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的鎖被鑰匙轉動的聲音傳來,宋知暖看過去,果然是自己的室友陳曉曉打開門。
陳曉曉見她在家裡也有些驚訝問:“今天沒有去堵席淮南?”
“堵了,被他無視了。”宋知暖攤開手掌無奈道。
陳曉曉見桌上的泡麪,走過來將自己的手上的外賣遞給她道:“席總在我們公司是出了名的冷漠,而且常年不在公司。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放棄,我也不勸你了。但別整天吃泡麪,喏,這是香噴噴的白米飯還有雞腿,你吃吧。”
陳曉曉是席淮南公司人事部的員工,昨天的行蹤還是多謝陳曉曉的透露,雖然昨天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但是還是要謝謝她。
陳曉曉和宋知暖一起合租了好幾年了,很多事她都知道,宋知暖也沒有瞞着她,醫院那個男人的確拖累了眼前這個女人。
眼前的人本該是一個熟稔的在手術檯上用手術刀極好的女人,年薪也不低。
可是因爲一個生病的男人將自己搞成這種寒磣的模樣,而許笙最近要做一次手術,主治醫生的助手就是宋知暖。
但做手術之前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們還差三十萬元手術費。
沒有手術費許笙就沒有活命的機會,有了手術費他不一定活,但是卻有生的機會。
這錢她沒有,但席淮南有!
“你不吃嗎?”宋知暖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室友,舔了舔嘴。
陳曉曉見了笑道:“出息,等會我和我男朋友出去吃,你吃吧。”
然後打開門回了自己的臥室。
宋知暖立馬接過去三下五除二吃了個乾淨,很久她都沒有吃到這麼好的東西了。
吃過飯後她桌子都沒有收拾查了“金臨時年”這個地方,是個高級的會員娛樂場所。
她這個身份怕是進不去。
可是現在有什麼能怕的?拿包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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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暖看了眼門口的保安,現在還是下午,席淮南還沒有來,她不着急的坐在遠處的一棟建築樓死守着。
雖然是初春,但北京的寒風還是有些凜冽,宋知暖抱緊手臂等着。
待天色黑了下去,城市的霓虹燈依次亮了起來,五彩繽紛的,遠處會所裡紅燈酒綠,鬧聲斐然,宋知暖默了默,席淮南現在的生活是這樣嗎?
穿梭在上層社會,穿着高貴的衣服,喝着名貴的紅酒,然後看她都懶得看!
一行車隊印入眼簾,宋知暖激動的起身,但因爲坐久了腿麻,她痛苦的叫了兩聲彎腰揉了揉,視線卻不肯放過那些車隊。
所有人都移向中間那輛黑色轎車,宋知暖率先看見一隻穿着西裝褲的腳伸了出來,然後纔是半張臉,猶如天神一般,神色冷淡的下車,手隨意的插在西裝褲裡,然後目不斜視的向會所走去,這就是席淮南!
即使和她所認識的席淮南一點也不同,但這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她想上前,被一羣保鏢擋住,宋知暖氣的咬牙切齒的。
外面立刻平靜了下來,就像剛剛沒發生過一樣,席淮南從沒有從車裡下過一樣。
宋知暖看了眼門口的保安,想了許久才慢吞吞的到後門,後面只有兩個保安還有正在搬菜和酒進去的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