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蕤的恢復速度,連她自己都吃驚,到了傍晚,她竟已好了大半,只面上有些憔悴,可這薄薄的憔悴,在她麗質天成的容顏上,反而多了股讓人心疼的楚楚風姿。
“我的宮女半夏怎麼樣了?”蕭青蕤又一次詢問。
“還在宮正司的刑房。”
蕭青蕤急得咳了起來,“不是查清楚了嗎?”
“蕭更衣,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德妃娘娘有心袒護,可陛下......薛寶林......中午剛沒了.......”
蕭青蕤身子一僵,“你是說,只有求陛下......”
偌大的乾清宮,自門廊到殿內,死一般寂靜。
領路的小太監將蕭青蕤引到偏殿,悄沒聲息的退了下去。
“蕭更衣,這邊請。”乾清宮總管太監汪錦,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帶着蕭青蕤走向後寢宮。
一步步走着,氛圍越加緊繃,蕭青蕤覺得她是向着黃泉路走去,屋子裡面的帝王就是死神。
“蕭更衣請進吧。”汪錦停在門口,示意蕭青蕤獨自進去。
濃重的酒味,透過門窗,傳入鼻間,此時裡面的情況不難想像。
可出乎汪錦的預料,這位蕭更衣一點猶豫都沒有,堅定的走了進去,彷彿這是她期盼多時的夙願。
“難不成是個傻的?”
蕭青蕤自然不知道汪錦的揣測,即便知道,她也只會笑笑,短短几日,多次歷經生死一線,她不想死,她要龍氣,她要回家,那麼只有一種辦法。
酒味兒越來越濃重,揉了揉鼻子,她有些不適應這種味道。
“誰?”
隨着一聲暴喝,一道冷洌的雪光直衝面門,蕭青蕤失聲叫了一聲,什麼動作都做不了。
她以爲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
但,利劍突然停止了,停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皮膚能感覺到劍刃的鋒寒。
一縷縷黑髮,如枯萎的葉般,落了一地。
只是被劍氣掃了一下,就這樣了,如果他不停止,她應該已經死了!
“陛下。”清亮的桃花眼裡蘊
着一汪淚,蕭青蕤柔柔的喚着,縱使害怕的顫抖,可那聲音神態裡的眷戀纏綿,依然直擊人心。
冷血的帝王有一瞬間的迷惑。
這種時候,她不應該哭泣着求饒嗎?
楊衍彎腰饒有興趣的打量面前的女子,他有點印象,是個能在榻上愉悅他的人。
濃烈的酒味夾雜着男人的鼻息,混合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使人心尖發顫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包圍了她。
蕭青蕤面頰上覆上一層粉色,“臣妾參見陛下。”
哐啷,寶劍墜地。
楊衍手指摸上那層動人的粉色,觸感細膩溫熱,“你膽子真不小。”
睫毛上仍掛着一滴淚,蕭青蕤綻開一個笑顏,“臣妾想見陛下。”
說着,纖細的脖頸低垂,粉色一路蔓延至領口。
“你不怕?”
楊衍冷冷一笑,多年的習慣養成,警戒已深入骨髓,他喝再多酒,都不曾真的醉過,他的妻子死去了,這世上唯一能讓他放下戒備,安穩的醉一次的人沒了,他連醉夢一場,都成了奢望。
“臣妾怕......”蕭青蕤眼睫微眨,“但臣妾更想見見陛下,臣妾想您......”
“想朕,呵。”楊衍手指突然用力,迫使她擡頭,這宮裡想他的女人多了去了,爲的求的無非是權勢榮寵,他心情好時,逗逗玩玩,心情不好時,一腳踢開。
“陛下,疼。”下巴像是被鐵鉗夾住,火辣辣的疼,蕭青蕤忍不住呼疼。
“這點痛都受不了,你也敢進來。”楊衍笑得冷酷,看着蕭青蕤,就像看一個玩物。
“插這麼多,累贅!”楊衍粗魯的將她發間的金簪玉釵全拔了,手一揚,扔得遠遠的。
柔順的長髮如水滑的絲綢,披了一肩。
接着,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衣裙碎了一地。
蕭青蕤眨了眨眼,短短一瞬間,她就衣不蔽體了,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還穿得整整齊齊。
“陛下。”身上的帝王眼神陰鷙,看着她就像看着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可蕭青蕤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她擡起
手臂,輕輕撫在他的背上,嬌嬌的喚。
雖然沒有徹底的醉,但畢竟喝了那麼多的酒,楊衍眼眸染上一層猩紅,心裡的猛獸吠叫着出籠。
“這麼迫不及待。”
楊衍眸子裡的輕視,刺痛了蕭青蕤的心,她顫了顫,但想到回家,便用血肉包裹住了這點疼,揚起一個更燦爛的笑,兩條嫩藕似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彷彿利劍劈開了身體,蕭青蕤痛得悶悶哼着,身上的這個男子就是個魔鬼,他對她一點兒憐惜都沒有,她的身體就是任他發泄的疆土,他毫不留情,她痛不欲生。
又一次重重的撞擊,蕭青蕤喉嚨裡溢出痛吟,眼前一陣陣發黑。
“還想朕嗎?”
楊衍嘲弄的問着身下面孔蒼白的女人。
蕭青蕤費力的睜開眼,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自作聰明的女人。”楊衍突然沒了興致,毫不留戀的抽離。
身上一輕,蕭青蕤大急,她不能讓他這麼離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雙腿用力一夾,纏住用離開的男人,“陛下,別不要臣妾。”
楊衍垂目看她,原本蒼白的面色染上酡紅,漆黑的瞳仁裡全是他的影子,本也沒有盡興,“朕喜歡活色生香的女人,別再擺出那幅要死的模樣。”
身子隨着他的動作顫抖,再疼蕭青蕤都忍着,終於在她快要意識迷離的時候,小腹裡一陣火熱,天魔魅吸了龍氣,一點點修復她受到重創的身體。
而經過這番酣暢淋漓的發泄,楊衍心中的鬱氣消了大半,看了一眼似乎暈了過去的女人,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來人,朕要沐浴!”
再睜開眼睛時,一地狼藉已然被收拾好了,連她身上都穿上了輕紗寬袍。
“蕭更衣醒了。”一旁候着的宮女見她醒了,鬆了口氣,連忙將手裡的衣裙套到了她身上。
“蕭更衣,軟轎已經備好了,奴婢扶着您過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渾身上下都疼,疼到了骨子裡,蕭青蕤任她扶着,走出去坐上軟轎,連這些人要帶她去哪兒都沒力氣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