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瑟瑟鼓動司徒景嶽帶走自己出逃趕往了‘迷’途林,若潼趕下樓通知了小蘇晨衆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之後,出了客棧‘門’口,往‘迷’途森林的方向趕去。
若潼一路上的心情就是無比的怨恨,覺得那個這麼可惡的司徒景嶽竟然帶着還患有重病的瑟瑟去這麼危險的地方,簡直是胡鬧!
而另一邊,司徒景嶽帶着瑟瑟趕了將近一天一夜的路了,在天快要破曉之時,他們來到了離原本的大漠小城鎮的比較遠的一個東北邊小村,找了一個淳樸的人家留宿,請求留宿的過程是這樣的:
“咚咚。”司徒景嶽抱着瑟瑟敲開了那戶人家的‘門’。
“哎!我說,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瑟瑟在司徒景嶽的耳邊輕聲說道,她時不時擔心地看着那‘門’一眼,害怕自己這副模樣被屋裡出來開‘門’的人看見,那就羞死人了。
“你還病着,在我懷裡呆着就好。”司徒景嶽微笑着柔聲回答,關心道。
“額……”
對上司徒景嶽那雙滿帶柔情的眸子,嘴裡還說着這麼曖昧讓人動心的話語,讓瑟瑟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
望着臉頰染上兩抹淡淡的紅暈的瑟瑟,司徒景嶽心滿意足地微微一笑,眸裡的溫柔更深。
而剛好此時,屋裡的人也趕來開‘門’了:“來啦!來啦!”
伴隨着屋裡這集聚淳樸氣息的嗓音而來的一位村中大嬸,推開‘門’來,就見到一高大魁梧的男子懷裡抱着一個嬌小的‘女’子,而那‘女’子臉上正顯現一抹詭異的紅暈,把頭埋在那男的‘胸’懷裡。
“你們是?”大嬸以她‘精’銳的目光,察覺到了司徒景嶽跟瑟瑟之間的曖昧氣息,看出了他們非比尋常的關係。
“我們夫妻兩人周遊列國,想要四處看看,但是我夫人身子過於虛弱,前些日子受了風寒,已經看過大夫了,我們要趕往下一個目的地,可是天已黑了,我們沒地方落腳,所以想在此留宿一晚。”
司徒景嶽說得誠懇,而且話語間柔情似水的眸子時不時望向懷裡的瑟瑟,這一切那位大嬸都看在眼裡,笑得甚是和藹,那如彎月的眸子別有深意。
而當聽到司徒景嶽說自己是他的夫人的時候,瑟瑟雙頰的紅暈明顯更加紅了,她把頭埋得更深,不用去看那位大嬸,她就已經料到,她肯定是誤會了自己跟司徒景嶽了。
“未知……可否?”
見到那位大嬸倒只在那兒笑得歡,卻一直未開口,司徒景嶽只好再次開口詢問。
“行行行!當然沒問題!”經司徒景嶽那麼一提醒,笑得別有深意的大嬸才反應過來,立馬回了嘴,挪開擋在‘門’口的身子,給他們讓出一條道子來,請他們進去。
“謝謝。”司徒景嶽抱着瑟瑟微微躬身,給大嬸道了一聲謝,便動身走了進去。
大嬸也覺他們是夫妻,而看到瑟瑟身子那麼弱,司徒景嶽從進‘門’到入房,都未曾將她放下來,足以見得他有多深愛她,大嬸眼裡滿是欣賞與羨煞。
把他們領到了客房‘門’前,大嬸輕輕推開木‘門’,走了進去,司徒景嶽隨後,大嬸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回頭走到了他們身邊道:
“我們這兒客房簡陋,你們將就一晚。”
話畢,和藹一笑,望了一眼他懷裡總算把頭擡起來的瑟瑟。
與大嬸目光相見那一刻,瑟瑟面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暈又染了上來,大嬸看着他們的眼神,明明就是曖昧……
“謝謝大嬸。”司徒景嶽沒有發現瑟瑟的異常,再度跟大嬸道了謝,轉身就將她抱向木‘牀’。
站在‘門’口的大嬸,掩嘴輕笑,小聲地邁開步子出去,然後爲他們輕輕地關上‘門’。
“喂,司徒景嶽,把我放下來啦!”知道大嬸已經離開房間了,瑟瑟用力捶打了一下司徒景嶽的‘胸’膛,隨即用盛怒的眼眸瞪着他,示意他放她下來。
“這可不行,夫人你還有病在身。”司徒景嶽從帶她“‘私’奔”開始,心情就十分愉悅,而剛剛爲了投宿編了夫妻的謊言,看着她窘迫的樣子,他甚是開心歡悅。
而這一聲夫人可真是受用,瑟瑟一聽,臉一熱,雙頰如火燒雲一般地紅,讓司徒景嶽看得心‘花’怒放。
注意到司徒景嶽臉上那抹戲謔的笑容,瑟瑟頓覺心口怒火噴涌,舉手在他‘胸’口又是用力一捶,“司徒景嶽,你個‘混’蛋!竟然趁機佔我便宜!”
粉拳無力,打在司徒景嶽的‘胸’口,可謂一點兒也不疼,而瑟瑟的那一聲怒罵,更似在跟他撒嬌一樣,讓他心口一酥。
“不然……咱們光明正大當一對真夫妻好了。”司徒景嶽邪魅一笑,湊到瑟瑟的耳邊輕聲道。
溫熱的氣息打在瑟瑟的耳垂邊,讓她感覺酥酥麻麻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而司徒景嶽的那句話,讓瑟瑟的耳根躥紅。
“怎樣?”
這樣羞澀的樣子,倒是讓司徒景嶽略感興奮,在她耳邊又吹了一口氣。
“‘混’蛋!”
羞惱成怒的瑟瑟用力推開司徒景嶽,讓他的頭遠離自己,不再受他調戲。
“呵呵!”可人兒被自己‘激’怒了,司徒景嶽大笑了起來。
“別笑啦!放我下來!”
從重逢開始,一直就表現出吊兒郎當氣息的司徒景嶽實在讓瑟瑟很無語,此刻還這麼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真不想以往那個自己認識的司徒景嶽。
然,被他這麼一路抱着,瑟瑟覺得很不舒服已經很久了,而且,想必他也累了,當了那麼久‘交’通工具,是該下來讓他休息休息。
誰知,瑟瑟那麼用心良苦想要爲他分擔一下,非常懂事的要求“下馬”,但是司徒景嶽卻不懂瑟瑟的好心,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你生病了,我抱着就好。”怎麼說,他就是有‘私’心的想要跟她靠近,難得的機會能夠這樣親近,他怎會放過?
“可是……可是,這樣你不累嗎?”瑟瑟眨巴着大眼睛,用非常期盼與殷切的目光望着他,眼裡那渴望他放自己下來的意思很明確。
但是!
“不累,你很輕。”
瑟瑟汗顏,敢情這廝就是要跟自己作對的!
“可是我想下來!”最後,無奈的瑟瑟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嗯……”聞言,司徒景嶽故作沉思起來,手上並沒有要做出放她下來的動作。
深知司徒景嶽這廝是在逃避自己的問題,瑟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他是怎麼說也不要放自己下來的了,鬧也鬧過了,她最後只能軟下心來,對着他又撒嬌道:
“司徒景嶽,放我下來好不好?人家想回到地面。”
那嬌滴滴的語氣啊!連瑟瑟自己都被噁心到了。而司徒景嶽沒料到瑟瑟會如此跟自己說話,明顯一怔,但人家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所以對於只是略微一愣,臉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然後,仍舊是不爲所動,瑟瑟見狀,只能放棄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司徒景嶽自動忽略了垂頭喪氣的瑟瑟,徑直地就將她抱向木‘牀’。
“等等!什麼?睡覺?”
顯然,不在狀態之內的瑟瑟沒有明白過來司徒景嶽的話意,等驚恐過後再望向司徒景嶽,他依然將自己抱到了‘牀’上,輕輕放下,而還沒來得及再度開口說話的時候,司徒景嶽也跟着上來,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下,側身,雙手環上她的細腰,輕輕一拉,將她拉入了懷裡。
司徒景嶽身上那清新好聞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瑟瑟火熱的臉頰就這麼隔着他單薄的衣物貼着,她明顯地聽到了屬於他的心跳聲,平穩而有力。
此時,瑟瑟的世界裡的時間似乎都靜止了,她還沒來得及去追究這一切怎麼發生的時候,睜開的大眼睛鬼鬼祟祟地擡起,偷窺自己身前這個抱着自己的司徒景嶽的臉龐。
他閉着雙眼,似乎是睡着了,面容那麼地安詳,周圍寂靜一片,她感受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我臉上有東西嗎?”
就在瑟瑟看得出神的時候,在裝睡的那廝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將那個再偷窺的孩子嚇得立馬把盯着他臉頰的目光收了回來,由於太過緊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兒,目光該看着哪兒。
來了一記突襲的司徒景嶽臉上掛着一抹壞笑,看着她因爲自己而窘迫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還沒睡?”惡趣味地捉‘弄’她實在讓他也有點兒罪惡感,只好先開口緩解尷尬,讓她不要那麼窘迫。
“唔……就睡,就睡。”話一說完,瑟瑟就立馬把眼睛緊緊地閉上,可是那麼明顯的裝睡,要想讓司徒景嶽看不出來,實在難。
望見她這副手無足措的樣子,司徒景嶽無聲地笑了,放在她腰間的手更緊,將她拉得更近,貼得自己更密。
感受這一切變化的裝睡中的瑟瑟,能做的,只有繼續裝睡,想想,其實躺在他的懷裡,很舒服,他的‘胸’膛很寬,貼得那麼近,在這寒涼的夜裡,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他身體的灼熱,溫暖了她略顯冰涼的身子,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