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洛老二話不說,就將她給塞進了車子裡面,一直將她給逮到了這裡。
蘇萌被關在了房間裡面,房門反鎖着,她無法出去,也見不着洛老,根本就和他沒有辦法交流。
好在她的手機,一直都被她給藏着。
她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給邢狂打了電話,沒有想到竟然還被監聽了。
房門被推開,有兩個傭人捧着一件純白色的婚紗走了進來,那婚紗並不是邢狂特意爲蘇萌定製的,她肚子雖然很大,但也還能夠穿得上。
雖然能穿上,但是看着那婚紗,蘇萌還是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她冷着聲音,衝那兩個傭人道:“這不是我的婚紗,我不穿。”
傭人面面相覷,大概是沒有想到會這樣,捧着婚紗有些無措。
蘇萌拔高聲音,衝那兩個傭人吼:“我說了,我不穿,沒有聽見嗎?”
她的聲音很大,那偌大的聲音,挺讓人覺得扎耳朵的。
洛老緩緩地走了進來,目光瞥了一眼傭人手中捧着的婚紗,然後問蘇萌:“真的不穿?”
蘇萌擰了下眉頭,充滿了警惕地看着洛老。
洛老很是不喜歡她的那副目光,總覺得她的那目光像是在看敵人似得,而他纔不想要當她的敵人。
即使如此,對着她的口吻也很是不好,他聲音發冷地道:“要是不願意穿的話,那麼,你也就不要穿了,繼續在這裡呆着吧。”
他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將房門鎖上,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門。”
蘇萌這下子意識到,她不能夠這麼作下去,要不然的話別說和邢狂結婚,她或許就連這個房門都走不出去。
她焦急地喊:“我穿,我穿,就穿這婚紗。”
走到門口的洛老緩緩地回過頭來,衝着蘇萌笑了笑,然後輕輕地說:“這就對了,趕快換好婚紗化好妝吧,不然可就要錯過婚禮的時間了。”
蘇萌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許凜才客廳等着她。
她並沒有看到洛老的身影,許凜徑直走了過來,盯着蘇萌打量了片刻,讚賞道:“挺不錯的,這婚紗和你很般配。”
蘇萌白了許凜一眼,冷冷地道:“不知道木子汐看到你這副表情,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許凜淡淡地道:“蘇萌我想你不會那麼不識趣兒去招惹子汐的吧?”
蘇萌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許凜。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該高興的,她該笑的,她不停地在這麼提醒着自己,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臉頰上上揚起一個發自於肺腑的笑容。
但不管怎麼說,蘇萌覺得,能夠和邢狂結婚,那就是她此生莫大的榮幸。
她就要往她的幸福奔跑而去了,她充滿了期待。
子汐到達酒店門口的時候,送新娘子的車子還沒有來,她遠遠地就看到了穿着白色西裝的邢狂站在酒店門口。
他的胸口處彆着一朵玫瑰花,上面紅底金色的大字上寫着新郎。
她走了過去,站在邢狂的面前,衝着他微笑:“恭喜你,邢狂。”
邢狂衝她點了下頭,伸手往酒店門口指了指,然後道:“你進去休息吧,我招呼客人。”
子汐並沒有進去,而是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新娘子的蹤跡。
她問邢狂:“新娘子,還沒有到嗎?”
“應該快了。”邢狂沒有看子汐一眼,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前面,衝着來往的賓客微笑。
子汐擰了下眉頭,她並沒有進酒店,因爲她和許凜約好了的,要在酒店門口等待他的到來。
耳畔傳來了一串鞭炮聲響,接着有人情緒激動地道:“新娘子來了。”
子汐循着鞭炮聲響的方向張望過去,看到了接新娘的花車,打頭的那一輛車子,子汐覺得而很是眼熟。
一開始,她在想,大概是她看錯了,不過是同樣的車型而已。
可是那車子越發地離着她近了,她清晰地看到了那輛車子的車牌號碼。
果然是她熟悉的車子,是許凜的車子,隨即,她的腦子一嗡,怎麼會是許凜的車子呢?
許凜怎麼會開着花車去接邢狂的新娘呢?這事兒,還真是夠亂的,讓她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理清楚。
許凜說有事兒,不能去接她,她以爲他是有是生意上的事情,卻做夢也都沒有想到,他所謂的有事兒,竟然是去接蘇萌。
子汐的腦子嗡嗡作響,作爲一個即將要和他分手的女人,她其實不該在意這些的。
可是許凜去接的新娘子,不是別人,偏偏是邢狂的新娘,這讓子汐心裡面着實不是滋味兒。
邢狂已經從子汐的身邊走了過去,他動作迅速地往第一輛花車方向走了去。
打開車門,當他的目光瞥見開車的人是許凜的時候,邢狂擰了下眉頭。
和邢狂的詫異相比較,許凜很是平靜,他給邢狂打招呼道:“邢狂,恭喜你呀。”
邢狂低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打開車門,將手伸了過去,遞給了蘇萌。
蘇萌看着邢狂伸過來的手,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一般,她果真要嫁給他了,如夢似幻的很是不真實。
直到她的手伸了過去,被邢狂給緊緊地握着,那一刻,蘇萌纔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
邢狂拉着蘇萌的手,輕輕地往前走着,周圍都是賓客們偌大的歡呼聲音。
子汐站在人羣當中,望着他們,今天的他們是絕對的主角,即使蘇萌懷孕肚子已經很大了,但也不影響她是個美麗的新娘。
邢狂低聲問蘇萌:“怎麼回事兒?怎麼是許凜送你來的?”
蘇萌解釋道:“我也沒有想到,是我爸臨時找的車隊。”
她的解釋淡淡的,邢狂沒有再問什麼,拉着她,在衆人的矚目下往酒店門口走了去。
子汐看着他們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邢狂明明離着她那麼那麼近,可是他目不斜視,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樣的他,給了她一種挫敗感。
子汐握着手包的手,不由地緊了緊,要說不難說,那是假的,即使邢狂已經是前夫了,但他們至少恩愛過。
看着他和另外一個女人舉行婚禮,多少心裡面都會酸酸的。
就在子汐的那種難受不停蔓延的時候,她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了一股力道,她感覺有人伸出胳膊攔住了她。
一擡頭,子汐就看到了衝着她微笑的許凜,他問她:“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