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蛻變

“若潼……”

沒有得到迴應的瑟瑟,看到若潼低着的頭,知道她在鑽牛角尖了,世事無常,這本就不是她的錯。

她輕聲喚了她一句,可還是沒有迴應。

久久的沉默,直到瑟瑟想再次開口時,只見一直把頭低着的若潼擡起了滿是淚痕的臉,原來,她剛剛是在哭。

“若潼,別哭了,不是你的錯,不用這樣。”瑟瑟看到被淚水浸染的若潼的臉,那雙哭得已經紅腫的眼睛,心裡‘抽’痛,伸手爲她擦拭。

“不,小姐,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傷,讓你肚子裡的孩子受苦,是我沒用,一直以來都是你保護着我,可是每次小姐你有事,我卻只能在一旁看着,我真的很沒用……”若潼說到‘激’動處,已經泣不成聲了,肩膀一直在顫抖,她再次把頭低了下去。

“若潼,你我都是弱‘女’子,要說不同,只是我們身份不同,這個時代禁錮了我們,讓我們分了上下級,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姐姐,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照顧我,這樣已經讓我無以回報了,孩子有事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這樣責備自己了,我有事,也不是你造成的,是機緣巧合,是命中註定,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瑟瑟給若潼道明自己的想法,試圖把她從深深的責備中拉出來。

“若潼只是個下人,怎麼配跟小姐你以姐妹相稱。”若潼擦了眼角的淚水。

“衆生平等,若潼,我從來沒把你當下人。”瑟瑟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小姐……”若潼聞言,哭得更是兇了,從來沒有誰,會這麼對她說,她這一刻覺得自己很幸運,遇上了瑟瑟。

“好了,不哭了。”瑟瑟抓緊她的手,爲她擦拭那不斷滑落的淚珠。

“咳……”

一聲咳打破了瑟瑟與若潼之間的‘私’密聊天,兩人同時望向‘門’口,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那裡,臉上微微泛紅,有些尷尬地撇過頭去。

“竹程,把剛剛採的‘藥’拿過來。”

‘門’外傳來一把略顯滄桑的‘婦’‘女’的聲音,聞言,瑟瑟跟若潼兩人更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正站在‘門’口彆扭的臉紅的男子。

原來這是師傅(遊老先生)口中的竹程!兩人心裡冒出同樣的想法。

“竹程,你沒聽見老婆子我的話嗎?”沒等到竹程的迴應,‘婦’‘女’便趕了過來,推‘門’而入。

一進來,瑟瑟跟若潼兩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這位傳說中的師孃的身上。

“咦?小姑娘,你們是?”

發現竹程房間裡有兩個陌生‘女’子,‘婦’‘女’下意識地問。

“我是……”

“呀!竹程你這小子,平日裡一副黑麪神的樣子,怎麼?什麼時候開竅了?學會了拐‘女’孩子了?把人家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騙到這兒了?連孩子都有了!竹程你這就不厚道了!你是不是腳踏兩條船了?這事又敗‘露’了,傷了人家兩小姑娘的心啊!你看那站着的姑娘,都成啥樣了?”

未等瑟瑟開口介紹自己,那傳說中的師孃就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連串的話,連那‘肥’皁劇裡有的經典劇情都給加上去了,那語速之快,兩句話之間銜接的縫隙根本沒有超過0。001秒,讓人連‘插’話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而那個竹程更是被說得面紅耳赤,可一句話都反駁不回去,原本就不善言的竹程,只能乖乖聽着吃啞巴虧。

瑟瑟跟若潼兩人就這麼看着這個師孃,表情從最初的疑‘惑’,然後是望着竹程眼神的狡猾,到責備,再到憤慨,十足的表情後……

“師孃,你誤會了。”瑟瑟被這個搞怪的師孃給逗笑了,看着那個竹程越來越蒼白的臉,瑟瑟覺得再不解釋,真不知道這個劇情要發展成怎樣了。

“師孃?”‘婦’‘女’轉身,疑‘惑’地看着躺在‘牀’上的瑟瑟。

“我是遊羽笙老先生剛收的新弟子,我叫白瑟瑟,這是白若潼。”

“弟子?老頭兒!老頭兒!”聽完瑟瑟的介紹,師孃就扯開嗓‘門’大喊。

“怎麼了?老婆子。”正在煉‘藥’室做研究的遊羽笙被活生生地打斷思維,十分不耐煩地走來。

“弟子?”師孃指着‘牀’上的瑟瑟,眼睛看着遊羽笙,詢問道。

“是啊!新收的,人家那麼真心誠意找到這兒,還差點賠了命,該收!”遊羽笙言之鑿鑿地說,那中氣十足的啊!

“嗯……是該收!唉,害我白高興一場,以爲竹程這小子開竅了。”師孃聽了遊羽笙的話,十分贊同收瑟瑟這個徒弟,而隨即又立刻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搖了搖頭,看着竹程的眼神裡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咳咳……”竹程被說得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便轉過身子去背對他們。

“行了,我這徒弟懷着孩子,竹程你這房子讓出來給我徒弟養胎,你收拾一下去隔壁的小木屋住着。”遊羽笙對竹程吩咐道。

“是。”竹程口裡吐出這麼一個字,便攜着他那副猶如黑麪神一樣沒有笑容又僵硬的臉離開了。

“來,讓我看看我的徒弟!”師孃十分熱情地走到瑟瑟面前,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是我徒弟!老婆子,別搶我的人!”遊羽笙非常之嚴肅的對師孃做出警告以及聲明瑟瑟的歸屬權。

“行啦行啦!今年多大了?”師孃轉過臉去一臉不耐煩地對遊羽笙說,然後又立即換回和藹的笑容面對瑟瑟。

“我……”瑟瑟覺得這個師孃有點奇葩了,但好歹是長輩,禮貌還是要有的,人家問什麼,總該要回答纔好。

可是話到嘴邊還沒說完,就被遊羽笙給打斷了。

“老婆子!我警告你啊!我徒弟身子那麼弱,可不跟你學武的!”遊羽笙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拒絕瑟瑟跟她這個老婆子學武功。

“囉嗦1師孃對於遊羽笙的這個說法非常不滿。

“身子弱就歇着,有師孃照顧你!安心養胎哈!”師孃拍了拍瑟瑟的手背,面容十分的親切,笑容和藹。

“謝謝師孃。”瑟瑟只覺心裡有一道暖流流過,讓她的心窩有了些許的溫度,覺得很是溫暖。

“乖孩子,有了身孕得好好養着,師孃是過來人,你看你臉‘色’白的,師孃得給你去燉點補身子的湯,等着啊!”言出必行,不等瑟瑟客套一下說不用時,師孃已經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出去了。

瑟瑟看着,‘露’出一抹微笑,心窩暖暖的,眼眶裡忽然被那溫暖的液體都充盈了。瑟瑟覺得,師孃第一次見自己,就對自己那麼好,真的是很好人,給她一種媽媽的感覺了,有種找到歸宿找到家的安心。

“小姐,我去幫忙。”若潼在剛纔發生的一切事情中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彼時等到師孃離開,纔開口說話。

“嗯,也好。”瑟瑟想着不能讓師孃一個老人家爲自己忙,若潼去幫個手也未嘗不好,便也同意了。

得到許可的若潼快步走了出去。在剛纔的談話裡,她聽到師孃會武功,若潼心裡就萌生了一個想法,跟隨師孃習武藝,這樣一來,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在瑟瑟身邊,二來還能學到武藝,保護瑟瑟,一舉兩得。

這樣一路想着,若潼很快就到了廚房,師孃正在裡面忙碌着,若潼便輕輕敲打了木‘門’,吸引師孃的注意。

聽到敲‘門’聲的師孃擡頭,看到長相清秀的若潼站在‘門’口,臉上笑意氾濫,甚是和藹。

“小姑娘,怎麼到這兒來了。”

“老夫人,我是來幫你的。”若潼講明來意。

“好好好,真是好姑娘。”聽到若潼的話,師孃笑意更盛,對若潼的好感‘激’增。

若潼擄起袖子,熟稔地洗菜切菜,洗鍋放油,手段十分嫺熟。

站在一旁看着的師孃,心裡對若潼是十分的讚賞,想着這樣的好姑娘真適合當媳‘婦’。

等到若潼把三菜一湯都‘弄’出來,‘色’香味俱全,師孃的心裡已經對若潼佩服不已,稱讚不絕。

“小姑娘,好!”師孃對着若潼豎起了大大的拇指。

“謝謝老夫人誇獎,其實,老夫人,若潼是有事相求……”若潼略微低着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事?什麼事?只管說吧!老婆子能幫不推脫!”師孃對若潼的印象是極好,對於若潼提出要求,也是非常爽快的答應。

“若潼想拜老夫人爲師,學習武藝。”聞言若潼跪了下來。

“就這事,沒問題啊!不用跪不用跪,起來吧!小姑娘!”果然是夫妻一對,師孃的爽快跟遊羽笙似一個樣的,不用過多的請求就答應了若潼。

“真的嗎?謝謝老夫……師傅。”若潼一時高興,還沒適應過來要改口叫做師傅。

“小姑娘,你肯拜我爲師,我高興!”師孃拍拍若潼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是更加的燦爛了。

若潼心裡已經是樂開了‘花’了,心想着,自己以後可以保護好小姐了,憶起以前,若潼更是下狠決心,要努力學習。

“小姑娘,你是爲什麼要學呢?”師孃雖是答應得爽快,可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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