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一連串的驚天巨響,震徹大地。殺手們在快要到達大門的那一刻,身邊突然響起了爆炸。恰似山崩地裂,天地之威,也不過如此而已了。
刀疤臉在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甚至帶着一臉馬上要勝利的笑容。順利的被突然響起的爆炸送回到了他的扶桑老家。
或許將來的日本人會知道他刀疤臉今天的功勳,還會把他供奉到某某狗屁神社去也說不定,如果那樣的話他也死得其所了。
C4炸藥爆炸的威力之大是難以想象的,夜叉放的量又足,衝過來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的,被炸的屍骨無存,緊跟在刀疤臉身後的那一隊扶桑人因爲跟的太急,也被死神一起順道送回了老家。
夜叉看着大門外的情景,得意的笑出了聲,爲自己的傑作就差鼓掌拍手了,他決定任務完成後,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慶祝自己第二次順利開張,上次在R國雖然爆炸的也挺厲害,不過他沒看到,哪有現在眼前這場過硬啊。
大門前被爆炸過火映的一片火光,屍體燒焦的臭味順着風全部吹到了正在後面準備衝鋒的日本人鼻子裡。
龜次郎雙眼通紅,手上青筋直冒,眼睛死死的瞪着門前的那一片火紅。他想過種種的遭遇場景,但全部是短兵相接後的情景,刺刀見紅,徒手肉搏,哪樣都可以。
可打死他也沒有想到,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自己就先折損了好多手下,這要是回去被人給知道了,還怎麼能在人前立足,自己今天的面子是丟光了。
如果不抓住那傢伙,自己的地位恐怕都要被組織裡那幾個緊盯着自己的傢伙給奪了去。他心念轉了幾次,下定決心,今天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也要把人給帶回去。
“小野,叫你的人分散着前進,給我當敢死隊,上“。
這幫人還真是死士,明明聽到這樣赴死的命令,那個小野眉頭都不皺下,二話不說。帶着人便衝了上去。
他讓自己的人三三兩兩的分開前進,拉大間距。這樣,變成了兩個人一隊,探索着向前走去。即使再有炸彈,死的也只是這兩個人,等炸彈炸完了大部隊就可以安然前進了。日本人這一招算是狠,完全是拿自己人的命在做探路石。
夜叉笑了笑,這幫扶桑人實在太小看自己了。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他們過來,他就不叫夜叉了。
他轉身朝着窗口的夜鷹打了個OK的手勢。夜鷹對他點了點頭。他相信自己隊員的能力,夜叉炸毒王追蹤部隊那一次顯現出來的能力至今還在自己的腦海中久久盤旋着呢。
換了隊形的扶桑人端着槍,他們也不找掩護了,直接朝着大門走去,像是遠古穿着盔甲拿着長矛赴死的武士,昂頭前進。皮靴踩着自己同伴燒焦的屍體,帶起的灰塵一下子就染髒了他們雪白的褲子。
穿過了剛纔的修羅場,他們成功的走到了大門前。大門已經給剛纔爆炸的氣流給撞開了,現在,前方的別墅就在眼前,三三兩兩的扶桑人互望了一眼,在領隊小野的一聲呼和中,他們越過大門,繼續向前走去。
成功走過了大門後,扶桑人不敢在大意了,這裡可能就是下一個墳場了,雖說他們都悍不畏死,但也沒誰真的缺心眼要真的準備死在這裡。
扶桑人小心翼翼的互相掩護着,儘量貓低了身子向前走,不時的東張西望着,怕隨時哪個黑暗裡會冒出一個人來,還要不停的看着腳下,誰知道哪裡就會有根導線牽動了炸彈呢。
遠處的龜次郎看着自己的手下安全的過了大門,並向着別墅前進,高興的咧開了嘴“看來他們是沒有炸藥了。“
站起身對着身後一揮手,”衝“。
刷的一下,一全矯健的殺手,快速的越過他身邊,向着前面的別墅猛衝過去。
衝在最前面的殺手很快到了大門邊,當他們正準備想跑到前方自己的同伴身邊,爲他們做掩護的時候,巨大的爆炸在此時,又驚天動地的狂響起來,巨大的煙霧中只有滿眼支離破碎。
夜叉笑眯眯的鬆開了手中的按鈕,看着又一片火海似的前方,心裡快活極了。
一道刺眼的光亮瞬間劃破了黑暗,爆炸產生的氣浪燃燒了空氣,撕裂了寧靜,周遭的一切事物在短短的一瞬間全部化爲了齏粉。而映在龜次郎眼裡的則是一片血紅,自己的又一撥人報廢了。
又是一片火光,又是一排在燃燒着的屍體,又是一陣刺鼻的惡臭。他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一切都該是一場噩夢,自從黑龍會成立以來,還沒有過這麼大的損失,偉大的大和名族怎麼能這麼的不堪一擊呢。
而今天的一切卻都發生在自己的手上,即使馬上完成了任務,自己又有什麼臉回去見宗主呢。宗主又回怎樣來對待自己呢。
他已經開始抓狂了,瘋狂的用腳跺着地,用手撕扯着自己的頭髮,擡起手中的槍對着前方的別墅一通亂射,直到射完了彈夾裡的子彈,他才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這是敵人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可沒一分鐘,他又要抓狂了。爆炸燃起的火光剛黯淡的那一刻,他突然驚恐的發現,本應該走在大門裡面的那一隊人也突然不見了。
他立馬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轉了起來,難道他們已經進了屋,可沒理由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他胡思亂想着,可沒等他再多走兩步,猛然發現,就在屋子的水池邊,半趴着一個人影。他趕忙順着地上看過去,三三兩兩的地上倒滿了人。穿着的都是自己人的衣服,不是剛纔的那隊人還是誰。
原來剛纔趁着爆炸的那一刻,屋子裡的夜鷹他們和水池邊的夜叉同時發威,端起槍把已經走進院子裡的扶桑人一個個放倒,由於爆炸的巨大聲浪,吸引了這些扶桑人的注意力,在他們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
被夜鷹他們當成了活靶子,一槍一個,讓這些扶桑鬼子真的做了鬼,還是一幫糊塗鬼,就是去地府告狀,也不知道該從何告起。
夜叉則趁着這一剎那,嘴裡打着呼哨,開心的拿起他的槍從車庫那兒折進了屋子裡。
夜鷹看着高興走過來的夜叉,高興的和他一擊掌“漂亮“。夜叉呵呵笑着”老本行,好戲纔剛開始,小鬼子的末日,源自今天碰到我們開始。“說完兩人對視一笑,又各自分散開來,準備下一步的行動。
龜次郎這時候已經是暴跳如雷了,他的聲譽,他的團隊,就給人家這樣不值一錢的踩在腳下,無情的撕碎,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是他無論如何不能忍受的。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大聲喊着衝,指揮着他剩餘的手下向着別墅做孤注一擲的衝擊,妄圖在希望利用人數上的優勢來壓倒對手。
不遠處的羅斯在暗處,觀看了剛纔的那一幕,手裡拿着根隨便在哪裡拔的青草在嘴裡嚼着,手扒拉着身前的草地,又看了一會兒對身邊的人說“飛機,你怎麼看。“
被叫做飛機的人帶了一頂黑色棒球帽,身材魁梧,一身的叢林迷彩勾勒出身材鼓鼓的。他拿着一把M4步槍,正趴在羅斯的旁邊看着前方扶桑人的衝擊。
”對方是高手,知道自己的人數過少,懂得利用炸彈來打擊我們的有生力量。給扶桑人的人數,心理,生理上都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看,現在扶桑人已經不顧一切了。
而且,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到他們具體的人數和火力配置,只是在剛纔爆炸的時候,隱約看見有幾點槍火從屋中射出來。
他們非常厲害,利用了爆炸一剎那的巨大聲響給他們做了掩護。“羅斯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前方,這時候丟掉了手中的青草,不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顯出來
”是啊,是很棘手,也許我們這次遇到了生平最大的敵人。大家小心了,別把命丟在這裡了。“
後面的貓頭鷹哈哈的笑着說”我可不想把命丟在這裡,南非的那小妞還在等着我回去呢。“傭兵們都是哈哈一笑,緊張的氣氛隨之一鬆。
羅斯掉轉過頭,看着他的這幫兄弟們,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的升上了他的心頭。這種預感只有過一次,在某一次和另一羣傭兵相遇時也同樣產生過,那一次,只有他一個人活着出來。傭兵之間,就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啊。
前面的扶桑人跟發了瘋似的帶着一股風衝向別墅。他們剛纔被恐懼沾滿了心,可隨即,軍國主義教導的驕傲心情又重新佔據了他們的心。
此時他們的身心都被憤怒,狂妄,睥睨一切給佔據着,一心想要拿着槍衝進眼前的建築裡,殺死裡面那幾個該死的混蛋,把他們碎屍萬段,給他們慘死的同伴報仇。
每個人的臉上都瘋狂的扭曲着,這時候他們已經忘記了平時的訓練,忘記了殺人的要領,忘記了一切,只記得拿槍要進去殺人。
就在他們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個殺手的腳似乎感覺絆到了什麼東西,他想低下頭來看看,可他這輩子最後看到的卻是一片燦爛的火光,那是地獄的烈火。在他臨死前,最後的感嘆了一聲“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