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聞言,直接抓起旁邊的洗面奶扔向炎瑾瑜,怒罵道:“炎瑾瑜,你混蛋!”
炎瑾瑜被打的歪了歪頭,腦門子上多了個紅印子,但只是俯身將洗面奶拿起來:“哦,原來用這個,我知道了,老婆。”
“炎瑾瑜!”
她已經承認了自己,這個傢伙竟然還故意淡定,還在故意岔開話題,他算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混蛋!混蛋!混蛋!”“”
米小白怒火中燒,將手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砸向炎瑾瑜,炎瑾瑜連躲都沒躲,就那麼看着她一動不動的硬生生的承受她的憤怒,米小白大發雷霆,將梳妝鏡前的所有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瓶子罐子全部砸向炎瑾瑜,隨着劇烈的的摔砸聲響起,米小白感覺積壓了兩年來的憤怒、絕望、難過和委屈,所有的所有,都在這一刻掙脫了理智的束縛,全部混雜着怒意從胸腔裡涌出來!
而炎瑾瑜只是在水中站着,眼神忽明忽暗的望着她。
終於,在米小白的一個指甲油扔過去的時候,砸的位置不太合適,炎瑾瑜捂了捂鼻樑,鼻子開始流血,米小白這才喘着粗氣愣怔了一會兒。
她看着地上一滴一滴流下來的血,隨着淋浴的水氤氳沖刷,理智開始歸位,慌忙抽了紙巾擡腳往炎瑾瑜那邊走,剛走兩步,炎瑾瑜直接上前,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出浴室,米小白一怔,直接給了炎瑾瑜一個耳光:“你幹嘛?!別碰我!”
炎瑾瑜看了她一眼,將她放在牀邊上坐着,解釋道:“我不想幹嘛,只是地上有碎玻璃,你可能會扎到。”
然後拿旁邊的浴袍披了,擦了擦鼻血,又拿毛巾給她將小腿上濺的水花擦乾淨:“你這裡有沒有急救箱,你腿被劃傷了。”
米小白聞言,一腳踹向炎瑾瑜肩膀,怒道:“我被傷到的遠遠不止一條腿,你滾開!你給我滾!離開這裡!我根本不想看到你!”
炎瑾瑜挨住米小白那一腳,握住她的小腿,眼神閃了閃,冷靜道:“告訴我,藥箱在哪裡。”
“不用你管!”米小白抽出腳,又給了炎瑾瑜一腳。
炎瑾瑜頓了頓,站起來轉身走向門口,米小白眼睛瞬間溼潤,渾身顫抖,她既極度痛恨他!不能原諒他!但看着他離開又極度傷心絕望,極度難過心痛,真是沒出息!於是雙手緊緊拽住牀單,不去看!不去想!不去留戀!
可是隔了半天,米小白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睜開眼,看到炎瑾瑜只是轉身走到門邊的櫃子旁,打開各個櫃子,終於在一個小隔間裡找到了藥箱。
他拎着藥箱重新返回牀邊,蹲在地上,將米小白的腳拿起來放在膝蓋上用棉花球擦洗那些被小玻璃劃出的小傷口。
酒精的刺激讓米小白感覺到一絲微微的痛意,但是她卻覺得此刻內心的疼痛比這種痛意痛上一百倍,她垂着頭,眼淚無聲的落下來,打在大腿的裙子上,迅速將衣服打溼,哽咽道:“炎瑾瑜……你走吧,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兩年了,就算你還愛我我也不愛你了,我恨你!我討厭你!你根本是個自私自利自以爲是的混蛋!”
炎瑾瑜擡眸看了看那堆眼淚,頓了頓,低聲道:“讓我先把傷口擦完,我不希望你受苦。”
“我受的苦何止這一點小傷口!”米小白恨透了炎瑾瑜這不冷不熱的態度,以前覺得他的無賴很可愛,此刻卻感覺充滿了厭棄,於是狠狠地推開炎瑾瑜,嘶吼道,“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炎瑾瑜趔趄一下,仍然蹲起身子握住米小白的腳,固執的要給那些傷口消毒,任米小白如何推他踢他都不爲所動,直到他確定將米小白最後一個傷口都消毒完畢,他忽然起身踢開藥箱,一把將米小白按在了牀上,捧住她的臉重重的吻了下去。
“炎!唔!”
炎瑾瑜的轉變太過突然,米小白甚至嗓子裡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炎瑾瑜堵住了脣舌,她反應過來,重新憤怒起來,用力掙扎和踢打炎瑾瑜,炎瑾瑜卻一改剛纔任打任罵的承受模樣,猛地凌厲起來,撕開她的衣服,將她的脣齒撬開,霸道而貪婪的掠奪她嘴中的每一處芬芳!
“不!不要碰我!你不準碰我!你這個混蛋!”
米小白用手推炎瑾瑜,用指甲狠狠的撓他的脊背不讓他靠近自己,但是他炙熱如鐵的胸膛卻紋絲不動,他認真起來她被襯托的就像是隻被碾壓孱弱的小雞,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還是那熟悉的溫度和氣息,炎瑾瑜甚至還記得她每一處的敏感和脆弱,他能輕易地挑逗起她塵封的慾望,或輕或重的撩撥就能讓她失去控制,米小白想起以前兩個人的快樂有趣的時光,可是此刻炎瑾瑜身體的溫度卻並不能讓她感受到任何溫暖,相反,她討厭這種接觸,她不想和炎瑾瑜再發生什麼,不想再對炎瑾瑜有任何情誼,只能用還算自由的腿去踢炎瑾瑜,重複那一句無力的抵抗,嘶吼道:“不準碰我,放開我!放了我!”
炎瑾瑜按住她的肩頭,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眸,房間只開着一個小牀頭燈,橘黃色的燈光映射在炎瑾瑜漆黑的眸子裡,那雙眸子裡卻是一片深沉和黯淡,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很堅定:“作爲妻子,你應該滿足丈夫的要求,何況你的丈夫,已經兩年沒碰過女人了。”
米小白一怔,炎瑾瑜直接將她所有的抵抗化爲無效,伏下身體。
“不!炎瑾瑜!等等!等等!”
米小白驚恐的想要退縮,卻被炎瑾瑜死死地按住,沒有任何退路可言,米小白身子一縮,推拒起來,不讓炎瑾瑜得逞,炎瑾瑜卻看了看她,眼中閃過一抹憂傷:“小白,我愛你。。。” 然後俯下身吻住她的脣,將她的所有嗚咽重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