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卿雪有點抽搐的問道。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好吧,鏡頭瞬間放大。七人被熱情洋溢的村民圍在到了一個臨時搭建,類似於祭壇的高高的平臺上。而且那些村民還拿出了自己儲備的食物來“獻”給卿雪一行人。
“可能是他們想對我們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吧。”文宇又恢復了笑面公子的樣子,彷彿剛剛對於山賊一方來說單方面的血戰他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一般。
“那也用不着……那麼大的陣仗吧。”卿雪努力的摸索出適合的詞彙。
“因爲生活在底層,如此渺小的他們終於有一天也被拯救了啊。”
輕柔的話語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儘管文宇好像只是在對卿雪說,但此時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他所說的話,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聽着。就連一直都在快速拿着食物的肖靈韻也停下來聽。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的一類人,他們的死亡就如同他們的出生一般不會受到身處高位的人們的任何關注。同樣的,他們的生命不管受到任何的威脅,也不會有任何如神一般降臨的人來拯救他們。就如同這裡的山民們,如果今天我們沒有出現的話,他們還是會一直的生活在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的恐懼之中。”
聽着文宇充滿磁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卻讓人感到濃重的悲哀。於是在外圈圍着他們的山民們異常的熱鬧,歡騰。而被他們圍起來的卿雪一行人卻有着凝重的氣息圍繞在他們身邊,兩股完全不同的氣息讓歡愉愈顯歡愉,讓凝重愈顯凝重。
“偶然,能夠做一下偉大的,能夠成爲改變普通人命運的神明,感覺……也不錯啊。”晚風淡淡的吹着。或許在由吾道榮施展了淨化術之後空氣中還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在微風的輕撫髮絲之下,還是讓人有些感慨這片寧靜的吧。
肖靈韻看着那幾個人。是啊,若不是這幾個人,我或許正過着和他們一樣得生活吧?在無意之中就已經輕易得改晚寫了我的命運嗎?那我以我得姓氏起誓:若我肖靈韻在世一天,我就會緊緊的跟在你們得身後,在需要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獻上我的所有。
“天色,已經晚了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了啊?而且……”卿雪看了看自己得同伴,除了沒有戰鬥的肖靈韻,不喜歡沾到血的自己,其他人幾乎滿身是血。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都不是自己的血。
“也對啊,以這副模樣示人實在是很失禮啊。”爾朱秀又戲謔的笑了起來。這傢伙啊,還是跟人戰鬥的時候看起來比較順眼,雖然說……那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麼,我們下去吧。”由吾道榮發話了。看着一臉平淡的他,還真是很有種寵辱不驚的意味在裡頭呢。
“大人們是要找地方去休息嗎?”鎮長的兒子一臉崇拜的看向由吾道榮,這個剛剛由於使出了一招驚天動地的法術後被當地人認爲這羣人的頭領。
“是啊。”
“那請跟我來。”
果然,鎮長的兒子找了鎮上最好的房子來給卿雪他們住下來。雖然並沒有任何的豪華可言,但以足夠卿雪他們住的很舒服了。
晚上,大家選擇了聚在一起而不是各自回房。畢竟,大家都不清楚這羣山賊到底有多少人不是嗎?若是就只有這麼兩百多號人,那麼也未免太簡單了點。
此時,那羣山賊是否還會來報仇成了大家很關心的事。
突然,院子裡傳來一陣聲響。
“是有人潛進來了。”長恭略微開口。
“過去看看情況?”由吾道榮眼睛裡精光閃爍的,這很好的證明了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
可憐的入侵者啊,剛剛翻完牆還沒站穩就被六人圍住了。
“請……請問……”
悲慘的人啊,一定是出門時沒看黃曆,還沒說完話就已被爾朱秀單手拎起來。
“難道你不知道作爲小偷深夜潛入別人休息的地方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吧?特別是在你自己身爲男性而住戶裡又有女孩子的時候啊。”爾朱秀飄忽不定的聲音讓那個可憐的潛入者萬分的恐懼,但是他還是倔強的擡頭看着把他拎起來的人。儘管他知道那是傳言中擁有神之力的可怕的人們。
“我叫尉相願,是前來尋求幾位的幫助的。”
“啊?”大家明顯有點跟不上他所講的話。
“請允許我,請允許我告訴你們有關這裡山賊的事……”他低下了頭,一臉悲傷的樣子,好像在回憶什麼很久遠的事……
“在三個月前,我的父親,山寨的頭領被被山寨裡的二當家,他最信任的弟兄給毒死了。因爲他想做大當家,所以還想害死我,山寨裡的勢力就分成了支持他的和忠於我父親的人。忠於我父親的人拼了命的把我救了出來,在一處很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時時刻刻的尋找着復仇的機會。而今天,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了你們的事。所以,所以……”說到這裡,尉相願擡起頭用充滿期望和希冀的眼神看着長恭他們。
“所以你想借助我們的力量幫你報父仇?”長恭冷冷的開口。
“如果……如果你們能夠助我們報了我父親的仇的話,無論您是佛祖派來的救世主,或者是惡魔的使者,兄弟們都會無條件的追隨你們,爲你們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尉相願一臉視死如歸。
當尉相願說到這裡的時候,卿雪感到了長恭身上冰冷的氣息,和文宇緊握的拳頭。
“忠於你的人還剩下多少?那個二當家那裡又有多少人?”卿雪習慣性的思考起來。看來,這真是天助啊,如果這股力量能夠好好配合的話,到時候還說不定是誰幫了誰呢。他們將幫助我們徹底的擊垮那羣山賊。況且……復仇的力量絕對是不容小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