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顧維先繼續低低笑,“那天晚上你先是被炮彈襲擊,後面差點被姓駱的那個女人放進地下室的蜘蛛襲擊,小白你有幾條命被人這樣惦記着的?有可能你三四千塊的薪水請的保鏢連你的小命都保
不住。”
頓了一頓,他又補充道:“不是有可能,而是三四千塊請的保鏢根本保不住你一條命。”
“……”所以,她是蠢的離譜了,如果顧維先不說,她從來也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她的世界裡,人心都是美好的,她甚至忘記了她出去工作會惹人暗殺。
“小白,人呢,識時務者爲俊傑,活着纔是尊嚴纔是一切,懂?”
“可我要工作,我就是要工作。”她不想做男人的附屬品。
“又傻了是不是?你覺得是秋亦檀在養你是不是?”
“嗯。”喻小白低下了小腦袋瓜,被人養雖然三餐不愁,可是那種感覺也不好。
她又不是籠子裡的金絲雀,也不想做金絲雀,那沒有自由呀。
“小白,你真的傻了,我問你,你跟着秋亦檀這樣久,他送過什麼給你嗎?”
喻小白點點頭,“有一艘遊艇。”然後,就再也沒有了。
“呃,一艘遊艇纔多少錢呀,這秋亦檀也太小氣了,我算了一下,那他欠你很多很多錢了。”
“你說秋亦檀欠我很多很多錢?”爲什麼秋亦檀欠她錢她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呢?
顧維先越說越離譜了。
可,她已經完全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雖然覺得離譜,卻還是想聽他說出來。
他前面說的都很有道理。
“對呀,你自己不知道?”
喻小白搖頭再搖頭,“我沒有錢,也沒有借過給他,他怎麼可能欠我很多錢?阿仙,你說話長長腦子。”
顧維先俯身湊近了她的小臉,兩根指頭不客氣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傻丫頭,你纔要長長腦子呢,現成的發家致富的本事不用,非要去幹什麼一個月三四千塊的工作,傻呀,傻到底了,真愁人。”
“顧維先,你給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吊着她的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她難受。
她此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般,全都是他才說過的那些話。
她好奇。
顧維先清了清嗓子,然後才道:“據我的調查,秋亦檀手上現在賣的最火的兩款軍產品應該都是有經過你的修改的,你知道就這兩款軍產品讓他每天進多少銀子嗎?”
喻小白眼睛一亮,她想起來了,她是爲秋亦檀修改過兩份設計圖的,“多少?”
“據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每天最少進這個數。”顧維先舉起了一隻手五根手指頭。
“五萬?”一天進五萬,真多呀,她一天一百塊都知足。
“NO……NO……NO……”
“五百萬?”五萬她都覺得挺多的了,沒想到居然是有五百萬。
“NO……NO……NO……”
“那……那就是一……五千萬?”問出來的時候,喻小白的舌頭都打顫了,這怎麼可能呢,那也太多了吧,想想五千萬這個數字裡含有的零,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還是一天賺的喲,可不是一個月。“嗯,這是保守估計,因爲那兩款軍產品是現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所以秋亦檀就能賣上高價,而那些需要軍產品的人也都不惜花血本的買到自己手中,爲了自身安危呀,所以呢……”點着手指頭,顧維先不
說了。
喻小白想想她當初爲秋亦檀修改的設計圖,距離現在已經很久了。
一年左右了吧。
他一天賺五千萬,那一天就算給她千分之一也有五萬塊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下來,那他欠她1825萬了。
這只是以她自己認定的千分之一的利潤算起來的。
這樣想想,如果她真得到了那些錢,她也是個小富婆了。
喻小白一雙大眼睛晶晶亮了起來,“真的是我幫他賺的?”
“嗯,據說當時他的研究所裡的專家全都卡殼了搞不惦,然後交給他,他很快就修改好了,我知道後就覺得一定是你,小白,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在武器這一方向的設計就很有天賦。”
喻小白回想那時在酒店裡養傷的顧維先,每天沒事就畫圖,她每次去無聊了也看他畫,看得久了,就對那些軍產品的設計圖有了感覺。
那會子她也時常與顧維先討論這裡怎麼畫那裡怎麼畫,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這一行便有了天賦了。
“那就是說,根本不是他在養我,而是他欠我錢了?”“對,所以小白不用有任何自卑的感覺,就算是要工作也簡單,或者去他的設計部門發揮你的強項,或者乾脆要回你的錢,然後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要不,你來我的設計部工作吧,嘿嘿,我賺了錢分給你
千分之二,君子一言,絕對不打誑語,不過你在我那裡得到的一律不許傳給秋亦檀,我們兩個都是賣軍產品的,你要是傳給他,我就虧了。”
喻小白瞪了一眼顧維先,“那還是不要了,不管怎麼樣,他是隻夏的爹地,我纔不要給你打工。”
“隨便你,其實呢,我也欠了你一些錢,不過是四年多以前欠的了,那時你幫我畫圖紙,我也賺了好多,但是沒計過數,不如,我直接給你一個數,你拿着開公司玩,怎麼樣?”
喻小白沉吟了一下,仔細想一想,顧維先好象也不是在胡亂說話,她的確是給他也給秋亦檀改過設計圖。
“多少?”
“一千萬吧,給多了怕你不要,一千萬總是你應得的,怎麼樣?”
“好呀,趕緊的,給我轉到我的卡里。”喻小白不客氣了,現在就覺得晚上回家也要跟秋亦檀討回那1825萬的錢來,然後她真的開一家設計公司,從此自己做老闆,不理會顧維先也不理會秋亦檀,那多爽。
想想就是美美噠。
這可是她憑藉自己的本事賺來的,可不是兩男人賞她的,是她應該得的。既然應該,那就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