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收回視線,什麼也沒再說,探望的時間也到了,監獄警過來打開了門,“探望時間到了,我得帶她回去了。”
說着,便將陶安然給帶走了。
陸澤天張揚着手,“安然。”
什麼也沒留住,只能看着陶安然的背影離開,最後看不到爲止。
時間好像一點也不值錢,一下子就流逝了。
在陶安然被監獄警帶走後,她剛剛口中的那個‘你們’的詹逸辰出來了。
他現在陸澤天的面前,“看來陶安然是一個神奇的女人。”
詹逸辰沒有放棄對陶安然的救助,每天都會來看一遍,並且問她一些相關的事。
他始終堅信自己的直覺,陶安然是無辜的,她或許有原因才傷害冷肖。
如今,竟然還來了一個陸澤天,陶安然倒是認識不上大人物。
這樣一個女人,從前竟然沒有曝光過,而今更是成爲全世界都想要揭露的對象。
陸澤天一愣,倒也是聽說過詹逸辰的名聲,很快掩了過去,“看來,詹督對安然很上心,這是又想要拿她立頭工提升自己更好的職位麼?”
滿滿的嘲諷話語,從陸澤天的嘴裡溢出。
詹逸辰臉色微變,他向來是一個火爆脾氣,現在竟然沒有發怒,“如果你是那個女人的朋友,你有時間在這裡耍嘴皮子,不如想想辦法開導那個女人,她要是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就是不用等到判刑,也早晚得死。”
陶安然那個女人再這樣不吃不喝,死就是唯一的結果。
這個女人就是故意在尋死。
陸澤天一下子想到陶安然剛剛憔悴的畫面,心頓時難受起來。
對着已經轉身離去的詹逸辰開口道,“我想再見她一面。”
詹逸辰側目而看,“只要你有本事讓她吃東西,要見幾面都可以。”
“我可以讓她吃東西。”陸澤天肯定得說。
詹逸辰微微勾脣,“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說着,對着監獄警說:“放他進去裡面,直接的面對面。”
“可是,詹督,我們這裡犯人跟家屬見面是需要到探監房的,這樣……”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出了什麼事我擔着,快去辦。”詹逸辰的火爆脾氣上來了,衝着監獄警就是一陣怒吼。
弄得監獄警半步不敢逗留,趕緊的去開門,領着陸澤天就進去了。
監獄倒是也乾淨,除了潮溼一點,起碼還是可以呆下去的地方。
很快便到了關押陶安然的地方,她被單獨的關了起來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發呆。
曾經的她多麼意氣風發,現在竟然是這樣的狼狽。
“陶安然,現在的你還是你嗎?怎麼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陸澤天心疼的說,“外面已經鬧得滿城大款,全世界都在找你,一個刺傷冷肖的女人,可是我知道,你傷害冷肖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那麼愛他,怎麼可能想要他死。”
他們也曾經相愛過啊,也幾乎到了那種交心的地步。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些事,如果不是冷肖暗地來阻攔,如果不是他對人的不信任……因爲這些種種原因,他們分開了,再也回不去。
可是對她,他心裡始終是念念不忘的。
誰又知道,他有多愛她。
陶安然突然癡笑一聲,“是我殺了他,是我想要他死。”
每說一句話,好像生命就在流逝了那樣。
陸澤天一怔,完全能感覺到陶安然尋死的意圖,頓時明白了詹逸辰所說的,你有本事就去說服她。
很快,腦海一閃,又說:“所以,你現在是想以死來贖罪嗎?”
陶安然沒動靜。
陸澤天繼續說:“難道你不想知道冷肖還活着沒有?”
陶安然開始有些動靜了。
陸澤天知道自己找對方向了,趁勝追擊,“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你們的孩子了?冷肖昏迷之前,肯定有對你說過,要你好好的保護你們的孩子,對吧。”
對於能瞎扯胡亂編的能力,陸澤天覺得自己也是個天才。
這樣胡說八道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說中陶安然活下去的慾望的點。
誰知道,瞎貓撞上死耗子。
陶安然猛然的擡眸,看着陸澤天的冷眸竟然有了變化,接着,看到她輕輕揚起了手,撫在肚子上,在安撫肚子裡的小寶寶。
陸澤天傻眼了,這就被他瞎說說中了?
冷肖竟然還真的對她說過這些話?
這一刻,陸澤天是嫉妒冷肖的,嫉妒冷肖是真的走近了陶安然的心。
“所以啊,你要是再繼續這樣不吃不喝,你會死,但你肚子裡的寶寶肯定比你更快死。”陸澤天苦澀的說。
他陸澤天竟然也做起了老好人,也是挺夠神奇的一件事。
陶安然突然從角落裡站了起來
,直徑的走到牢門的邊上,抓起了已經冷點的飯菜,猛的朝着嘴裡嘴裡塞,畫面看起來很是狼狽。
儘管每一口吃着都像是刀割那樣難受,她還是拼命的嚥下去。
冷肖在閉眼之前跟她說過,她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的養育他們的孩子。
很快,一碗冷飯就被她吃完了。
吃完後,她又回到角落裡蜷縮成一團。
似突然想起什麼,又站起來,來到牢門邊,看着陸澤天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現在怎樣了?是死是活?”
陸澤天倒是沒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陶安然,竟然會這樣主動。
“安然,我很想告訴你他活着,可是……我並不清楚他活着還是死了。”陸澤天抱歉的說,醫院把消息封鎖了,根本沒人知道。
正在搶救的冷肖,竟然還能讓手下封鎖消息,不得不說這手下的能力很厲害之外,指不定還有幕後在操縱着。
陶安然眼裡掀起的一絲期待,瞬間就消失了。
她又恢復了剛剛的失魂落魄,回到角落。
“安然,你別擔心,冷肖那邊一旦有消息,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陸澤天又着急的說。
不管他再繼續說些什麼話,她都不再搭理了。
他的心裡多了一層失落。
很想再看到她臉上露出活潑的表情,很想再看到她笑。
可是,這個世界上能讓她再笑出聲的人,只有冷肖了吧。
陸澤天帶着失落離開了,臨走詹逸辰出來了,“看來你確實有本事。”說着,又停頓了一下,“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她跟冷肖之間的關係?”
陸澤天嫌棄的看着詹逸辰一眼,“沒想到堂堂的警督,竟然連這點事都調查不出來,也是不知道你怎麼當上警督的?”
詹逸辰臉色頓時難看。
陸澤天繼續嘲諷道:“詹督,你還是省了那條心吧,我陸澤天可不跟官場上的人有任何關係,我嫌太骯髒,會污染了我的眼。”
說罷,轉身離開。
詹逸辰暗自握緊拳頭,剛剛差點就把拳頭落在陸澤天的臉上了。
曾經他也厭惡官場上的黑暗,正是因爲厭惡,纔要深入。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只是,陶安然到底是什麼女人?
正想着的時候,一名警察過來,說:“詹督,一個叫米妍兒的女人說要見我們前幾天抓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