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拉斯迪的公海上,一搜巨輪在海面上緩緩而行,繁華的巨輪包含了所有的娛樂設施,奢華而讓人瞻仰。
同樣讓人瞻仰的,還有這兩天參加巨輪晚會的權勢的代表。
這是一個全世界都矚目的酒會,也是全世界的人都爭相想要拿到進去的門票。
只要能進去,那麼就可以跟有權勢的人做朋友,可以登上成功的第一步。
詹逸辰是這兩天維持巨輪酒會的安檢負責人。
這會的他,真心裡帶着怨氣,給他安排這個差事,不如在街頭巷角追捕小偷。
詹逸辰狠狠的抽了一根菸,吐出圓圈之際,有個小警察膽怯的提醒道:“詹督,你還是少抽根菸吧,要是被蔡督看到又得去告狀了。”
蔡智睿跟詹逸辰是死對頭,兩個人都彼此看不順眼。
詹逸辰瞪了小警察一眼,正想怒罵,突然雙眼一亮,狠狠的將菸蒂掐滅,“好好給我盯着點,別放點什麼不乾不淨的人進來了。”
“是是是。”
小警察回答着的時候,詹逸辰已經提腳離開了。
在上輪船的卡口,他似乎看到了老熟人。
箭步的就走過去,擋住了那些人的去路,卻是對身邊的手下說:“無論誰上來,都得嚴格安檢,你們這些臭小子,是想害我被頭捱罵麼?”
說罷,還狠狠的敲了一下手下的腦袋。
小警察揉着腦袋,爲難的說:“詹督,真的要檢查嗎?這個人可是冷氏集團的冷總跟米家族的米小姐,這就不用檢查了吧?”
詹督又狠狠的敲了一下小警察的腦袋,“什麼冷總米小姐,勞資全都不認識,只要今天是勞資維持安檢,必須得給勞資拿出證件,否則就別進去了,都給勞資滾蛋。”
詹逸辰的火爆脾氣,向來都不顧及任何人的威脅。
旁邊好幾個小警察都嚇得不輕,偷偷的看了看冷肖跟米妍兒,又看了看詹逸辰。
氣氛一度變得僵硬,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米妍兒看起來一臉的不爽,張口就嘀咕道:“詹逸辰,我看你是存心的吧?”
三年了,詹逸辰就像是一隻蒼蠅那樣,總會有各種理由去把他們調查一遍,好像就是要咬着他們不放了。
詹逸辰撇了米妍兒一眼,“是又怎樣?”
米妍兒頓時被氣到要吐血。
反倒是旁邊的冷肖無動於衷,經過三年的歲月蹉跎,他沒有一點的變化,還如三年前那樣,容顏俊俏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還是全世界女人的夢中情人。
只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比三年前看起來更加的淡漠了,如同一尊木偶似的,跟着他三年的米妍兒深有體會。
“哈哈,詹逸辰,你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的硬脾氣,也不懂得改一改。”姍姍來遲的葉決,一出現就拍了拍詹逸辰的肩膀。
詹逸辰嫌棄的甩開葉決的手,“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
“別這樣嘛,逸辰,好歹我們也是老同學。”葉決笑說。
詹逸辰冷冷撇了一眼,“我可沒印象有你這個被開除學籍的同學。”
兩個人就這樣哈啦的鬥上嘴了,米妍兒更是不耐煩
,各種在嫌棄。
在他們鬥嘴中,竟沒注意到冷肖臉上的表情,在三年以來,第一次有了變化。
只有一直追隨他的左翼風注意到了,並且隨着冷肖的視線朝着500米處的入口看去。
一個戴着墨鏡,長髮披肩,穿着合身旗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正在入口檢驗身份。
冷肖的視線,一直看着那個女人,沒有眨過眼睛。
不一會,冷肖便直徑的朝着那個女人走過去,而那些爭執中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冷肖的離開。
左翼風默默跟上。
那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已經通過了安檢入口,向右側轉口走去,去了自己的房間。
她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跟着她,只是像往常一樣。
冷肖在女人轉口後,因爲看不到背影了,又急促的追了上去。
剛到轉口,不知道從哪裡涌來三五個人,似有意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等到冷肖躲開,又想再追上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冷少。”冷肖的腳步太快,左翼風纔剛追上來,再擡眸看去,已經什麼人也沒有了。
冷肖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翼風,我的記憶裡是不是遺忘了一個人?”
左翼風愣了一下,暗暗的,沒有回答。
或許,他該告訴冷肖,在冷肖的記憶裡,把陶安然給遺忘了。
可是,他卻並沒有說。
在左翼風的內心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擁入了一股私心,不想冷肖再想起陶安然。
於是,他把關於陶安然的一切,全都默默的隱藏起來。
“酒會幾點開始?”冷肖問。
“冷少,酒會是在晚上八點開始的。”左翼風恭敬的回答。
“好。”
兩人正對話的時候,遠遠的便走來陸澤天,身邊跟着佐向野。
陸澤天已經徹底的翻身,正是因爲三年前,冷肖受傷進了醫院,還有佐向野私下的幫忙,陸氏集團起得很快,現在又幾乎要跟冷氏集團齊名了。
“呵,這不是冷總嗎?沒想到也對拉斯迪這塊開發區感興趣呢。”陸澤天話帶嘲諷道。
冷肖輕蔑的擡眸,對眼前的陸澤天的印象,只有這三年來生意上的爭鋒相鬥。
不過他們今天應該是三年來第一次見面。
身邊的佐向野,他知道是公司裡的一個叛徒,其他的一律沒印象。
“我們好久不見,應該有三年了吧?”陸澤天笑着伸出了手。
冷肖只是輕蔑的撇了一眼,沒有任何言語的回答,擡腳便離開了。
不知道爲何,他一點不想跟任何人交流,性格變得很孤僻。
除了生意上的成功,他孤僻得身邊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陸澤天被冷肖直接的無視,手僵在半空,臉色有些難堪,卻又自嘲的說:“冷肖,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她一定很後悔愛上你吧。”
冷肖頓住了腳步。
她?
她是誰?
心裡莫名的有些好奇,轉身,想要開口問的時候,米妍兒已經追上來了。
“冷肖,你怎麼走這麼快,
也不等等我。”米妍兒喘着氣,走到了冷肖的面前。
冷肖擡眸看了一眼米妍兒,頓時把那個她套在了米妍兒的身上,也許她就是她?
一晃而過的想法後,冷肖又收回了視線,直徑的去了房間。
冷肖進去房間後,米妍兒也正想要跟隨着進去,卻被左翼風擋在了外面。
“左翼風,你做什麼?”米妍兒沉着臉說。
“冷少在休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左翼風如實的回答。
米妍兒依舊沉着臉,“什麼叫做不喜歡有人打擾?我可是他未婚妻,不是別人。”
未婚妻,足足三年了,她也還只是混得上未婚妻的頭銜,沒有任何改變。
這已經讓米妍兒很氣了,更氣人的是,陶安然已經死了,而冷肖也因爲某些原因記不起那個女人,她纔是冷肖記憶裡的全部,就這樣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她卻還不如左翼風的存在。
“這是冷少的命令。”左翼風說。
米妍兒簡直是快要氣炸了。
“米小姐,冷少估計是真的累了,我看你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別太刺激他了。”葉決嘴角上揚的說。
米妍兒瞪了葉決一眼,轉身回到隔壁的房間,臨走,對葉決說:“你跟我進來,我有話問你。”
葉決無趣的擺擺手,隨着跟上米妍兒進去房間。
米妍兒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她現在跟着冷肖算什麼?
“葉決,你那是什麼狗屁的研究?是,冷肖是把所有的事都忘記了,也把陶安然那個賤人也忘記了,你不是說,只要我重新構造一個完美的故事告訴冷肖,他就只會知道我的存在了嗎?”米妍兒質疑道。
葉決無辜的回答:“是啊,沒錯啊,冷總現在可不就只知道你的存在嗎?而你不就是冷少的未婚妻嗎?”
三年前,冷肖的心臟受到了重傷,流血過多,差點就救不活的情況下,米妍兒找來了他,他對冷肖用了一種他新研發的加倍新增細胞的激素藥物。
這種藥物因爲激素過度,容易波及人的大腦,在用藥過後,會讓大腦受到刺激,把所有的事情都遺忘了。
所以,只要冷肖醒過來,米妍兒只要告訴他全新的故事,再結合周邊所有人的配合,那麼冷肖也就不會去懷疑。
爲了讓冷肖遺忘了陶安然,米妍兒可是讓全世界都在隱瞞冷肖的過去。
爲了能留在冷肖的身邊,米妍兒做了無數努力。
“什麼未婚妻不未婚妻的,就我這樣還不如冷肖家裡的一個女傭。”米妍兒抱怨道。
葉決邪魅的挑眉,故意問:“米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米妍兒哀怨的瞪着葉決,“你這是在明知故問?”
三年了,冷肖竟然從來沒碰過她,說出去,誰會相信?
要麼是冷肖自身的問題,要麼是她米妍兒不夠有魅力。
不管是哪一方的問題,都將成爲所有人的笑話。
想到這裡,米妍兒不禁懷疑道:“難道是我不夠有魅力嗎?爲什麼冷肖從來不碰我?”
葉決勾脣一笑,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抱住米妍兒,抵着她的耳朵,輕柔的說:“看來米小姐是寂寞很久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