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哥哥?”米妍兒狂笑不止,“冷湛,別人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說着,又嫌棄的撇了冷湛一眼,說:“不要真把自己當一回事,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你最好對冷肖少動歪主意,否則,可別怪我米妍兒沒給你留活路。”
米妍兒的威脅,對冷湛來說是不痛不癢的。
他以爲,跟米妍兒至少是在同一條船上呆着的人,可沒想到這個女人非要自己跳船。
陽光大道不走,非走陰間小道。
冷湛心裡滿滿的冷笑。
在米妍兒的厭惡的眼神下,下了車,看着她開車揚長而去。
“米妍兒,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聰明。”冷湛在喃喃自語道,轉身看向身後,在黑夜籠罩下的冷宅,即將會有一場好玩的相愛相殺的遊戲上演了。
好好的期待下吧,冷肖,陶安然!
冷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
而在冷宅已經入睡了的陶安然,這些天來,每天都會被噩夢纏身。
這一夜,又做了好多個夢,每個夢都在壓着她,讓她無法喘息過來。
“啊……”
又一次在夢裡驚醒過來,天也已經亮了。
她清楚的記得夢裡,徐銘滿身是血的向她求救,不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說他死的好慘,死的好冤枉。
陶安然臉色蒼白,額頭冒着冷汗,不停的想起夢裡的事,思緒回到了那天徐銘出事的時候。
她記得是一個女傭小夏來告訴她,徐銘出事了,殺人了。
徐銘是被人所殺的。
這幾天沉浸在徐銘死了的哀傷中,現在纔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陶安然立馬從牀上爬了起來,匆匆的穿了一件衣服就下樓了。
她記得小夏是負責園藝的,所以直徑的走到了後院子裡,神色有些匆忙,卻四處都沒找到小夏的影子。
便逮到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生的傭人問:“你是新來的嗎?有沒有看到小夏?”
“是是的,小姐,我是新來的,是代替小夏之前工作的。”傭人回答。
“代替?爲什麼代替她?”陶安然問。
“額,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只聽說小夏生病了,辭職了,所以我來代替她。”傭人說。
“生病了?辭職了?”陶安然喃喃自語道,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陶安然正喃喃自語着的時候,冷肖出現了,“然然,一早的爲什麼穿這麼少就走出來了?會着涼。”
話剛落,冷肖脫下衣服便披在了陶安然的身上,將她緊緊的抱住。
陶安然想要掙脫的,卻並沒有。
“我今天想要出去一下。”她說。
“出去?”冷肖問。
“這裡讓我覺得太壓抑,我想出去散散心。”她回答。
“嗯,我陪你。”冷肖說。
“不,不,不需要。”陶安然顯得有些慌張,“我,我讓司機帶我到處轉轉就可以了。”
冷肖微微蹙了蹙眉頭,“好。”
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陶安然倒是沒想到冷肖變得這麼好說話,也怕他在下一秒會變卦,趕緊的整理好自己就出去了。
由始至終,冷肖都沒有反對。
陶安然直接的就讓司機朝着小夏家的地址開去,一路上也是各種的猜測,內心也有些不安起來。
如果爸爸的死真的是他殺,那個人會是誰呢?
腦海一閃而過冷肖的臉,很快就磨滅了。
不,不會是
他的。
心裡竟然有一百個不願意去猜想那個人是冷肖。
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到了市區外後,司機停住了車,“小姐,到了。”
市區外的房子比較便宜,大多窮人都會選擇在這裡住。
眼前是一棟棟破舊的老房子,陶安然記得有一次小夏生病了,她拿着水果來看望過一次。
只要穿過這條巷子的最裡面那棟房子的一樓,那就是小夏的房子。
陶安然下了車,穿過了巷子,來到最裡面的那棟房子,揚起手在敲着門:“小夏,小夏,我是安然,我來看你了。”
耐心的喊了幾聲,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這才驚擾到了鄰居,探出一個頭來,說:“你找小夏啊?她們一家人前幾天已經搬走了,不在這裡住了。”
“不在這裡住了?”陶安然納悶,“那阿姨,你知道她們搬到那裡住了嗎?”
“不知道,沒說。”
“哦,謝謝阿姨。”
一來一去的詢問,並沒有問到小夏的下落,這讓陶安然更加肯定,小夏肯定是看到了什麼人,知道什麼真相,纔會如此的害怕。
陶安然走出巷子,仰着頭,看着湛藍的天空,卻有些迷茫。
“小姐,我們到時間去醫院了,少爺還在醫院等着你呢。”司機提醒陶安然說。
陶安然這才醒起,這是冷肖肯答應她單獨出門的條件,就是要配合的每週到醫院檢查身體。
“哦,知道了。”
司機載了陶安然便去了醫院。
冷肖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等陶安然下了車,直徑的迎了上來,想要伸手去抓住她的手。
她下意識的就躲開了,“檢查完我就可以回去了是嗎?”
硬冷的話語,有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冷肖沒有回答,陶安然只當他是默認了,走進了醫院,直接的朝着婦產科那邊走去。
他想要的,不就是檢查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冷肖隨着跟在後面,他們之間的誤會真的太深了。
很快,解決完冷湛,他就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
正在這時,左翼風來了個電話,冷肖暗了接聽,視線暫時的從陶安然身上移開。
他並沒有看到,陶安然正要進入婦產科檢查的時候,餘光撇向了剛從精神科走出來的一個女人。
很快視線又拉了回來,又落在那個女人身上,仔細的盯了有一會,便略帶激動的喊了一聲:“小夏?”
那個不就是打理園藝的小夏嗎?
陶安然的步伐轉了向,朝着小夏快步的走去。
小夏聽到有人喊她,擡眸看到陶安然的瞬間,臉色驚慌,視線更是恐慌得無法鎮定。
她轉的就玩後跑,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人。
陶安然察覺到小夏的不妥,提起步伐也快步的追上去,“小夏,我是安然啊,小夏,你等等我。”
越是呼喊,小夏跑的越快。
安然就加快腳步跑,對醫院來過一次,記得很清楚這邊的構造,轉了一個拐角,出現在另外一頭出口堵住了小夏。
“小夏,你爲什麼見到我要跑啊,我是安然啊,你不記得了嗎?”陶安然略帶氣喘吁吁的說着。
小夏什麼話也不說,轉身,拔腿又想跑。
陶安然揚起手拽住了小夏的手腕,不讓她走,“小夏,你很怕我嗎?”
小夏被緊緊扯着,絲毫脫不了身,“我,小姐,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家裡還有急事,我得走了。”
“急事?有什麼急事?我可以幫你解決。”陶安然說。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決。”小夏說得有些發抖。
現在就想要離開,跟陶安然沒有任何關係。
陶安然反而將小夏轉了過來,對視上她驚恐的眼神,略帶犀利的問:“小夏,你爲什麼好端端的要辭職?爲什麼要搬家?是不是徐管家出事那天,你看到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
陶安然提到徐銘那天的事,小夏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直徑的搖搖頭,“沒,沒有看到什麼,小姐,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小夏的反應越是激烈,陶安然越是感到可疑。
她扣住了小夏的肩膀,仔細的對視上小夏的眼睛,“小夏,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麼,我記得當時你說了一句話,你說,殺人了,殺人了,你是不是看到有人殺了徐管家?你別怕,你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我可以保護你的,可以讓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小夏緩緩擡眸,對視上陶安然的眼睛。
陶安然看起來很迫切,而且她跟徐管家的關係這麼好,肯定也是想要知道真相的。
小夏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口,正想要告訴陶安然,那天她看到的事。
這個時候,冷肖因爲接了一個電話就把陶安然弄丟了,着急的四下找着她。
“然然,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冷肖深深的鬆口氣。
這個聲音讓小夏慌了神,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了。
陶安然甚至能感覺到小夏身體晃得更加的厲害,是因爲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人,纔會出現這樣的舉止嗎?
順着小夏的視線朝着冷肖看過去,接着又收回視線看了看小夏。
這樣的反應真的太過激烈了。
“我沒說,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保證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小夏瘋了一般掙脫開陶安然的手,整個人抱頭蹲在了地上,然後一臉的恐慌在自言自語。
眼前的小夏的精神好像有些恍惚,也有些漂浮不定。
陶安然亦是收到了驚嚇一般,伸手正想要去碰觸小夏。
小夏卻發了瘋那樣長牙咧嘴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在冷肖眼明手快,一把將陶安然扯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裡,“小心。”
冷肖將陶安然護在懷裡,深怕小夏會傷害到她。
陶安然看着突然失心瘋的小夏,滿滿的不解,“爲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她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冷肖看着發瘋的小夏亦是微微蹙了蹙眉,這不是前幾天突然辭職的傭人?
據說,那天就是她告訴安然徐銘出事的。
他還來不及詢問那天發生的事,這個女傭就從冷宅消失了。
是匆匆的逃跑了。
難道她也參與了徐銘被殺的過程?
是幫兇?
冷肖對小夏心生懷疑,“帶她去給醫生看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需要你。”被摟進懷裡的陶安然突然激動的說,然後從冷肖的懷裡掙脫出來,背對着他,繼續說:“我會帶她去看看,你不要插手。”
“然然?”冷肖不解道。
“你不要跟着我們。”陶安然說着,上前又想要去拉小夏。
還未動到小夏,她又開始揮舞着手了,冷肖一把又將她往後扯,“不要太靠近她,她已經瘋了。”
“不,她沒有瘋,她只是害怕,是在害怕……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