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感覺渾身的骨架都快散了,身體像被三萬伏高壓電瞬間擊遍全身。每一處筋脈,每一寸皮膚都像要爆裂開來,隱隱他都能聞到身體裡內臟被電流烤出的焦味!
決鬥場中壓力驟然消失,回過神來的周舟和火鶯趕忙來到牆邊,一把扶起癱倒在地,只能用刀勉強支撐住身體的夜鷹。
夜鷹渾身焦黑,本來潔白冷峻的面孔此刻焦黑一片。就像昨天在d京城外見到的那些經過無數炮火洗禮後的士兵一樣。只不過夜鷹的身體更加虛弱,觸手後竟然軟軟一片,竟是夜鷹半分力氣也提不上來。
“噗!”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見到了最心愛和關心的兩個女人,夜鷹心中緊緊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剛纔被狂猛氣流狠狠砸向艙壁,造成的瘀傷此刻隨着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感覺好了許多。可身子不由更加軟弱,就連抓刀的手都感覺像是不再能抓穩刀了。
周舟淚流滿面,火鶯也是梨花帶雨,哭成了個淚人。兩人左右攙扶着虛弱的夜鷹,慢慢把他拉扯起來,架在身上。
夜鷹勉強扯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別怕,我還沒死呢!呵呵!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我還要保護你們呢!”
聽到夜鷹如此溫柔的話語,兩個女人哭的更加傷心了。周舟是因爲感動而哭,火鶯則是爲夜鷹的那句話而哭。因爲他真正保護的人,只會是周舟。
周舟勉強收起了眼淚,語帶顫抖地說:“我們走吧!離開這裡,去找地雷他們!”
夜鷹點點頭。剛想邁步,突然!對面煙塵之中傳來一陣巨響。無數堆積在一處的桌椅板凳突然四處飛散開來。撞擊在艙壁之上又發出一陣巨響。
夜鷹三人驚恐的看見,滿臉青灰,半邊身子被血染紅的蒙天。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他嘴角冷酷的抽動了一下,手裡的白色利刃再一次指向了夜鷹。
夢天的聲音 如夜梟一般難聽,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瀟灑:“小子!你可真厲害!沒想到這世界人除了我敬畏的那幾人之外還有人能傷我!呵呵!不過你只是能傷我!卻殺不了我!哈哈哈哈!”
蒙天仰頭狂笑,笑聲桀桀,恐怖異常!猛地,他低下頭,慘然說道:“就讓我下面這一刀,一起結束你們三人的生命!也讓你們知道,天地之間,到底還有何等威力!”
蒙天緩緩舉起白色利刃,輕輕劃了一道圓。暗合天道的刀圈比當初松本所畫的那個刀圈更加渾圓!蒙天身邊再一次狂風鼓舞,只不過這次不光他的身邊,周遭餐廳所有範圍之內都被這股莫名的狂風所覆蓋。吹的夜鷹三人更是連眼睛都睜不開。
白色利刃帶着無上光芒以蒙天身體爲中心又劃了一個極大的圓,蒙天周身白芒吞吐,竟然和整個刀式化爲一體。虛虛實實分辨不出身形到底在哪裡。
“小子!”蒙天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從白芒中傳來,讓人都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真人發出的聲音:“今天就讓你見識下,刀法大意!究竟爲何!”
“是斬天地嗎?”夜鷹驚恐地說道!雖說他沒有看過這一刀的威力,可單單從名字中,已經能知道這一刀過後,天地之間還會留下什麼!
蒙天哈哈狂笑道:“小子見識還不少!居然能知道這招刀法!不錯,就是斬天地!斬斷天地相連,斬斷世間一切羈絆!就讓我用這絕世一刀,斬斷你們的頭顱吧!”
白色光芒像是瞬間爆裂開來。一道巨型白色光柱狠狠向夜鷹三人砸來。周遭所經過之地桌椅斷裂,艙壁穿破,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這刀哪怕一下!
夜鷹提起渾身氣力於右手,死命的舉起霸天刀。以新創的刀法在身前劃了一個刀圈!刀圈內氣流涌動,和他身上氣力緊緊相連。
只是剛剛做到此,白色光柱已經迅猛砸來。重重砸在夜鷹匆忙結成的刀圈之上。白光消散,只有蒙天的笑容還在!
地雷不敢大意,抓起還在顫抖的島田就走。沒走兩步,不由轉頭小聲道:“快點趕上!我們在前面等你!船可不等人!”
鬼手轉過半個臉,難得一笑,輕輕道:“你還真囉嗦。快走吧!”地雷再不說話,和隊員們押着島田,匆匆向來時的路走去。
松本和坦克緊緊靠在鬼手身後,憤怒的看着滿臉橫肉的血羅剎,牙關咬的嘎嘣嘎嘣響。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碎了這個吸血鬼。
毒蜘蛛輕輕一笑道:“看來任務失敗了!血羅剎!這裡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說完對着鬼手三人莞爾一笑,轉身向身後無盡的通道跑去。
血羅剎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舔着嘴脣道:“我都幾天沒喝過血了。既然你們來了,今天就讓我喝個飽吧!上次被你們逃了,今天,可逃不了了!”
鬼手雙手間已經突然多了兩把匕首,他冷眼看着血羅剎,語氣森然道:“跑?我就沒打算要跑,恐怕!要怕的該是你吧!”
血羅剎哈哈大笑,露出了成排紅色尖牙。空中腥氣四射,一股濃濃血腥氣瞬間瀰漫了狹小的空間,讓人聞着都想吐,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久沒刷過牙了。
坦克怒吼道:“笑你姥姥!等會兒送你下地,給我們兩個兄弟打的時候再笑吧!”
“咚!”鬼頭刀狠狠砸在了血羅剎身前的地板上!受不住他的巨大力量,地板被砸出深深一個坑來。血羅剎怒容滿面道:“你這個黑鬼!雖然我不喜歡喝黑人血!可既然你這麼囂張,今天第一個就拿你開張!”
說着身形閃動,快如脫兔般朝坦克奔去。雙手握住鬼頭刀,狠狠向坦克砸去。
可他動作雖快,坦克也不是吃素的。猛的向右移動身體,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了這滅頂之災。可還沒等他慶幸躲過這致命一刀。忽然胸口一痛,血羅剎狠狠一腳已經踹上了他胸口。
“我叫你再狂,給我滾開!”血羅剎口中大吼,腳下用力。二百多斤重的坦克跟跟個皮球似的被他狠狠踢飛上天!重重撞在三米多遠的艙壁上才跌落下來。
松本急忙跑去查看!坦克口吐鮮血,竟被這一腳踢的暫時不能動彈身子了。松本惡狠狠的轉過頭,站起身子拔出刀,就要朝血羅剎衝去!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怒髮衝冠的松本。鬼手已經擋在了憤怒的松本面前。他死死看着血羅剎,嘴角冰冷的說道:“那些朋友們的仇,就由我來報吧!別忘了,我們都是經歷過生死的朋友!他們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
松本和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坦克都愣住了。可鬼手並沒有回頭,他們並不能看清鬼手如今的模樣!只是知道,這個和鬼神一樣神秘莫測的男子。要發動他最厲害的攻擊了。
血羅剎哈哈大笑道:“你的口氣可真大!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殺得了我。除非你用炮來轟我。只要我的肉身還在,我就永遠死不了!”
鬼手蒼白的臉上紅潮開始迅速涌動!血紅的眼睛再一次射向血羅剎,讓這個成日和血爲伍的骯髒漢子不由渾身一驚,暗暗想到:“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眼神如此恐怖銳利!”
鬼手冷冷道:“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樣殺不死!到底要殺你多少次,才能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清楚掉!”
“小子!你找死!”血羅剎哇哇大叫!他平生最容不得別人的挑釁,因爲他相貌醜陋,又練了這一身邪功。往往世人都憎恨於他。既然他得不到世人的尊敬,那他就要所有人都怕他。只要是不正視他的,那下場只有死。
血羅剎揮舞着鬼頭刀狂吼着朝鬼手砍來。鬼手身形突然消失,鬼之動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正好發揮出作用。貼着血羅剎的身體而過。血羅剎狂猛刀勢頓時砍了空,狠狠砸在鬼手剛纔站立的艙壁之上。巨大的力量把艙壁深深砍的凹陷了進去。
血羅剎收起刀,低頭一看。鬼手在剛纔擦過身邊時,手上兩把短刀不停,狠狠紮了兩個窟窿!如今鮮血汩汩直冒,染紅了半邊身子。
可血羅剎卻是毫不在乎,哈哈大笑着 對鬼手道:“我說了這世上沒人能殺的死我!你就是再捅一百個洞我也死不了!哈哈,我看你能跑到什麼時候!”
血羅剎再一次舉起了鬼頭刀,狠狠向鬼手砍去。鬼手並不和他交手,只是擦着他的身體而過,然後狠狠的紮上兩個窟窿!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血羅剎一直不停追逐着鬼手的身影!可是鬼之動何其之快,即使蒙天也不能瞬間看清,何況是武功相差一大截的血羅剎。
幾個回合下來,潛艇地板上已被鮮血覆蓋了厚厚一層。血羅剎的身上被鬼手捅了幾十個洞!可他身上的血像是沒完沒了,怎麼也流個不停!看的在一旁的松本和坦克急個不行!再這樣下去,鬼手遲早要給血羅剎逼到牆角,施展不出鬼之動的威力。
血羅剎已經狂怒到了極點。身上被捅了幾十個窟窿,早就鑽心的疼痛。雖說死不了,可那種常人永遠難以理解的疼痛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
狂吼一聲,血羅剎積起渾身之力猛的揮舞鬼頭刀朝已經被逼到牆角的鬼手砍去。這一刀勢在必得,血羅剎甚至嘴角已經隱隱有一絲笑意。這裡無處可跑,鬼手只能正面接他這一刀了!
“噹!”鬼頭刀深深砍入牆角之內。血羅剎頓時渾身發涼,驚恐的看着和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鬼手。
鬼手沒有躲避,在那一刀砍來之時,他緊緊貼住了血羅剎的身體。輕鬆避開了血羅剎威猛無匹的一刀。
此時,鬼手幾乎是和血羅剎臉貼着臉。可血羅剎卻半分也不敢動,更加不敢用他那排髒牙去咬斷鬼手的脖子!因爲,在他的脖子上,鬼手明晃晃寒氣森森的匕首,正架在上面。
鬼手冷冷道:“你不是說這世上沒有人能殺得了你嗎?現在告訴你,我能!因爲!我早就殺過一個!”
持刀的手猛地用力。一道血箭沖天飛起,在 血箭中間的,還有張大了嘴。滿面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血羅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