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的沉迷挺讓邢狂抓狂的,在這麼沉默下去的話,他想,他會受不了。【】
“木子汐,你倒是說句話,你到底怎麼了”邢狂很是生氣地衝着她喊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大,都是在衝着她發難。
被吼的子汐盯着面前的邢狂,眉頭蹙着,許久沒有說話。
邢狂拔高聲音衝着她喊了起來:“你是木頭嗎你說句話要怎麼着”
“邢狂。”她輕輕地說:“我不想活了。”
話剛一出口,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掉落了下來,那突然的眼淚,那嚇人的言語,震懾着邢狂,讓邢狂一下子就驚恐不安。
他焦急地伸出手去,想要將她臉頰上的眼淚給擦拭,卻被她一把給打開。
她滿帶着憤怒,瞪着他,衝着他大聲地喊:“你別理我好不好,我挺難受的,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木子汐。”邢狂大聲地喊她,衝着她教訓道:“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死這樣的詞語你沒有資格說,我告訴你,你有什麼困難,你給我說,別一個人扛着,我可是在你面前啦。”
給他說了,又能夠怎麼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雖然並沒有釀成什麼實質性的後果,但是子汐還是覺得難受。
看着邢狂那副擔心的目光,她只嘆了口氣。
她低着頭,不停地抹着自己的眼淚,看着她那個樣子,邢狂越發地焦急。
他伸手過去,將她的肩膀給抓着,衝着她質問:“別這個樣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和你一起面對。”
這件事情,邢狂是沒有辦法和她一起面對的,再說了,他憑什麼要和她一起面對呢他們早已經沒有關係了。
子汐低着頭沒看他,只聲音低低地道:“你放開我,讓我一個人哭一會兒。”
邢狂抓着子汐的肩膀一點點地鬆開,他難過地望着她,卻再也不敢問她什麼。
面前的子汐,哇啦一聲哭了起來,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似得,她哭的越是大聲,他就覺得越是難受。
可他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看着她哭,無能爲力的感覺真是讓人抓狂。
邢狂狠狠地將手拽成拳頭,然後又很是無奈地鬆開。
子汐在他的面前哭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停下來,他試圖從包裡找紙巾,卻怎麼也都找不着,最終他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尷尬地遞給她說:“擦一下眼淚吧。”
子汐看着邢狂手中的衣服,接了過去,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用他的衣服擤鼻涕,很是用力,邢狂就那麼安靜地盯着她看着。
等到她將他的衣服遞給他的時候,那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了,邢狂嫌棄地丟在了草地上。
然後問她:“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餓了。”
子汐很是平靜地開口,邢狂詫異地盯着她,不可思議地問她;“你說什麼”
他在這裡等待了這麼半天,可不是爲了等到她的一句我餓了,他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子汐很是肯定很是平靜地再次給他強調說:“我餓了,邢狂我餓了,真的,我餓了。”
她接連說了好幾個餓了,邢狂不得不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他從草坪上站起身來,四下張望,想要找一個有吃的地方,可是環顧了一圈,一家店都沒有。
邢狂有點兒無奈:“這裡沒有吃的。”
“那你去給我買。”子汐哭得紅腫的眼睛盯着他看着,充滿了期待。
邢狂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她點頭說:“好,我去給你買。”
他邁動着腳步就往前走着,走了會兒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然後頓住腳步,他折返了回來。
在子汐的面前站定腳步,邢狂伸手對她說:“走吧,你跟我一塊兒去,我不放心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這裡是城市,並沒有什麼豺狼虎豹的,但是邢狂總覺得將子汐一個人丟在這裡挺不好的。
子汐沒有拒絕,她伸出手,和邢狂的手握在了一起,他手心的溫度一下子就衝着她傳了過來,如同過點般,讓她的心不由地發顫着。
那一刻的子汐並不是心動,而是覺得可惜,可惜,可惜她這輩子和邢狂就要這麼完蛋了,總覺得,心情十分地低落。
邢狂一直都將子汐的手給握在手中,握地緊緊的,一分鐘都不願意鬆開。
她走在他的身後,被他拖着走,並不是因爲她沒有力氣的原因,而是她想一直都盯着他們的手。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他拉着她往前走,多麼美好的一副畫面呀。
看看地上拉扯出來的影子,也覺得溫馨美好。
子汐的心情一點點地平復了下來,她感受着和邢狂的難得的寧靜時光。
他帶着她走了好一路,終於是找到了一家麪館,在麪館裡坐下的時候,兩個人早已精疲力竭。
子汐吃了一大碗牛肉麪,邢狂更誇張,他衝了兩大碗。
等到吃飽之後,邢狂衝着她問:“怎麼樣心情好些了沒有”
她心情確實是好些了,不過邢狂那麼一問的時候,心裡就又各種不舒坦了。
她說:“不好。”
邢狂突然就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對她說:“我知道有一個方法能夠將壞心情都給趕走。”
子汐不屑地問:“什麼方法”
邢狂衝着她伸出手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去。”
遲疑了下,她還是衝他伸出了手去,他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出了麪館。
一出面館,邢狂就放開了子汐的手,他指着自己對她說:“子汐,你打我吧。”
子汐詫異地啊了一聲,滿臉疑惑地盯着他看着。
他再次肯定地說:“子汐,你打我吧。”
子汐終於是忍不住問他:“你沒有病吧你”
邢狂點頭,再次肯定地說:“你打我吧。”
“邢狂,你發什麼瘋呀你”子汐忍不住衝着他吼了起來,他很是肯定地點頭說:“你打我吧,你不是心情不好嗎打我一頓,心情就能夠好起來的。”
這傢伙的這種方法,算是什麼方法呢這能夠叫做方法嗎反正子汐覺得這方法是不可行的,她冷着臉盯着邢狂,覺得這個傢伙要麼就是傻了要麼就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想出這種方法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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