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夏晚安和葉瑚梨終於養足的精神。
溫雲珩也很少再來這個別墅,大多都是夏晚安一轉頭,便發現溫雲珩在別墅的不遠處定定地看着這裡面,視線正好就定格在她的身上,倒將她嚇得不輕。
“溫雲珩絕對是遍態。”葉瑚梨每每看見溫雲珩在遠處遙望夏晚安的場景,就全身上下都是一悚。
“他愛你已經愛到發瘋了……”
夏晚安冷笑了一聲:“也只有他那種人,會把這種求而不得的遺憾稱爲愛。他不過是打着愛的名義罷了,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佔有慾。”
這一點,夏晚安還是看得清的。她不信溫雲珩那種人心裡會有真的愛情存在,他的愛情便是佔有的代名詞,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她不過是他非常想要的東西之一,得不到,所以日思夜想。
溫雲珩看着天天冷漠對着自己的夏晚安也十分難受,情緒也越來越控制,加上夏錦言對自己的打壓,還有溫家那邊的幫忙,溫子耀的出手更狠了,溫子耀這一次沒有找他,他知道是爲什麼。溫子耀知道自己不會捨得傷害夏晚安,所以只是換了一種方法和自己對抗,他在幾人的夾擊下,脾氣越發暴躁起來。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逃出去?”葉瑚梨躺在沙發的另一頭,十分困,閉着眼睛小聲道:“我在這裡面都快要悶壞了……”
“暫時不用想了,這幾天是關鍵時期,我剛鬧了一場,他只會增加守着我們的人數,不會放鬆。”夏晚安道。
她認真看過這幾天的人,確實都增加了,因爲溫雲珩除了要防着她逃跑,還要防着她尋死,家庭醫生也時不時地就會過來轉悠,她們根本沒有機會逃出去。
夏晚安很久都沒有得到葉瑚梨的迴應,轉頭一看,葉瑚梨已經靠着坐墊睡着了,還砸吧了兩下嘴,睡得香甜。
她一愣,忍不住笑了笑。
這丫頭還真是沒什麼大的心眼,在哪裡都能睡得這麼安心……
門突然開了。
夏晚安收了笑容,轉頭看向門外,冷不丁地撞進了一雙陰鷙的眸子。
溫雲珩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冷意,眼神像要將夏晚安拆吃入腹一般。
這個女人對着誰都可以笑得那麼燦爛……唯獨對着自己不可以!憑什麼!他對她付出了那麼多,他真心爲她着想了那麼多,即使他有意要吞併了夏家,但是如果她嫁給了自己,他的東西不都是她的嗎?
溫雲珩快步走了過來。
夏晚安開口道:“你要幹什麼?”
他一伸手,將夏晚安的下巴擒住了,捏着手裡柔軟的肌膚,心又是一蕩,但是因爲上一次的教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內心的憤怒一直在翻涌,他難以忍受。
“你是不是隻要對上我,就沒有微笑這種功能了?”溫雲珩陰氣森森地問道。
“你有病吧。”夏晚安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
他低頭就要吻上夏晚安的脣。
夏晚安瞳孔一縮,立刻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掙扎,指甲留了多天也終於
派上了用場,直接將溫雲珩一張俊臉劃破。因爲她下手不輕,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溫雲珩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她站了起來,咬着牙道:“溫雲珩,你失憶症症狀明顯,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全身都散發着冷意。
溫雲珩伸手要來捏她的手腕,夏晚安一退,沒有站穩,腳踝一痛,跌在了沙發上。
葉瑚梨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第一眼看見正在憤怒中的溫雲珩,立刻站了起來將夏晚安護在了自己身後,在發現了夏晚安下巴上的紅色淤青時,臉色一變。
“溫雲珩!你這畜生!你是不是禁慾太久找不到女人了?你放什麼狗屁說什麼真愛!你要是都用這種喜歡人的方式,誰還敢讓你喜歡?你們畜生都習慣把欺壓說成是愛嗎?你照照鏡子,你配嗎?你覺得你這樣晚安就會對你有一點憐憫還是害怕?”
溫雲珩臉色一變,擡手便要往葉瑚梨的方向掃來。
葉瑚梨的臉色也是一變,但是夏晚安伸手一扯,就將葉瑚梨扯到了沙發上,躲過了溫雲珩的一巴掌。
“溫雲珩!”葉瑚梨氣極,開口道:“你是不是男人?你還打女人巴掌?你知道爲什麼你喜歡的人永遠不喜歡你嗎?”
“我喜歡的人喜不喜歡我,用得着你來說?”溫雲珩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喜歡的人喜不喜歡你吧。如果夏錦言知道了你曾經答應和溫子耀結婚,會怎麼想?如果夏錦言知道你曾經幫着對付夏家,會怎麼想?葉瑚梨,自己就是一身腥了,還管別人的閒事?”
葉瑚梨臉上一陣青白,這些話確實觸到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安。她確實在想着這些問題,從錦言醒來的那一刻就開始想了。她當初也是因爲太喜歡夏錦言,導致被告知錦言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時根本喪失了理智,將錯誤一味地推在夏晚安的身上,昏了頭了,纔會做出那些事情。但是事情就是她做的,她百口莫辯。
“你少挑撥了。”夏晚安開了口,冷冷道:“瑚梨的心思單純,被人離間了我們怎麼會不清楚。”
一句話,徹底將溫雲珩的打算給毀了。
溫雲珩咬牙,看着夏晚安,半晌,轉身出了別墅。
葉瑚梨轉頭看了夏晚安一眼,感激地笑了笑。
她倒是沒有想到夏晚安會幫腔,也沒有想到夏晚安的心思這麼清明,居然對於這些事情都心裡有數……
門一開,門外一個保鏢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外賣盒,放在了桌上。
“吃飯。”保鏢開口道。
葉瑚梨立刻警惕地盯着這個保鏢——這個保鏢她是認識的,已經盯了自己很多天了,這麼保鏢裡,就數他眼神最髒。
果然,保鏢將飯盒放下之後,並沒有出去的打算,而是對着葉瑚梨笑了笑道:“小丫頭看着人家出雙入對的,不寂寞嗎?”
出雙入對?這話沒有把葉瑚梨刺激到,倒是刺激了夏晚安。
她真心希望自己是聽錯了,否則這個“出雙入對”,指的不會是她和溫雲珩吧?
葉瑚梨一愣,但是也
學乖了,知道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溫雲珩在乎的是夏晚安,她出了什麼事情,溫雲珩是不會管的。這些保鏢沒有一個好貨色,聯合起來欺負她,夏晚安也幫不上什麼忙……
“謝謝大哥的飯了。”葉瑚梨笑了笑道。
夏晚安也立刻明白了葉瑚梨的意思,也客氣道:“送完了飯就出去休息吧。”
“我倒是想休息呢……你要一起嗎?”保鏢衝葉瑚梨擠眉弄眼,手已經伸過去了。
葉瑚梨臉色一變。
夏晚安立刻道:“她不去。”
保鏢的手指一頓,肥手在空氣中尷尬地停頓了一下。
他知道老大要的人只是夏晚安,但是這夏晚安出口幫腔了,他連碰碰這個小可愛的機會都沒了不是?那可不行……他和兄弟們已經覬覦好久了,天天守着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還不讓碰。
老大隻說不讓碰夏晚安,可沒說這個丫頭啊……
想着,保鏢立刻將葉瑚梨的手臂抓住了,往別墅外面扯:“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去休息休息吧?兄弟們都想認識認識你,你也別拘謹,畢竟我們還要待一起好長一段時間呢不是?”
葉瑚梨掙扎着道:“你放開!”
“等等。”夏晚安突然開口,表情十分鎮定。
保鏢這回沒有猶豫了,他已經和兄弟們合計了好多天,一定要把這個可愛的小妹子辦了。
夏晚安見他不理,輕笑着道:“原來你這麼渴望你們老大發火。”
保鏢的腳步一頓,轉頭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夏晚安站了起來,腳踝還有些疼,但是氣勢不減,盯着保鏢,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如果你老大回來看見我手腕上又多了一道疤,或者……看見我衣服殘破不堪,你覺得他會開心嗎?”
保鏢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夏晚安伸手拉了葉瑚梨一把,輕輕鬆鬆就將葉瑚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看着保鏢道:“我告訴你,動她就是動了我,你們扯了她衣服,我就扯了自己衣服,你們碰她,那麼在溫雲珩那裡的說法,就是碰了我——怎麼樣,你覺得溫雲珩信我還是信你?”
保鏢的臉色冷了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葉瑚梨鬆了口氣。
到了晚上,溫雲珩才酒氣熏熏地回來。他一連好幾天都是出去喝酒,但是現在不同的是,喝完酒之後不會撒酒瘋了,反而十分小心,他害怕再出現一次上次的事情。
他一邁進客廳,就發現不對勁了,夏晚安冷着臉色坐在沙發上,旁邊坐着葉瑚梨,也是一臉憤然。
“溫雲珩!你找的什麼爛保鏢!居然對晚安動手動腳!”葉瑚梨張口就來。
溫雲珩臉色一變:“什麼?”
“你的保鏢,對晚安動手動腳想要強迫她!”葉瑚梨道。
溫雲珩立刻看向了夏晚安,夏晚安也沉着臉,陰冷地看着茶几,沒有說話。
但是這幅表情已經說明了剛纔發生過什麼……
溫雲珩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