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文武行是那老頭的大學同學,那我們有幸能見到文先生嗎?”卡爾斯的興趣點始終不在池浩先生的身上,所以池浩先生走掉算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有可能。前些日子,文老先生和老爺子還在一起打牌,熱鬧着那。打牌輸的人要被用手指彈腦袋,稱之爲彈腦奔兒。被彈的人各個都喊疼,也不知道真疼還是假疼。”要了解文老先生就要從物理學着手,希望卡爾斯對力有感知的認知。
“這很簡單,你彈一下我的頭,我來告訴你真假。”從實踐中去學習,好吧,我們開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將用不同的力彈你3次,然後你告訴我,哪個疼,哪個不痛。”雅典娜首先宣佈實施計劃,伸出右手,捲起袖口,露出白淨纖細的手臂,然後左右手相搓,再然後右手放在嘴前,嘴做哈氣狀。逼真再現導師的每一個動作,不差毫釐。
“還要搞這麼多零七八碎的動作嗎?”卡爾斯瞪眼嗔怒。
“她們都是這樣做的,我沒有少動作。”
“請你把全套動作做完。”
雅典娜的玉手在卡爾斯眼前晃來晃去,就是遲遲不下手。
“你怕不怕?”。
“廢話,怕我會叫你做嗎?”
“真的不怕嗎?”停頓片刻,再一次逼問“真的不怕嗎?”
“怕了,怕了”卡爾斯真的有點不耐煩了。
衝着卡爾斯的腦門中央彈了第一下,卡爾斯無動於衷,開始繼續吃飯,第二下,他抿了抿嘴,到了第三下,他點頭說,“這下夠疼。”腦門上留下了一個紅印。
“我只用了五分力你就有明顯疼感,3分力時你有微弱痛感。”力的大小與疼痛感成正比,但力過大損壞了神經的傳遞功能,喪失感知,理論崩潰。嘭,腦漿四濺,灰飛煙滅。放心,這只是雅典娜的極限推理。
“你沒有用10分力,算我走運。以後你少跟她們學這一套,這些都是那些老年人喜歡的,真沒想到,文武行也喜歡這等低級遊戲。”雅典娜手下有數,只要不走出我的可控圈,你一直都會走運。
“老人家們玩得可高興了,他們相互挖苦諷刺可有意識呢,有很多人觀摩,場內場外笑聲不斷。池浩特別命令我觀摩學習,特別要向老爺子的惠子學習與人交流的本事。你今天出的題很難,要麼全都學,要麼全不學,少學,那該怎麼學?少多少算少?”
“其實,不是學的問題,而是用的問題。從捲起袖口開始,到真正彈到我的頭,這整個一套過程被你認爲是所謂的彈奔兒,對吧?”概念的內涵和外延組成一個整體,吃飯、睡覺、洗澡、穿衣、上廁所等等都是一個過程。導師呀,弟子哪裡搞錯了嗎?
“對,雅典娜看到的每一次彈奔兒,都是這麼做的。我學過敬茶、敬香、拜師、太極拳、跳舞等等都是一套一套的動作。”認知無崖,學無止,從實踐中總結,從實踐中完善。
卡爾斯本以爲這個問題很清楚,很好理解,但被雅典娜這麼一說,他要想解釋清楚還真不知從何說起了。思量再三,他用自己的手指彈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這叫彈腦奔兒”;然後擼起右手的袖子,叫雅典娜靠近,輕輕地彈了一下雅典娜的腦門,說:“這也叫彈奔兒”,再把左手的袖子擼起,搓搓手,再叫雅典娜靠近,這回使出8分力猛彈了一下。“好痛,這也叫彈腦奔兒”雅典娜搶先作答了。不等卡爾斯說話,雅典娜吻了一下卡爾斯的額頭,又用3分力給卡爾斯一個奔兒,“哈哈,這也叫彈腦奔兒”然後笑嘻嘻,輕盈跳開,與卡爾斯保持距離,1米左右剛好。“海倫,上週三在打高爾夫時,就這麼彈腦奔兒的。”
卡爾斯只說了一句“你真聰明”可心裡卻有更多的場景閃現,在他看來這些已經不屬於彈奔兒的範疇,業已成爲“鼓勵”、“獻媚”、“示愛”的手段。想把這一層面的意思解釋清楚,可是要花費一番大週摺了,想到這裡卡爾斯感到力不從心,於是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