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鄺廳長,你們警備廳偵緝處的人到底要幹什麼?抓疑犯居然都抓到我們遠洋商貿這裡來了?你是覺得我們這裡會有你們要抓的逃犯嗎?”
“要知道我們遠洋商貿一直以來都是遵守貴國的法律經營,他們這樣做純粹就是在挑起事端!”
“鄺廳長,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我不希望因爲這事影響我們的友誼!”井上三雄陰惻惻地說道。
鄺世成愣住了。
偵緝處的人去遠洋商貿抓疑犯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敢?
遠洋商貿是有着日方背景。
這年頭,像這樣的外國商行有很多,雖然說形式不同,可做的都是一樣的事。
但這個遠洋商貿又有點區別,因爲他們十分低調。
就沒有見過哪家外國公司像是遠洋商貿這樣悶聲不響!
可低調並不意味着沒有實力。
相反遠洋商貿的實力是毋庸置疑,這點從井上三雄做出過的那些事就能看出一二來。
儘管說沒有證據證明事情是他做的,但誰也不是傻子,和你遠洋商貿爲敵,人出事了,公司沒了,你說不是你做的,誰信?
做了之後還能安然無恙,讓別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這就是實力。
鄺世成是在一次酒會上和井上三雄認識的,認識後兩個人就保持着比較密切的關係。
當然,貪財的鄺世成是從遠洋商貿拿走了不少好處。
要不然井上三雄有事,第一個找的會是鄺世成嗎?
這就叫做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通常情況下不管是警備廳還是那些政府部門,他們沒人會去找遠洋商貿的麻煩,都覺得那是塊燙手山芋,別最後沒有辦成事,還把自己給燙出個燎泡來。
但誰曾想,現在真有人去做了。
而且還是警備廳!
偵緝處,那就是曹雲山的人!不過以曹雲山的謹慎性格是不會這樣莽撞做事,那不是曹雲山就只能是楚牧峰!
除了這小子外,其餘的兩個科室是肯定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實力。
只有楚牧峰手裡掌握着足夠的力量,能肆意而爲。
楚牧峰啊楚牧峰,你這次真的是捅到馬蜂窩了。
遠洋商貿又不是什麼特務組織,你這樣得罪人家,會有天大的麻煩。
到時候不但是你沒有辦法承擔,即便是曹雲山都沒有辦法保住你,甚至就連閻澤都是束手無策。
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一個對我而言非常有利的機會。
要是說這次能夠將楚牧峰一腳踩下去的話,是不是小德子就能翻身了?
不但是小德子,甚至這事運作得好,曹雲山也會背上責任,再搞的大點,閻澤也會鬧得灰頭土臉,顏面大失。
那我的機會是不是就來了?
不錯,就這麼着,反正又不用自己跳出去折騰,沒什麼好擔心的!
“什麼?你說是誰過去要抓人的?”鄺世成故作疑問道。
“我問過了,是你們偵緝處一科偵緝五隊,帶隊的是一個叫蘇天佑的隊長!”井上三雄滿臉羞怒道。
“偵緝五隊?”
鄺世成心裡想着這個,這不就是剛剛擴編出來的一個偵緝隊嗎?
好啊,你們一科的偵緝隊這是要上天了,不說原本那幫人,就連擴編出來的新人膽子都這麼肥嗎?
你們真認爲自己能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嗎?不好好收拾收拾,還要翻天呢。
“井上先生,請你叫他們帶隊的蘇天佑接電話,我來跟他說!”
“好!”
井上三雄就從辦公室中走出來,衝着蘇天佑揮揮手,一臉傲然說道:“你,過來,你們警備廳的鄺廳長讓你接電話!”
“鄺廳長?”蘇天佑神色淡然地走進辦公室。
拿起電話他剛剛自報家門,那邊就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我是鄺世成!是誰讓你去遠洋商貿的?你知不知道遠洋商貿的背景?那裡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去的嗎?我命令你立刻帶隊走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麼直接下達命令,這就是鄺世成的做事風格嗎?
蘇天佑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所謂的副廳長是怎麼辦案的,說真的,心裡是充滿不屑。
難怪當初競爭廳長的時候,你鄺世成是失敗的,換做是我的話,也肯定不會選擇你的。
就你現在表現出來的這種作風,簡直爲人所不齒。
你難道壓根就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嗎?
你是警備廳的副廳長,不爲警備廳的人說話,反而是爲島國遠洋商貿撐腰,你不覺得這樣做是一種本末倒置的行爲嗎?
“鄺副廳長,不好意思,我們偵緝五隊過來是奉命調查一起涉嫌連環兇殺案的疑犯,我們有足夠證據證明疑犯就藏在遠洋商貿,所以說在沒有得到我們科長命令前,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您要是說想讓我們收隊的話,可以,請按照章程辦事,讓楚科長通知我們!”蘇天佑不卑不亢地說道。
“章程?什麼章程?”鄺世成有些不耐煩。
“章程就是咱們警備廳偵緝處的辦案規定,其中有這麼一條,我們這些出來辦案的偵緝隊,除非是得到直屬上司的命令收隊,不然任何人對我們下令的話,都必須經過廳裡面兩位同級上司的認可。”
“所以說鄺副廳長,您要麼是按照章程辦事,要麼這事我們就會繼續執行任務到底。當然,您的指示我也會彙報給楚科長!”
蘇天佑的態度很冷靜,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膽怯和退縮,這樣的心理素質絕對不是誰想就能有的。
最起碼華容做不到。
這事換做華容來處理的話,兩三句就得炸鍋,他會當場掛掉鄺世成的電話,說出什麼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話來。
這就是差距。
“混賬,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質疑我的命令?”
被硬生生嗆回來的鄺世成頓時滿臉怒色,猛然一拍桌子怒喝。
“我當然知道您是誰,但規矩就是規矩,咱們自然是要遵守,您要是說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蘇天佑說着就要結束談話。
鄺世成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偵緝隊隊長居然敢頂撞自己!
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副廳長,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怎麼就敢如此造次?
難道說這偵緝處的人都是這麼個脾氣嗎?做事都如此火爆,根本不顧後果?
“你敢!我告……”
咣噹!
沒等鄺世成話說完,蘇天佑還真是乾淨利索地掛掉了電話,轉身衝着井上三雄就說道。
“井上先生,我沒多時間和你浪費,你到底是配合還是不配合?我給你三個數兒,請做出選擇,不然就按照我的規矩辦!”
見此情形,井上三雄也是有些愕然了。
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不就是個小小的偵緝隊隊長嗎?他怎麼就敢這樣掛掉一個副廳長的電話?
你難道不清楚鄺世成想要收拾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警備廳的人,所以說纔不會去管鄺世成的命令。
“八嘎!”
“一!”蘇天佑一臉淡然地舉起第一根手指頭。
“你休想動我們遠洋商貿的人!我說過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請你離開!”井上三雄眼神兇狠似惡狼狠狠的說道。
“二!”蘇天佑不爲所動的舉起來第二根手指頭。
井上三雄是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蘇天佑說不出話來。
“三!”
蘇天佑將手指凝聚成拳,扭頭衝着外面沉聲下令,“搜,給我仔細搜,一定要給我將這個人揪出來!如遇反抗,可以開槍!但這個人,給我抓活的,行動!”
“是!”
隨着蘇天佑命令下達,偵緝五隊的這羣隊員們就開始行動起來。
遠洋商貿的地方就這麼大,被這麼多警察搜查的話,很快就能把這裡查個底兒掉的。
“八嘎,給我攔住他們!”
井上三雄氣急敗壞地喊道,看向蘇天佑的眼神想要將他給生吞活剝掉似的,迸射出道道寒光:“混蛋,我要殺了你!”
“你要殺誰?”
就在這時,楚牧峰的身影從人羣中走出來,所有看到他的警員全都恭敬地讓開路,然後又下意識地將他兩側拱衛住,以免這羣遠洋商貿的人狗急跳牆,幹出什麼事來。
“科長!”
蘇天佑快步走過來,低聲說道:“這個井上三雄就是遠洋商貿的老闆,他說這裡沒有咱們想找的那個人,百般阻擾不說,甚至還給鄺副廳長打電話,鄺副廳長也責令我帶隊回去。”
“哦,鄺副廳長責令你帶隊回去?那你怎麼敢違抗他的命令?”楚牧峰心思微動,看向蘇天佑的眼神帶着幾分探索味道。
“科長,我是您的兵,您下令讓我過來抓人,在沒有抓到人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更別說是聽從一個對這裡情形完全不知情的副廳長命令。”
“我已經跟鄺副廳長說了,請按照章程辦事,沒有和他同級別的副廳長命令,我是不會收隊的!”蘇天佑站直了身子,聲音洪亮地說道。
他問心無愧!
何況這事做都做了,難道在楚牧峰這裡還需要扭扭捏捏嗎?
實話實說,無需婉轉。
“不錯,你做得很好!”楚牧峰非常滿意蘇天佑的做法。
當然,他估計這種事兒也只有蘇天佑纔有膽量去做,換做其餘任何一個偵緝隊隊長,都沒誰敢和鄺世成對着來。
沒辦法,誰讓蘇天佑有大背景呢。
一個讓閻澤都諱莫如深的背景,憑他鄺世成能撼動嗎?
“你去做事吧,這裡交給我!”
“是!”
現在輪到楚牧峰和井上三雄當面對峙了。
“你又是什麼人?”
看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蘇天佑,居然會向這個年輕人彙報情況,井上三雄暗暗吃驚,看向楚牧峰的眼神也是流露出幾分戒備之色。
“我叫楚牧峰,是北平警備廳偵緝處一科科長。”
楚牧峰神色從容地自我介紹,跟着揚起那張畫像,語氣平靜地說道:“井上先生,這個人就是坐着你們遠洋商貿的汽車離開犯罪現場,你說我們不來你們這裡找去哪裡找呢?既然你說他不在,不如就配合我們搜一搜,搜完我們就走。”
這叫做先禮後兵。
但這事在井上三雄這裡卻不好使,他聽到這話,看到楚牧峰的神情,竟然天真地認爲楚牧峰是害怕了。
他心裡想着楚牧峰是不是對遠洋商貿有所瞭解,所以要拿這話當做臺階下。
也對!
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這官位越高,反而是越好說話,越是那些底層的,反而都是死腦筋,爛牛皮,不太好說話。
“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這裡是我們遠洋商貿的總部,你們說的什麼汽車,什麼兇手之類的話,我完全不懂。”
“我們公司沒有這個人,你們沒資格隨意來搜查,想要搜,讓你們廳長過來。”井上三雄語氣冷漠,態度強硬。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事不能辦了?”楚牧峰瞥了對方一眼,淡淡說道。
“對!”井上三雄惡狠狠地回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楚牧峰也不再去看井上三雄,而是直接揮揮手:“還等什麼,做事吧!”
“是!”
所有在場的隊員都開始行動起來,而看到他們的舉動,井上三雄立刻就憤怒的吼叫,“八嘎,你們不能搜我們遠洋商貿,全給我……”
砰!
就在井上三雄還想要繼續怒喝的時候,楚牧峰卻是直接拔出花口擼子,朝天開了一槍。
隨着這道槍聲響起的同時,楚牧峰目光掃視向那羣工人,發現面對自己鳴槍示警,他們竟然沒有流露出一點驚慌畏懼的神色,反而都表現得非常冷靜。
與此同時,他們也迅速掏出手槍,和偵緝隊對峙起來。
有點意思!
這羣傢伙不簡單啊,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工人。
“你……你敢開槍?”井上三雄微愣過後氣急敗壞地喊道。
“我爲何不敢?這裡是我的轄區,我願意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你要是不服的話,隨時都可以去警備廳告我!”
“井上先生,不要再阻攔我們辦案,再敢阻攔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楚牧峰殺氣騰騰地喝道。
“你……”
面對如此強勢的楚牧峰,井上三雄心底開始盤算起來。
硬幹嗎?根本不可能,自己這邊沒有硬幹的實力。
面對這麼多警察,僅憑這點手下肯定是不夠的?
一旦發生衝突,就眼前這個楚牧峰心狠手辣的勁兒,他還真是很害怕。
可要是就這麼被強行搜查,那沒準會出大問題!
遠洋商貿中的有些貨物是絕對不能被曝光的。
想到這裡,井上三雄就沒有任何遲疑,盯視着楚牧峰說道:“好,楚科長,我可以配合你們調查,請讓你的人收起槍!”
“早這樣說不就成了!”
楚牧峰淡然一笑,“拿出你們遠洋商貿的花名冊,還有讓所有人都給我出來,聽着,我說的是所有人,不要讓我再去找。”
“放心,我會配合的!”
說完這話,井上三雄就咬牙切齒的轉身吩咐起來,聽到他說的日語也的確是這個意思後,楚牧峰纔沒有阻攔的意思。
當然,他也讓警員跟着後面去看了看,確保沒人躲藏。
大概十鍾後,遠洋商貿的人就全都出來,他們都站到樓前面,臉上佈滿着桀驁不馴的神情。
是的,沒有看錯,他們都是這樣的模樣。
因爲他們都是島國人!
在這個遠洋商貿,就沒有一個華夏人!
這裡因爲井上三雄懂漢語的原因,所以連翻譯都沒要!
“楚科長,這裡就是我們遠洋商貿的所有人,所以說你現在就可以對照着查找,看看有沒有你想找的人!”井上三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檢查!”
楚牧峰揮了揮手。
“是!”
偵緝五隊的人就開始甄別。
這裡總共也就只二、三十人,甄別很快結束。
的確沒有那個目標人物!
“我說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吧?楚科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井上三雄眼神陰狠的問道。
“交代?”
楚牧峰淡然地回視過來,“要什麼交代,怎麼,你以爲沒有找到,就能證明他不是你們遠洋商貿的人嗎?花名冊上沒有又能證明什麼呢?”
“井上三雄,你不要以爲這事兒這樣就算完了,我會一直盯着你們,直到這人出現!你最好祈禱和他沒關係,不然的話,你也跑不了!收隊!”
“是!”
井上三雄看着楚牧峰他們的背影從眼前消失,揮舞着雙拳,惱怒地吼叫。
“八嘎!你們這幫雜碎,全都該死!”
等到走出去後,蘇天佑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科長,咱們就這樣走嗎?爲什麼不再搜下他們的倉庫呢”
“搜,對方既然敢這樣讓我們查,說明多少有點底氣,所以十有八九搜不到什麼東西?”
楚牧峰眼神玩味:“不過那輛車是這裡的,那個人就肯定和這裡有關係,咱們這次算是打草驚蛇,逼着對方動起來。”
“只有他動起來,咱們纔有機會不是?所以讓你的人盯緊這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彙報。”
“是!”蘇天佑恍然大悟。
……
第二天。
警備廳,偵緝處一科。
經過這兩天的詳細整理,三個被殺的死者資料已經清清楚楚梳理出來,放到了楚牧峰的面前,看到這些資料後,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因爲這個原因而死!
咚咚!
“進來!”
隨着楚牧峰話音落地,一科偵緝隊的十個正副隊長全都走進來。
“科長!”開口說話的自然是王格志。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不是都有案子在辦嗎?”楚牧峰有些意外地問道。
“科長,您是在考慮三個死者的事吧?”王格志掃過桌面上的資料問道。
“不錯!”
楚牧峰隨手將桌面上的資料拿起來,衝着十個人晃了晃說道:“你們都看過這些資料了吧?”
“看過了!”
“那麼你們也應該知道他們三個被殺死的原因了吧?”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黯然,說出來的語氣都流露出些許哀傷。
“是的!”
王格志深吸一口氣,坦然說道:“科長,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樑青芒,黃本齋,龔子柳,他們三個人之所以會被殺,就是因爲他們都是愛國人士!”
“樑青芒是記者,他採訪和發表的文章透露着濃烈的民族自豪感,字裡行間都在對島國進行鞭笞和討伐,讓百姓對日寇是深惡痛絕,這應該就是他被殺死的原因!”
“黃本齋是大學教授,是德高望重的飽學之士,他自從在《楚報》發表社論以來,所給出每篇評論文章,都像是一柄柄利劍,劍意鋒芒畢露,劍鋒直至島國北平城外駐軍!”
“他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要是說島國駐軍膽敢侵略北平城,哪怕是拼着這把老骨頭散架,他都會上前線殺敵!極大鼓舞了百姓的鬥志”
“至於說到龔子柳,根據我們後來調查到的資料能夠看出來,他是工人層面的優秀代表。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表示對島國軍隊的討伐,對島國強行佔領東北三省表示憤慨,號召大家要同仇敵愾,他應該就是因此被殺。”
分析的鞭辟入裡,十分到位。
這也是楚牧峰的想法。
隨着三個死者的資料歸羅整理出來,並且發給各個偵緝隊後,誰也都能看出來這個相似的共同點。
再聯想到那個神秘兇手就是遠洋商貿的人,而遠洋商貿又是島國企業,想猜不出來這個被殺的理由都很困難。
“他們三個死得真冤啊!”裴東廠咬牙切齒地說道。
“活着絕對會有更大的影響,估計就是在意這種影響,所以說島國那邊纔會下黑手!”宋大寶言辭沉重地說道。
“他們是國家的英雄!”
楚牧峰點了點頭,將三份文件收起,語氣緩慢而堅定的說道:“雖然說他們已經死去,但他們的這種精神卻是永遠都不會死去。”
“咱們要做的事就是必須破案,還他們清白,不能讓他們死的這麼不清不白,被世人誤會真的是意外而亡。咱們要將那個神秘兇手的歹毒目的公之於衆,要讓三位英雄的逝世變的有價值有意義!”
“是!”
十個正副隊長齊聲應道,目光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