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認得我嗎

“娘娘,不要……”劉善海一時心急,還是喚了一聲娘娘,眨眼功夫,安蜜兒身形微頓,已經閃了過去。

月光皎潔,一地銀輝。

安蜜兒手中的水龍噴涌而出,呼嘯着向南宮熾襲去。

這個點,正是蠱蟲的休眠期。

這一次,要試探一下南宮熾真是不是有問題。

月下,南宮熾一襲黑色的長袍,雖然有些破敗不堪,但是那份囂張的氣勢,與當年沒有分別。

幾乎在水龍快要襲攻他的後背時,他突然轉身,身形一挺,竟是迎上的安蜜兒的水龍。

安蜜兒微微有一絲猶豫,但出弓之箭豈有回頭的道理。

“啊……”

南宮熾一聲低吼,那水的力量被全部打散,只見無數晶瑩的水珠,在空中一滯,然後紛紛落下。

安蜜兒後退一步,冷靜的眸子透過一絲欣喜。

這個人,不傻嘛!

他凌亂的長髮微垂,遮住了大半的面部,不過那氣勢依舊不減。

就這麼犀利地凌視了安蜜兒幾秒鐘,竟然轉身大步離去。

接了安蜜兒一招,卻沒有還手。

“喂,南宮熾……”

任安蜜兒一路呼喊,南宮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絕壁之上。

“娘娘,您別這樣,奴才擔心吊膽的……”劉善海很快追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的擔憂。

“皇上這一跑,老奴還真不知道從何處尋找啊!”

遠遠地,月光下,那峭壁的一隅,南宮熾的身影匆匆而入。

“娘娘,奴才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安蜜兒凌厲地望着劉善海,“只要是對南宮熾有利的事情,但講無妨……”

“唉,老奴這些日子也觀察到一些異樣,皇上這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奴才看得出來,皇上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他不想面對,在逃避……”

一個權高位重,又極端自負和高傲的男人,跌倒以後,應該很難面對以前的人吧。

安蜜兒心思敏銳,豈會不知道劉善海的意思。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些天就麻煩你了……”

劉善海給安蜜兒行了一禮,安蜜兒扭身離去。

“駕!”

黃昏時分,一匹彪悍的棗紅馬,在天地之間飛馳,馬背上是一紅衣公子,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寫滿了堅毅。周圍的山覽在飛快地往後退着。

差不多快要天黑了,安蜜兒穿過了這片山川,就將進入巴蜀之地。

這一路之上,除了巴蜀之地要平安一些,其他地方都是難民羣聚之地,有些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出來打劫。

安蜜兒爲了方便行走,只好作男子裝束。

“籲……”安蜜兒勒馬停了下來。

不遠處的山口,正被一羣人給圍堵着,這一帶盡是大川,沒有小路可走,安蜜兒必須從這條路通過。

她一向不喜歡管別人的閒事,所以事先停下馬,等前面的事情完結了再走。

那應該是一場不公平的獵殺。

數十匹彪悍的黑馬,統一的青色服飾,正在圍

獵一個年輕的男人。

那男人……

身形非常矯健,手中的彎刀銀亮,刀中劍影中,打得十分吃力,在安蜜兒觀戰的這一會,他已經漸漸露出敗態來。

好吧,其實不喜歡管閒事的,不過,既然遇到了……

“駕!”安蜜兒手中的長鞭狠狠抽打在馬身上,那馬吃痛,一聲嘶鳴,撒開蹄子飛奔。

越來越近了,安蜜兒視線中,出現了八卦的圖案,那竟是天術堂的幫衆?

安蜜兒長髮獵獵,她毫不猶豫地揮起了手中的長鞭子。

見人就打,那些青衣人還沒有反映,正退避躲閃這匹看似瘋了似的衝過來的棗紅馬,一些躲閃不及的,被長鞭子打到了臉上,頓時滾落下馬,哭爹喊孃的。

“跟我走……”

棗紅馬路過那男子的身邊,安蜜兒伸出了手臂。

那男人並不知道安蜜兒是女人,拉着她的手,翻身上馬。

一切發生在一瞬之間,青衣人還沒有回過神,那匹棗紅馬已經遠遠地奔入了路的盡頭。

“追……”

衆青衣人調整了一隊形,馬上又重整旗鼓,快速地追了過去。

“駕!”安蜜兒狠狠地甩着馬鞭,那男人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一邊回頭看了看,“他們追來了。”

安蜜兒回頭看了看,那馬隊果然是全力以赴地追了上來。

跑着跑着,安蜜兒突然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那男子猝不及防,被一起帶了下來……

安蜜兒揮舞着手裡的長鞭沒頭沒腦向還在地上的男子打過去。

嬌喝道:“你摸哪裡,是不是找死啊!”

那男子生生捱了她一鞭子,也不躲閃,木了半天,脖子根漲出一絲玫紅。

這男人,細眉細眼的,倒是十分清秀,看起來還真像女孩子。

他拘謹地望着安蜜兒,怔怔道:“對不住,請問,你是女子?”

安蜜兒那叫一個氣,明明都摸到胸前來了,還問是不是女子?反手一鞭又打了過去,那男子身形利索地抓住了她的鞭稍,笑道:“姑娘,唐突了,在下給你賠個不是……”

一陣山崩地裂的馬蹄聲,塵煙滾滾,眨眼間,那上十個黑騎,已經追趕到了眼前。

那男子立即站了起來,月牙形的彎刀往前面一攔,目光清冽地看向來者。

“墨小非,識相的趕緊受死吧!”

青衣人一聲暴喝,也不等那男子回答,又殺氣騰騰地攻了上來。

十打一,這個比例,呃……

安蜜兒一想到剛纔的窘迫,還真想讓這臭小子被這羣大漢給蹂躪一翻,讓他長長記憶。

不過,這青色的八卦們?安蜜兒調息運氣,突然覺得胸中一滯,糟糕,蠱蟲們又開始搗亂了。

“呀……”

一把長劍揮舞着,竟然是向安蜜兒砍過來,也許是他們已經認定了,安蜜兒跟這墨小非一定是同黨。

所以先砍死再說,安蜜兒呆了呆,正在考慮要怎麼躲閃。

墨小非突然轉身,擋在安蜜兒跟前,手裡的彎刀正好架住撲過來的劍氣,與這青衣人打鬥起來。

安蜜兒退後一步,舉頭四望,突然將手指頭放在嘴裡,打了一個唿哨。

半晌之後,有士兵們從另一座山頭涌了過來。

嘿嘿,想不到,已經到了巴蜀的地界了。

這個交界之處,洛臨風有暗中駐兵五百多人,防的就是朝廷會突然派兵來襲。

這些士兵可是會認得安蜜兒的口哨暗號,涌出來之後,直接接受安蜜兒命令,向着青衣人包圍而去。

五百多人,將整整一條山谷都佔滿了。

刀光劍影,那墨小非安逸,手裡的彎刀不時飛出飛進,時不時擊中一個,倒地身亡。

安蜜兒站在遠處,大聲喝道:“留下一個活口……”

夜色剛剛降臨,藩王府的大門口燈火通明,洛臨風親自迎出門來。

“臭丫頭,終於回來了,害得我好生擔心……”

洛臨風的目光,順着安蜜兒的身後望過去,墨小非正看過去,笑盈盈地拱了拱手,算是招呼。

再往後,是兩名被綁着青衣人,一臉的灰敗之色。

洛臨風的目光又緩慢收回來,他並沒有理那墨小非,只是笑望着安蜜兒。

“這是戰利品?”

安蜜兒笑了笑,“這個是墨小非,那二個是天術堂的幫衆,回頭你審審,沒準能套出天術堂的下落。”

“墨小非,這是個是洛藩王……”

洛臨風板起了臉,上下打量着墨小非,“本王這裡不收閒人……”

“噫,你這裡不是收留災民嗎?”

洛臨風冷冷道:“是啊,他看起來像災民嗎?”

安蜜兒掩嘴一笑,“你不收我收,走,進去吧!”

這墨小非只是笑,並不與洛臨風頂嘴,好歹這條命也是安蜜兒救下來的。

安蜜兒與洛臨風並肩往裡走。

“我之前派回來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嗎?”

洛臨風這才眉眼見笑,“是啊,你終於想通了,不過,你也不必拿那麼多錢財過來,是怕我養不活你啊。”

安蜜兒脣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我聽說巴蜀往後一點,有一片無人的原始森林,叫做焦山,哪裡山形險惡,有一條巨大的山澗……”

洛臨風大驚,“此等事情乃我巴蜀的秘密,你怎麼會知道?”

“哈哈,反正我知道了。我打算……”安蜜兒附到洛臨風細語了幾句。

洛臨風先是一驚,爾後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是膽大包天,這種事也敢做。”

安蜜兒嘿嘿一笑,“反正你這裡收流了難民這麼多,挑些身強力壯的爲我所用。這墨小非不錯,待我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他身手極好,人又……”

洛臨風焉焉地接過她的話頭,“人又年輕英俊是不是?”

說完,呆呆地摟住安蜜兒肩頭,“蜜兒,你是不是變心了?”

“噗!”安蜜兒一拳打在了洛臨風的額頭,“跟你說過,不許打我的主意,記住了,下次再犯就打你下面了……”

“你,你……”洛臨兒瞠目結舌,安蜜兒已經矯健地遛走了。

蜜兒,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吧?洛臨風皺着眉頭。

(本章完)

從此陌路每一支綻放的竹蜻蜓弄假成真重歸死寂梅花的來歷錯吻絕望之海(三)再見故人黑夜遇襲墓中得奇寶狼狽強大的師傅鳳家哥哥千年九狐耍弄太子殿下情到深處四情到深處四容不得你的污陷不平靜的一夜冰幻散原來真的沒感覺重歸死寂小試牛刀郎無情妾有心碧羅枉死深宮嬌後破繭而出錯吻竹山居士我心已死二情到深處二新帝的用心青樓女子大戰蛇神無法啓齒的過去狼狽尋找四殿下(四)從此陌路就要睡一起曖昧如春鳳家哥哥尋找四殿下(一)削髮爲尼不要回頭強力合歡散劉家的心思蛇神的新娘冰堡一角冰獸熒狐一片混亂生存的希望我心已死梅花的來歷讓我如何放下你失傳秘術尋找四殿下(一)心生歹念破竹之勢當頂來劉家的心思非凡術者非卿不可最後的秘密非卿不可他來了營救母親失傳秘術我生君已故不要這樣愛的昇華荒唐國師冰幻散冰堡一角皇太后發飆了千年九狐艱難跋涉臥薪嚐膽嚴酷的寒冬好心爺爺千年羅漢珠我心向明月無心之失冰堡一角敢於弒君機關重重絕望之海(一)青樓女子墓中得奇寶營救母親愛情不需要憐憫我生君已故我的心只爲等你每一支綻放的竹蜻蜓冷酷女殺手往事往事如風朝廷的陰謀容不得你的污陷榻上各取所需小試牛刀得了兩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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