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完,爺爺問道:“乾爹,那內個白龍呢?”
一鞭子:“小白龍就化身爲河神啊,守護着這周圍的村落風調雨順。”
言罷,一鞭子翻身睡去,不再理會爺爺的問話,爺爺自己思索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鞭子便把爺爺喊了起來,爺爺迷迷糊糊中起牀,洗漱完後,簡單吃了一口早飯,一鞭子便帶着爺爺朝山林中走去。
一路行來,爺爺本以爲一鞭子帶着自己去皮猴山,一鞭子卻繞過了皮猴山,來到了一斧劈的山坳邊兒上,從布包裡掏出羅盤,查看起方位來。
爺爺不明白一鞭子在幹嘛,就問道:“乾爹,大清早兒的,你帶我到這兒來幹啥?”
一鞭子:“早,乃一日之計,早上佈下陣法,最遲晚上就會有結果。”
剛說完,一鞭子在山坳裡的一個比較高的地方停了下來,從布包裡拿出一沓黃符,一根紅線,一個小木盒,都放在地上,接着就在原地盤膝坐了下來,面朝東方,嘴裡一直在念叨什麼。
這一坐,就坐了近一個小時,直到陽光照到了一鞭子身上,一鞭子才緩緩停止了唸叨,睜開眼,站了起來。
從布包裡掏出一爐黃香,點燃後,一根敬在東方,一根敬在南方,還有一根扔進了山坳裡。
隨即,一鞭子拿起地上的黃符,紅線,把黃符用紅線都穿了起來,開始在地上擺起圖案來。
爺爺在一旁看的奇怪,但也知道現在一鞭子在忙活,不能打擾,也只能在旁邊兒眼巴巴的看着。
少時,一鞭子手下的圖案開始慢慢成型了,回頭吩咐爺爺道:“娃兒,你打開木盒,裡面有銅錢,你按照乾卦擺放銅錢。”
爺爺心中一愣,眼看着一鞭子擺出來的圖案自己都看不懂,又怎麼按照乾卦擺放銅錢呢,不過一鞭子既然吩咐了,自然會有他的道理,爺爺也只能上前兩步,拿起地上的木盒,打開後,看裡面放着一木盒的黃澄澄的銅錢。
銅線好似被經常拿放似得,都被打磨的光滑無比,而且被一根紅繩兒穿了起來,迎着陽光仔細看去,好似這銅錢上還流有隱隱的華光。
爺爺大爲驚奇,難道這銅錢跟普通的銅錢還有不一樣的地方?
正在爺爺發愣的時候,一鞭子的圖案擺弄的差不多了,回頭看爺爺拿着木盒發愣,便在爺爺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道:“這合銅錢,是你師姑給我的,說是專門窺天機用的,別研究了,回頭讓你研究個夠,現在先把銅錢擺好。”
爺爺:“咋個按照乾卦擺放啊?乾爹。”
一鞭子;“你把乾卦的卦畫畫出來我看看。”
爺爺便蹲下,用手指畫出了乾卦的卦畫,繪畫的途中,爺爺卻猛地發現這乾卦的卦畫與一鞭子擺放的圖案相輔相成,二者好似隱隱的聯繫在一起,可其中的一些細節,爺爺又掌握不住,手下
就停了下來,蹲在地上思索起來。
一鞭子也不說不動,任由 爺爺蹲在地上皺着眉頭思索,少時,爺爺腦海中靈光一閃,一鞭子擺弄的整個圖案與乾卦的卦畫立馬契合起來。
心中一喜,爺爺一個高兒就竄了起來,裂開嘴笑着,回頭一看,卻見一鞭子就站在自己身後,含笑看着爺爺。
心中一動,爺爺便用木盒裡的銅錢擺放了起來,擺放完後,一鞭子擺出來的圖案好似一下子靈動起來,看着讓人有種特別潤滑的感覺。
爺爺抽身出來,一鞭子在爺爺的腦袋上輕輕摸了一下,開口道:“好,不虧是乾爹看中的傳人,悟性就是高。”
說完,一鞭子從布包裡掏出一把小黃旗,左右手分成兩把,左手拿四隻右手拿五隻,接着開始閉目,嘴裡也不停的唸叨起來。
爺爺在一旁觀察着,隨着一鞭子的唸叨,一鞭子的肚子慢慢縮小起來,好似整個唸叨過程是一口氣似得。
兩三分鐘後,一鞭子猛地睜眼,嘴裡爆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左手的小黃旗猛的朝圖案扔去,就見小黃旗剛剛好落在了爺爺用銅錢擺出來的乾卦的上卦上,而且全部釘在地上,隨着山裡的微風輕輕擺動着。
一鞭子卻沒有休息,又開始閉目唸叨起來,這次唸叨的時間極短,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右手裡的小黃旗扔向了圖案,跟那四枝小黃旗不一樣的是,後面的這五隻小黃旗一落地,便直鑽進地裡,只露出頂上的一小段。
隨着一鞭子甩出手的五枝小黃旗,爺爺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接着前面的四枝小黃旗好似迎風長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直破雲霄。
爺爺只覺得一陣兒眩暈,忙閉目揉眼,再睜開的時候,卻見四支小黃旗依然在迎風飄動,沒有刺破雲霄。
卻見在一旁站着的一鞭子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蹲在地上狂喘着粗氣,爺爺忙過去拍一鞭子的背,被一鞭子制止住了,費勁的開口道:“乾爹沒事兒,就是有些氣短。”
說完從布包裡掏出一沓黃符,遞給爺爺,示意爺爺圍着山坳撒出去,爺爺接過黃符,嘴裡唸叨了開符決,繞着山坳撒起來。
每張黃符一落進山坳裡,爺爺就明顯能感覺一股看不見的氣流直衝一鞭子擺出來的圖案,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爺爺知道自己手裡的黃符對圖案來說,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直到把手裡的黃符全部撒進了山坳裡後,爺爺回到了圖案處兒。
看一鞭子此時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消了,也沒有那麼氣喘了,見爺爺回來了,便開口道:“行了,尋妖陣已經布成了,現在就等着結果了。”
爺爺開口問道:“乾爹,剛纔我怎麼覺得這黃符一進到山坳裡,就有股氣流呢?”
一鞭子:“傻孩子,記不記得之前乾爹給你講過的故事?就是你師爺鬥皮猴山的狽的故事。”
爺爺點頭,一鞭
子接着說道:“這山坳,就是之前那窩狽類的藏身之地,裡面有這窩狽類的氣息,我剛纔讓你撒的黃符,目的就是收集這窩狽類的氣息,用以助這尋妖陣早點兒找到這窩狽類的位置。”
爺爺:“那上來的那股氣流,就是這窩狽的氣息?”
一鞭子:“也不全是,其中也有在地下的這五支小黃旗要借用的地氣。”
爺爺有些不明白,這地下的五支小黃旗怎麼還得藉助地氣呢?開口問一鞭子,一鞭子道:“這尋妖陣分爲上陣下陣,上陣是藉助天氣尋妖的,而下陣是藉助地氣尋妖的,上陣下陣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爺爺:“啊?這麼複雜嗎?”
一鞭子:“那是自然,這尋妖陣乃是初代祖師自嶗山習來,屬於上古奇陣,變化無窮,只是延續至今,經過周氏歷代傳人改造,專門用來尋妖罷了。”
爺爺剛想問點兒別的,見一鞭子從布包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拔開塞子,示意爺爺遮住口鼻,自己也遮住口鼻後,把瓷瓶裡的微微泛着黃色的粉末均勻的倒在了地上,撒出一塊兒平地。
隨即,一鞭子又掏出一張黃符,念動咒語後,手一鬆,黃符自己飄落到了平地上,隨即平鋪在地上的泛着黃色的粉末邊緣立了起來,好似一個小坑一般。
黃符便就在這個粉末組成的小坑裡,任憑風颳,一動不動。
一鞭子點了點頭,帶着爺爺朝皮猴山上走去,一路行來,爺爺心中有些疑問,便開口問道:“乾爹,找着這窩狽類,怎麼辦呀?”
一鞭子:“現在想來,應該是當年你師爺沒有清理乾淨,這也算是收拾殘局了,不過這狽類被你師爺除了一回,卻是越發狡猾了,竟然能把皮猴洞封上,在皮猴洞下面隱忍修煉,而且不被世人發現,若不是這窩狐仙兒住了進來,怕是到現在我還以爲你師爺當年已經徹底把這窩狽類除了。”
爺爺愕然,這會兒想想,確實,聽一鞭子的意思,當年的師爺已經基本把皮猴洞所有的洞口堵上了,而且基本會發生的事兒都想到了,可依然沒有吧這窩狽類除根,而且,這窩狽類居然就在被師爺清理了一番的皮猴洞繼續修煉,足見它們的狡猾程度。
就這麼想着,爺倆一路來到了昨天來的皮猴洞洞口,剛踏進洞口,洞內猛的升起一股白霧,爺爺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這白霧來得快,去的也快,待白霧散去的時候,只見這洞內站着昨天往茶壺裡續水的小丫頭打扮的小姑娘,引着爺倆朝洞內走去。
到了昨晚的空堂,狐仙兒正坐在石桌旁等着,見爺倆來到後,開口道:“道長果然好手段,居然能佈下這先天尋妖陣,佩服,佩服。”
一鞭子:“狐仙兒謬讚了,只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個陣法罷了,對比起來,慚愧至極,到如今也只能用祖上傳下來的陣法尋找,自己卻沒什麼能傳給後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