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壞壞噠
“……說的也是哦。”
去了也不一定就能見到他……
這樣想着,白以深這才稍微放鬆了些。
“想來,我們這位新上任的執行總裁確實了不得,我記得他是四年前進入EMPIRE美國分公司,兩年時間成爲首席設計師,在國際各大珠寶設計展上鋒芒畢露,這纔多久,就已經回國擔任執行總裁?”
齊瀟瀟嘆了口氣,“聽說他是歐陽董事長的義子,看這樣子,恐怕是真的了……”
白以深看向窗外,夜色凝重,路燈星星點點。
離開陸家之後,白天麟帶她來到了個陌生的地方,迷迷糊糊的她好長一段時間才意識到這個住着兇猛嚴肅老爺爺,刁蠻任性大公子,溫婉體弱二小姐的地方是歐陽家。
少爺成了兇猛老爺爺的義子,而她依舊是他的傭人。
“從今天開始,你叫白以深。”
“白……以深?”
“從今天開始,你叫白以深。”
“白……以深?”
“恩。”白天麟坐在牀邊,朝她招手,“白是我母親的姓。”
“那……以深呢?”
“……隨便取的。”
“……”
當白以深站在會所門口,齊瀟瀟不由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了她一遍,讚歎,“還是年輕好……”
其實齊瀟瀟也只比以深大兩歲而已。
只是此刻白以深身穿白色無袖禮服,如凝脂般的膚色被襯得更加雪亮,踩着雙銀色水晶鞋,及膝的裙襬有些保守卻不失大方,只讓人覺得她如朵小白蓮般純潔清新。
“瀟瀟……好多人……”
白以深剛踏進會所便拉着齊瀟瀟的手,她進公司一年不到,畢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這也是齊瀟瀟怎樣都要拖她來的原因之一。
“白以深,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的EMPIRE,你這烏龜外加老鼠一樣的性格是不是該改改了?”
白以深乾乾的笑笑,只能跟在齊瀟瀟身後,她們畢竟只是底下的員工,轉來轉去,也只是拿了個盤子吃吃喝喝。
“組長,部長讓你過去一趟。”
齊瀟瀟點了點頭,她看向白以深,“老巫婆找我,估摸着沒什麼好事,你自己兜着點。”
白以深點頭。
齊瀟瀟走後,她更是把吃喝當成第一大任務。
然而,就算白以深不惹麻煩,麻煩好像也會主動找上門,“白以深?”
白以深嚼着根香腸,轉過頭,圓眸眨了眨。
“聽說你的設計沒過稿?”
“……”白以深嚥下香腸,點了點頭。
“謝謝你啊,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我們B組。”
“我沒讓哪……”
“哈哈,白以深,就你那水平,就算部長肯再給你個機會,你又能怎樣?”
站在她對面的正是B組的設計師駱麗,著名設計學院走出來的高材生,向來心高氣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白以深總覺得駱麗特別討厭自己……
“要試試才知道……我會盡力的。”白以深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總是沒什麼底氣,儘管她心下已經一片決心,外加熱血滿溢。
“喂,白以深。”突然駱麗湊近她,訕訕的開口,“你老實告訴我,FaceFairy不是你的設計吧?是從哪偷來的?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那是我的設計……”
“誒喲!我都說了不告訴別人——”
“那真的是我設計的……”白以深好看的眉頭已經蹙了起來……
“誒呀,你這人真不老實,誰都會做些偷雞摸狗——”
“你怎麼能胡說八道!”
“喲,炸毛了?突然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真不是你的設計?”
白以深死死的看着她。
“白以深,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自己看,在FaceFairy之後,你拿出過什麼作品?而且,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認爲,私底下大家都覺得有貓膩!”
“現在這個社會,爲了出名什麼事情做不出?尤其是你這種年齡的小女孩……”
“誒喲喲!眼睛都紅了,你想吃了我呀!”
“白以深,在EMPIRE,從打下手的小助理到設計師都是著名設計學院出來的,像你這種突然冒出來的門外漢,因爲自卑做出這種事情,不是不能理解,你就承認,我又不會笑話——啊——!””
白以深紅着那雙大眼睛,胸脯因爲激動而上下伏動着,一連串“噼裡啪啦”盤子杯子碎掉的聲音響起,幾乎爲晚宴的整個節奏打了個暫停。
駱麗就這樣突然被白以深一把推倒,身子撞到餐桌上,將餐桌直接撞倒……
不遠處還在和齊瀟瀟討論的歐陽晴聞聲望去,眸子眯起。齊瀟瀟轉頭,只見衆人圍堵的方向正是……白以深所在,心下一驚,暗叫不好!
跑向“事故現場”,見駱麗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紅酒白酒,牛排蛋糕沾了她一身……
再看向一旁的白以深,
“以深,你沒事吧?”
白以深眼裡有着從未有過的憤怒,駱麗皺起眉,能把這隻小綿羊給惹毛了,這駱麗的本事還真是……
手心裡鑽進齊瀟瀟的手,某人這纔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場景,下一瞬她便知道自己……闖禍了!
四周環繞的全都是EMPIRE的員工。
她看了眼齊瀟瀟,那眼裡有委屈,但更多的卻是小狗犯錯後的怯意和歉意,看的齊瀟瀟竟一陣心疼。
“好了,沒事了。”
“齊瀟瀟,這就是你帶的好員工!現在受傷該被安慰的人是駱麗!”站出來大聲說話的人是B組組長馬艾琳。
“你給我閉嘴!”齊瀟瀟一眼瞪了過去,她和馬艾琳向來水火不容,那個駱麗之所以敢這麼張狂,還不就是這女人放縱的?!
現在都敢欺負到她的人身上了!
“……”
歐陽晴沉着臉走到齊瀟瀟面前,冷眼睨了眼低着頭一聲都不敢吭的白以深,小聲道,“你帶她到花園裡去。這事情,明天我會找你們。”
“是……部長。”
齊瀟瀟摟着白以深趕忙往外走去。
事發現場還是一片狼藉。
正當駱麗委屈的想要哭時,突然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朝她遞了過來,她還沒擡頭便聽到衆人一片倒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