐是給他買的,不相見的話,他怎麼能夠吃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