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陶安然看到冷肖的眼裡流露出笑意,所有的真相也在頃刻間流露出來。
“你早就知道我在騙你,對嗎?”陶安然驚訝出聲。
冷肖知道,知道她所有的謊言都是爲了去救伊美,也知道她跟陸澤天從未有過舊情復發,更不可能談及私奔。
冷肖全都知道是嗎?
是在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她找左翼風幫忙的時候,還是察覺她不妥的時候?
冷肖朝着陶安然走過去,伸出手,將她擁入了懷裡,緊緊的抱着,“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開口。”
“冷肖……”陶安然的喉嚨哽咽着。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是她太傻罷了。
她揚起了頭,朦朧的雙眼,滿是水霧。
她看不清楚冷肖的臉,更看不清楚自己不安得心。
“我只是想讓你看得更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冷肖揚起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珠。
陶安然擁入冷肖的懷裡,伸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爲什麼一定要看清楚?你不覺這樣太殘忍了嗎?”
“不,現在看清楚還不殘忍,等到以後,你的感情更加深的時候,那樣,纔是最殘忍的。”冷肖的手,輕輕的說着陶安然的頭髮,這就是他深愛的女人,爲了讓她在最短的時間裡成長,他親手將她推進了火坑裡,只有浴火重生的鳳凰,才能最堅強。
陶安然在冷肖的懷裡,靜靜的,這三天來,是她經歷的最難受的事。
卻不得不說,她好像在一夜間明白了好多的事。
人與人之間再好的感情,也會在某一天突然的破裂。
好似她跟伊美之間的友誼,誰又能想到,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形如陌路。
多麼可笑,可悲!
“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爲任何人流淚,包括我。”冷肖突然開口說。
陶安然茫然的擡頭,只見他擡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
“嗯。”眼淚從來都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何必在流淚。
“看來,我的然然長大了,那個女人……也不需要再留在這裡了。”冷肖說。
他還以爲,伊美這個女人的利用價值的時間會很長,沒想到不多兩天,已經毫無利用價值。
陶安然自然是知道冷肖說的那個人是伊美。
對於伊美,她沒有一絲的同情,只是一想到她的父母,心裡又有些不捨。
“冷肖。”她突然喊了一聲。
“嗯?”
“能不能再留她幾天?”她知道。伊美真的不能再留在身邊,但是……
“爲了她父母?”冷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陶安然不掩飾,點頭,“是,離開,這是伊美必然要面對的結果,但是她父母好不容易來市區一趟,應該讓他們高興的來,高興的回去。”
冷肖看了陶安然一眼,應聲道:“嗯,你需要我怎麼配合?”
“這幾天,你依舊是伊美的男朋友,我們是兄妹的關係,可以嗎?”陶安然說。
冷肖緩慢靠近,帶着曖昧的氣息,“嗯,可以,但是……”
“但是?”陶安然不解。
“明天再開始。”冷肖說。
“嗯?”
陶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冷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陶安然突然凌空被抱起,趕緊的摟住了冷肖的脖子,“冷肖,你要做什麼……”
“我今天去問過醫生,說你已經進入了安全期。”冷肖說。
陶安然臉上愕然一片,很快反正過來冷肖說的事,臉頓時紅了起來,“冷肖,我們不是說好要繼續假裝的嗎?你這樣給阿姨叔叔看到怎麼辦。”
冷肖不着邊際的說:“懷孕的人都不長肉的嗎?爲什麼都三個月了,你還是這麼輕?”
“額……”
冷肖不滿的抱着陶安然,“以後,還是得好好的看着你吃飯才行。”
於是,冷肖抱着陶安然回了屬於他們的臥室。
在冷肖跟陶安然回房後,躲在角落裡的伊美,才緩緩的走出來,雙眼充斥着血色。
她聽到了什麼?
呵呵,原來一切都是冷肖安排的,爲了讓陶安然成長起來,安排的所有事,可謂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呢?
只是一個成了陶安然成長的踏腳石頭,在不久的將來,就會一點用處都沒有,被丟棄。
伊美的內心突然悽哀起來,她以爲得到了全世界最優秀的男人,到頭來,卻什麼都沒得到。
她想到了米妍兒,米妍兒有赫赫的家世,她什麼都沒有。
伊美腳下已經要站不穩了,軟軟的攤坐在地上。
不要,她不要就這麼失去一切。
憑什麼陶安然可以得到一切,她就該失去一切?
伊美從地上晃晃的爬了起來,嚮往着眼前富麗堂皇的一切,這些都該是屬於她的,榮華富貴也都該是屬於她的。
她赤紅的眼睛,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在也爬不出來了。
她想要,想要眼前美好的一切事物。
於是,伊美的臉上恢復了血色,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就那樣的回了房間,反正明天到來後,一切又會變得美好。
這一天,一夜,看似平靜中度過了。
在臥室裡的陶安然,被冷肖緊緊的摟在懷裡,沉沉的睡着。
天灰濛濛亮的時候,她動了動身體,朝着窗戶那邊看去,耳邊傳來冷肖的呼吸聲。
或許,她該回到自己的房間了,伊美的父母還在,等他們走後,她會好好的解決她跟伊美之間的問題的。
正要從冷肖的懷裡出來,又被抓了回來。“小丫頭,又要去哪裡。”
“我得回房間了。”陶安然輕聲的說。
“天還沒亮。”冷肖說。
“天亮就不好了”陶安然說。
冷肖微微的蹙起每天,將陶安然反身壓在身下,爲了不壓到她的身體,他用手支撐自己的身體。
這樣曖昧的姿勢,陶安然紅了臉,“冷肖,你又要做什麼。”
“這樣不明顯嗎?”冷肖喃喃自語道:“也許要這樣纔夠明顯。”
說罷,低頭吻上陶安然,又開始要了。
一夜,冷肖要了她幾次,每一次都不敢太大力,畢竟孕婦不比普通的女人。
事後,陶安然裹在冷肖的懷裡,臉還是緋紅的,“冷肖,你怎麼跟個惡鬼投胎似的?”
他總能找各種理由將她扯回來,而她沒有各種理由去拒絕。
“嗯,因爲你好吃。”冷肖一臉正氣的說。
陶安然是徹底的被打敗了
。
有這樣不要臉的男人嗎?
在別人眼裡,總是繃着一張臉,像是一座冰山那樣,可在她的面前,披了一張惡魔面具,邪魅的讓人快要受不了。
“冷肖。”她突然喊他。
“嗯。”他回答她。
“你會一直相信我嗎?”她問。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他回答。
“嘿嘿。”她竟然傻笑了出來,“這次我也說了啊,你怎麼沒相信?”
“因爲你的戲演得太差了,觀衆都調戲了。”冷肖抓着她的手說。
“是嗎?”陶安然揚起了頭,“那我以後一定好好鍛鍊自己的演技。”
“嗯,我等你拿奧斯卡影后。”冷肖調侃道。
陶安然撅起嘴巴,“冷肖,你這是在嘲笑我。”
冷肖勾脣一笑,“我的老婆大人,我怎麼敢嘲笑你?”
陶安然突然眸光一亮,“名義上,我是你妹妹,不是你老婆。”
冷肖微微蹙眉,“看來這是我的錯,我得儘快的更正這個錯誤。”
“嗯?”陶安然還沒反應過來。
冷肖笑說,“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確實忘記了這件事,因爲太過保護她,也從未提起過這件事。
但在看到她漸漸的長大起來後,他知道,應該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了。
更應該給她正名,他不再是她的監護人,而她是他戶口本上的人,妻子!
“額……”冷肖突然說的話,讓陶安然不知道還怎麼反應。
她只是在跟冷肖鬧着玩的,卻沒想到他提到了這件事,而且還是那麼認真。
“丫頭,我要娶你,你願意嗎?”突如其來的求婚,就在牀上,還是沒有任何的預兆。
陶安然心裡慌了,蒙圈了,在牀上求婚,還是彼此衣服都沒穿,這是不是有些太奇葩了?
她正想着點頭回答,應允了冷肖的求婚,誰知道一時口快,竟然說:“別人求婚都有戒指,我怎麼沒有,我不要。”
說完,她就後悔了,心裡罵着自己笨死了。
誰着,冷肖抓起了她的手,“帶上我冷肖這枚家傳戒指,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冷肖的女人。”
陶安然忍不住低頭看去,冷肖什麼時候準備了戒指的?
一看,原來是冷肖將自己脖子上帶着的鏈子戒指扯了下來,把戒指拿下來待在了她的手上,儘管戒指太大了,她根本帶不穩,也算是把形式做足了。
“冷肖,這不是傲天爸爸留給你的遺物嗎?你怎麼能送給我?”陶安然着急的想要把戒指拿下來。
冷肖阻止了她,又把戒指帶進她的手指上,“陶安然,現在你可以嫁給我了嗎?”
他固執的重複着那句話,就是親耳聽到她的同意。
陶安然看着冷肖,看着他眼裡所有的真情,鼻尖頓時一酸,點頭,“嗯,我願意嫁給你,願意嫁給冷肖,成爲他一輩子的女人。”
冷肖將陶安然擁入懷裡,這個時候,才發現,手裡帶着的戒指在閃閃的發亮,陶安然好奇的問:“冷肖,這個戒指爲什麼會發亮?看起來像是一條蛇一樣……”
“嗯?你說,看起來像是一條蛇嗎?”
冷肖不由得好奇的低頭,也朝着戒指看去,明明是一條內鑲龍的戒指,怎麼是一條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