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力的行爲詭異萬分。夜鷹不由愣在當場。甚至忘記了是否要追擊。
“難道他是知道打不過。羞憤難當的要去自殺。”夜鷹莫名其妙的看着洪力。古怪的念頭油然而生。如果他要自殺。那隻能讓他去了。
更詭異的事來了。讓夜鷹以及一衆隊員大跌眼鏡的是。洪力不但沒有如預期中一頭碰個頭破骨裂。血灑當場。做個無腦橫死鬼。反而在本應該堅硬的白牆前一閃而過。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夜鷹大張着嘴。驚的都忘記該說話了。這種大變活人的把戲他可沒見過。這毒王的手下也太邪乎了點兒吧。怎麼還有個玩雜技的。
“嘣。”一聲大響傳來。驚醒了還在發愣中的衆人。夜鷹扭頭一看。原來是洪鋼趁着洪力逃跑。衆人分神的階段偷偷的想步洪力的後塵。發瘋似的向白牆跑去。
洪鋼可能沒理解爲什麼洪力要貓低了身子。又不是頸椎有毛病直不起腰。
可猴子快速尖銳的槍聲以及那顆迅捷無倫的子彈在下一秒。甚至連給他明白過來的意思都沒有的時間裡。告訴了他前人總結出爲什麼要彎腰奔跑的經驗。
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壓壞了一張椅子的洪鋼滿腦成了一團漿糊。強大的狙擊槍的悍人威力讓他整個頭部都變了形。此刻就是他媽來。也認不出這個或許只幹壞事還張的又醜的兒子了。
不過看他那模樣。就是到了黃泉道上。也要責怪他那不講義氣的兄弟洪力。也太不仗義了。跑了也不招呼下兄弟。外面有狙擊手也不暗示下。害的洪鋼只能面目全非的去找下一次輪迴。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人間做人了。
這種販毒殺人的東西。只配去做畜生。
“走。去白牆邊。肯定有暗道。別放跑了這個混蛋。”回過神來的夜鷹哇哇大叫着。他可不是什麼唯心主義者。這世上哪有那麼強的魔術真的可以在緊急萬分情況下來個大變活人。只能是在他們眨眼的瞬間讓那該死的洪力跑掉了。
黑熊猛的衝到牆邊。擡腿便是死命一腳。狠狠踢在洪力剛剛消失的白牆處。
看似威嚴不可侵犯。厚實無比隨時能折斷黑熊腳趾的白牆竟然被黑熊那力大無比的一腳生生給踢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哐噹一聲悶響。露出了其後隱藏着的黝黑洞穴。蜿蜒伸向黑暗深處。也不知道到底通向哪裡。
“是木板做的活動門。該死的。又是條暗道。”夜鷹抓起地上的“白色牆體”。深深皺着眉頭。眼睛緊緊盯着那一片黑暗之中。洪力就是從這兒消失的。不用想。這裡肯定是毒王剛剛逃生的密道。不然怎麼猴子剛說看見人。他們後腳上來就剩下兩個準備打他們措手不及撿便宜的混帳保鏢呢。
夜鷹狠狠摔下手中輕的比紙也重不了許多的木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急切說道:“走。打開戰術燈。這該死的洞裡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呢。大家追上毒王今天勝利班師。”
呼喝聲中。福伯一個箭步竄了上來。一把攔住一步當先準備追入暗道裡去的夜鷹。
“夜鷹兄弟。還是讓我們來吧。我們射日族人的眼睛習慣黑暗。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就不必先去了。”福伯說的很誠懇。剛纔上樓那一幕。他還記憶猶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看見夜鷹遇險。他的心情便格外緊張。
可最後夜鷹化險爲夷。還成功反敗爲勝。他的內心是又激動又對夜鷹好生敬佩。雖然夜鷹功夫在他眼中算不得什麼高深武學。可夜鷹的這份機智和膽量。早已征服了福伯這顆驕傲的心。
看見夜鷹又要再一次冒險。油然而生出一種要爲夜鷹擋刀槍的想法。福伯挺身而上。也不管夜鷹同不同意。帶着一抹傲然笑容。福伯帶着他的族人當先走進了暗道。
前方有他的仇人。他要去報仇。更不能讓仗義相幫的夜鷹。再有半分危險。
夜鷹不敢怠慢。雖說他知道福伯身手了得。可在這樣的環境下特種作戰。福伯和他的族人多少會吃虧的。
招呼着隊員們抓緊跟上。夜鷹一個閃身便沒入了黑暗通道里。緊跟着福伯的腳步。警惕的向前搜索而去。
通道一路向下。非常的狹窄。牆壁和臺階全部是用灰石磚頭做成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道路十分陡峭。只能供一人行走。周圍的牆壁上結了不少蜘蛛網。看來從建成後就沒人來過。保密程度或許只有毒王和他的幾個貼身保鏢才知道。
也不知道當初建成這條逃命通道的毒王。在經歷了這麼久後。叱吒r國的狀態下再走這條暗道。心情會是做如何感想。
一路上都有血跡。那是洪力被打傷後嘴角不停滲出的鮮血。血跡的跨度比較大。可以想象洪力一路都是在狂奔。沒有做絲毫的停留。
這麼狹窄的通道也不像是有什麼埋伏的樣子。福伯和夜鷹不由加快了腳步。他們剛纔在通道外逗留時間太長。別說剛剛逃走的洪力。就是早已消失不見。進入暗道的毒王。此刻也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
說不定正滿臉怒容的指揮他的軍隊朝着他們這些甕中之鱉撲來。夜鷹可不想就這樣被人窩囊的打死在通道里。那樣講出去也太喪氣了。自己堂堂的特種兵不能光明一戰。被人像畜生一樣打死。那也太丟份兒了。
通道長的就像是巨蛇的腹髒。正面也看不到盡頭。暗道的入口就如昂起的蛇頭微吐長信。而此刻他們早已離開了陡峭的長坡。前方坦途一片。暗道平坦的讓人眩暈。怎麼也走不到頭的樣子。
還好。洪力的血跡還在。不過已沒有當初那麼綿密。隔了老遠一段才能發現那麼一小灘。不過這都證明。他沒有再一次消失在這條通道里。大家還是按着正確的方向在追蹤。
“再快點。再快點。我們就要抓到他了。”夜鷹在心中不停催促着自己。就差那麼一點了。
一片白色的光芒和滂沱的雨聲終於如脫繮的野馬般。再一次衝進追蹤人們的感官之中。所有人眼前一亮。迎面撲來帶有無數溼潤分子的新鮮空氣使人精神一震。追趕了將近四十分鐘的人們終於走到了盡頭。看見了蜿蜒在通道盡處的一片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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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和福伯以最快的速度衝刺到暗道出口。他們不想錯過還能見到洪力哪怕最後一絲的機會。
出口外仍是陰雨連天。似乎比他們來時下的更大了。巨大的雨滴落地聲噼啪噼啪一片。直鑽入剛能聽見點聲音的人們耳中。震的耳膜似乎都有些隱隱作痛。
白茫茫似乎天地都被雨水連成一片。夜鷹和福伯一頭扎進大雨中。轉身發現他們原來正身處一座小山包的腳下。只不過這座小山包還是不是毒王別墅那座小山。已不得而知了。
被胡亂丟棄在一邊的洞口僞裝新鮮無比。許多亂葉都是被利刃剛砍下來的樣子。顯然。從這裡經過的人並沒有走遠。
福伯和夜鷹對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無比的決絕和信心:“追。”幾乎同時。他們嘴裡冒出了相同的驚天巨吼。
剛奔出洞口的兵們和射日族人來不及休息和看上身遭片刻。第一時間更新便再一次追隨着如同發瘋般在雨中狂奔的二人身影。向前方一片連天白色中狂追而去。
火鶯姐妹倆轉瞬又被雨水淋溼。身材凹凸畢現。起伏的胸脯給人遐想無限。可現在沒人關注他們。大家一門心思便是快點追上毒王。幹了這個爲禍一方的王八蛋。火鶯遠遠看着夜鷹矯健的身影和父親並肩而行。心中又是愛慕又是難過。不由嘆息一聲。加緊腳步緊緊追了上去。
出了洞。前方一片敞亮。再也沒有阻住他們路的去處。可是洪力的血跡卻再也發現不了。就算有。也被傾盆而下的暴雨轉瞬沖蝕乾淨。
還好只有一條道。只要順着追下去。應該便能如期相遇。洪力受了傷。跑不遠。這也是夜鷹和福伯共同的想法。
突然。嘩啦嘩啦河流滾動的聲響傳進了率先跑在頭裡的夜鷹和福伯耳中。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好。要是毒王進了河。下了水。乘着船順遊而下。那他們估計這輩子也別想再看見他了。
暗道聲不好。兩人來不及招呼後面急急追趕的同伴。同時發聲吼。腳下加快了速度。如流星穿雲般飛也似向聲音越來越大的河邊趕去。
沒過五分鐘。一條蜿蜒大河猛的映入他們眼簾。河寬十丈有餘。驚的兩人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夜鷹的記憶中軍用地圖上這裡沒有如此能夠貨輪行駛的大河。圖上只標註了一條小溪而已。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知道這河是哪裡來的了。
正好這兩天來突降暴雨。雨勢太大。把本來乾涸的河牀擴大了好幾倍。這才能形成眼前如此宏偉的大河。夜鷹不由感嘆。難道是老天也要在幫毒王這種只會作亂人間的混蛋嗎。難道他這樣罪惡累累的混蛋還命不該絕嗎。
不由得他多想。大河之上一條烏棚快船正快速駛離河岸。向下遊疾馳而去。和夜鷹他們也就是前後腳的時間。洪力也只是剛上牀而已。
船頭傲然站着一身灰色裝扮的毒王。此刻已被雨水澆打的看不出本來半分模樣。他眼神銳利。即使透過層層雨簾。夜鷹也能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無比憤怒。
本來應該是罪惡滿盈的傢伙。可夜鷹怎麼也不覺得他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這異國他鄉的暴雨中。再一次見到了早已沉睡不醒的松本。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船開出的距離還不遠。福伯憤懣的情緒終於隨着擦肩而過的一步之遙無可抑制的爆發出來。
他從背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帶着自己憤世的怒火。狠狠向船頭的毒王射去自己仇恨的神箭。
羽箭破空。后羿重現。天地當之變色。毒王唯有張口結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