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陶安然是鐵定逃不了的,伊美的眼裡更是滿滿的仇恨氣息,像是要把她給活生生的吃掉似的。
陶安然被衆人束縛着雙手,整個監獄室吵吵嚷嚷的。
“曉紅,這女人太吵了,把嘴給我塞住。”劉麗梅開口道。
“是是是,劉姐。”李曉紅說。
說着,便拿了一塊抹布,上前,掰開了陶安然的嘴巴,將她的嘴巴給塞住了。
陶安然瞪大眼睛,嘴巴被抹布緊緊的塞着,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了,耳邊是她們猖狂的笑聲。
隨着笑聲在監獄室的每個角落迴盪,伊美拿着的剪刀,上前一點點的將陶安然的頭髮再簡短,接着,又一點點的全部都給剃掉了。
是啊,毫不留情的,全部都給剃掉了。
陶安然還能聽到被剃掉的頭髮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似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想要掙扎,卻無法掙扎。
最後大功告成,所有的人才鬆開手,放了她。
大家看着剛剛還像是洋娃娃的陶安然,此刻成了尼姑似的光頭,全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唯獨陶安然,不哭也不鬧,不像是別的女人那樣,如果不是自願剃光頭的,全部都會陶陶大哭。
她安靜的如同一尊雕塑,雖不及防的開口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嗎?滿意的話我得去休息了。”
是,在被剃光了頭髮的瞬間,她確實很難過,後來一想,不過是一頭的頭髮而已,還能活着一條命,又能怎樣呢?
就這樣釋懷了,沒有任何的心情不好。
所有人看到陶安然的臉上表情淡如麻的時候,全部都驚呆了,都收住了笑聲,像是看着怪物那樣看着她。
等所有人都散去,伊美這才走上前,在她的身邊嘲諷的說:“陶安然,沒想到你也今天。”
陶安然已經在默默的整理自己牀上被弄亂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收起來,又用抹布在各種的擦。
伊美似乎還是不順氣,又說:“陶安然,你以爲你這樣清高嗎?你這樣很帥氣是不是?裝作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你就是虛僞,全世界就你最虛僞。”
陶安然的手僵了一下,機械的回頭看了伊美一眼,這一眼像是無盡的深淵,會讓人發抖,會讓人害怕。
至少,伊美在碰觸到陶安然眸子的瞬間,心裡咯噔的一下,好像墜入了深淵那樣,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我說過,對於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同情不代表我認同你曾經的過錯。”陶安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錯就是錯,永遠都不可能扭曲事實。”
她的三觀很正常,沒有一點的扭曲,只是她的性格太柔弱,對一些事總是忍不住心生同情,所以纔會造成她一次次的放任錯誤的事繼續。
說完,她也就不再理會伊美了,繼續整理她的被褥。
伊美怔楞的站在那裡,傻傻的看着陶安然的背影,自從知道她跟冷肖的關係後,就不太認識了,感覺很陌生。
伊美不知道,是自己內心在膨脹,還是陶安然變得讓她
陌生。
漸漸的,陶安然的身邊再沒有人,伊美也散去了,只有她在默默的整理牀鋪。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感覺腦袋裡裝了很多東西那樣,一個晚上噩夢連連,最多的都是冷肖滿身是血,抓着她的手說着那些話。
她除了拼命的搖頭,什麼都不能說,好難受好難受。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直至有人推動她的身體,不停的推動着,“喂喂,快醒來了,快醒了。”
好難受,眼皮都打不開,卻還是忍着睜開了。
好多人圍着她,看着她,“新人,快起牀幹活了。”
陶安然終於是爬了起來,很艱難的爬起來,掃視着周圍,很多人已經開始幹起了手工活。
“昨天是沒聽到監獄長說嗎?每天早上六點就得起牀洗漱,六點半就得開始幹活了,怎麼還睡覺。”李曉紅說。
陶安然這纔想起昨天監獄長說的話,然後從牀上爬起來了。
開始洗漱什麼的,用最快的動作洗漱。
接着跟那些人一樣開始手工活,是一些針線活。
她從小沒有幹過這些活,朝着她們看了一眼,很快就學會了。
纔開始幹了五分鐘,劉麗梅就走過來,將自己手裡的針線活丟到她的面前,“記得今天之前把這些活幹完,不然有你好看的。”
陶安然還沒反應過來,李曉紅也走過來把針線活丟過去,“還有我的。”
“我的。”
“我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