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東有些聽明白了肖海清的意思了,也嘴裡回問道,“你是說他黃金龍,其實也是仇敵很多,只是沒人願意出面、來先牽這個頭罷了?”
肖海清點了點頭,也迴應道,“事情應該確實就是這樣!這有錢,應該是大家一起賺的,憑什麼只是他黃金龍一支獨大?……這心裡面不服氣的人,其實也還是大有人在的,只是這人……卻大多都有着利己之心,也都在想着怎樣才能保全自己,畢竟以他黃金龍現在的勢力,在短時間內,還確實沒人能夠招惹得起,所以,大家也都在想着明哲保身,也就沒有人願意強自出頭了。”
這番話聽起來確實挺有道理,可趙敬東卻更加迷惑了,也嘴裡問道,“既然你也知道和清楚惹他黃金龍惹不起,那你爲什麼卻願意跟我合夥?難道你,就不怕他黃金龍知道了會報復你?”
肖海清擡起眼來回迎着趙敬東的目光,“想聽實話嗎?”
“那當然!”趙敬東笑了,也解釋道,“這以後,咱倆就得共坐一條船去精誠合作了,這如果心裡面還有別扭,那以後,還怎麼能夠去攜手並進,又怎麼能夠談得上是精誠合作?既然是如此,那還不如現在就坦誠相見,把心裡的話全都說開了,這反倒更加有利於咱們今後的團結和進步!”
“我就欣賞你這點,有疑問從來都不放在肚子裡,這也確實更有利於事情的解決!”肖海清笑了笑,然後又接着說道,“再跟你說句實話吧,如果沒有他黃金龍,我想我肖海清,應該……也許還會走得更遠些,可我,卻在半途選擇了蝸居在這家酒店裡,卻再也不敢再發展了,這原因,也就是因爲着害怕他黃金龍會打壓。可就算是這樣,卻還是照樣沒能被躲開……”
趙敬東有着奇怪,就問道,“這話怎麼說?”
肖海清回道,“我肖海清是爲了避嫌,這才躲着他黃金龍特意開了這家酒店,可是他黃金龍,卻偏偏就在我這轄區裡開了一家皇冠,而且,還特意的經營了許多跟我一樣的項目,那你說說,他這是不是……就是明顯的在針對着我肖海清?……不是明顯,而是一定!”
趙敬東忽然的就心有所動,也笑了笑,“肖哥,這件事情是我說的,但我這,其實也就是在猜測,至於這具體的情況嗎,卻還有待於再確定,而且這皇冠,目前還是在由我趙敬東在看管,我想這情況,應該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嚴重吧?”
肖海清卻搖了搖手,“就算不是,我肖海清也已經忍他忍的夠久了!兄弟,我知道你……雖然人是在皇冠,但也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你這其實,也就是一個替人跑腿打雜的。再說,你雖然確實是個人才,卻也是被她夏小美所發現的,這頂多,你也只能算是她夏總夏小美的人,而以他黃金龍的爲人和度量,他是絕對不肯輕易相信你的,不然,他黃金龍也就不可能會給你們皇冠再派去一個黃銀虎來。這個人,纔是他黃金龍真正的心腹!”
趙敬東就樂了,也笑道,“肖哥,憑嘛說得這麼肯定啊?難道你現在,就一點都沒有再懷疑我會是他黃金龍的人?也一點都不再懷疑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他黃金龍特意給你設下的圈套?”
肖海清回道,“先前還確實是有些懷疑,可現在,我卻寧願自己戳瞎了自己的這雙眼睛,也不願意再相信你這樣的人,也會是他黃金龍的人。”
趙敬東就更樂了,問道,“爲什麼會這麼敢肯定?”
肖海清解釋道,“你趙敬東是人中之龍,也早晚會成大器,這早已經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別說虛的,來點實在的!”趙敬東笑道。
肖海清回道,“那我就說點實在的分析分析給你聽。就憑那一晚,你一個人就敢挺身面對着我和我的衆兄弟,單是這份膽量和氣魄,我就已經敢肯定,你絕對不是那種甘於居人之下的人,也絕對不會甘於人下,加上後來你跟我所說的進軍房地產的那一事,我也就更加的敢肯定,你絕對不是他黃金龍的人!”
趙敬東心有佩服,也有着疑惑,就問道,“我想進軍房地產,這也跟你的想法有聯繫?”
肖海清點點頭,“這說得好聽點,你是一個有着遠大目光有着遠大理想的人,但如果說得難聽點,你其實和我,或是和他黃金龍也一樣,也是一個有着野心,或者說是有着祈盼的人!這一個既有着野心,也不甘於居人之下的人,而且身手還又好,身邊,也還是新近纔有的自己的一股新勢力,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黃金龍的人?就算你想是,以他黃金龍的度量和心胸,也肯定不會容的下你!”
停了停,肖海清還又補充道,“黃金龍雖然陰柔,也行事謹慎確實有些令人難防,但是他也心胸狹窄,沒有容人的度量,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是絕對不會優柔寡斷的。如果你真是他黃金龍的人,他也對我有了疑心,那他就根本用不着來我這試探,也早已經就開始動手了,更就不會還在我這裡,跟我說上這麼許多的大道理,來我這勸我這勸我那的。除了你趙敬東能有這份仁心,他黃金龍,卻絕對不會有!……兄弟,你說哥哥這分析的,是對還是不對啊?”
非常之人,還確實是有着過人之處。肖海清不僅邏輯清楚的分析出了趙敬東的性格和爲人,也似乎確實吃透了黃金龍這人,趙敬東的心裡,還確實挺有些佩服着肖海清的思維縝密,也佩服着肖海清那對人的觀察細緻,於是便沉默了下來,似是默認了肖海清對這事理的分析。
見趙敬東似是默認了,肖海清便笑了笑,“兄弟,我就說我這分析……分析的沒錯吧?而你這心裡頭,也確實是有着希冀和展望,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卻不坦誠相見的給哥哥點個頭來?也只有這樣,哥哥纔敢進一步的跟你去說說這心裡話。”
肖海清說完,還依舊是在笑嘻嘻的在看着趙敬東,也在等待着趙敬東的回答,似是心裡有着某種渴盼。
看着肖海清的那一副眼神,趙敬東忽然的也心有所思,便點了點頭也笑道,“既然肖哥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趙敬東,也就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的、也跟你說句心裡話吧!……說實話,我趙敬東,還確實是有着我自己的想法,也就像是你所說的那樣,還確實是有着些那麼點野心……”
肖海清卻笑着打斷道,“這就對了,咱們兄弟間,就應該是這樣的坦誠相見,不應該有所隱瞞!……兄弟,這人都是往高處走的,有點野心,其實並沒壞處,這隻有水,纔會往那低處流,雖然咱們的前面是有着他黃金龍在橫亙着,可難道就因爲前面有他黃金龍,我們卻就畏縮着,就再也不敢再往前發展了?”
頓了頓,肖海清還又接着說道,“兄弟,咱都放心吧,他黃金龍雖然確實是有些家大業厚,卻也並非就是鐵板一塊,只要咱們真能夠和起心來,他黃金龍,也未必就能夠奈何得了我們,而且,他這人還壞事做的過多,名聲不太好,這隻要有人真敢起頭,那就肯定能一呼百應的能得到許多人的支持,至少,是不會再有多少人還能夠再幫他黃金龍……”
趙敬東隱隱的就聽出了一些意思來,就懷疑着肖海清這心裡,也肯定是早就已經有所企圖。
不管肖海清的心裡曾經想過什麼,現在又在怎麼想,但目前,這雙方的利益卻還是一致的,但趙敬東卻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也迴應道,“儘管是這樣,可這領頭的人,那也不應該是我們啊!這萬一……”
趙敬東停了下來,也仔細的審視着肖海清的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就算一個人能夠僞裝的再深,但是在不經意間,他的眼睛還是或多或少的能夠透漏一些他內心裡的秘密。
肖海清的目光果然閃爍了一下,但最終,卻還是定睛在了趙敬東的臉上,也嘴裡面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了?……這也不像是你的爲人啊?”
趙敬東的心裡面不由得再次動了一下,但嘴裡卻迴應着肖海清道,“我怕啥?我趙敬東雖然確實是有着些野心,可我現在……卻是在正經八百的在做着我自己的生意,我怕他黃金龍幹嘛?”
嘴上雖然是在這麼迴應着,但在心裡面,趙敬東卻是另外的一種想法。
趙敬東是想到了夏小美的前途,也想到了自己跟她夏小美的那一種有些很特殊的關係,再聯繫和想想這黃金龍的爲人,趙敬東的心裡其實早就已經很清楚,也已經很明確地知道,在自己跟黃金龍之間,這遲早,都肯定還是會有着一戰。
趙敬東動着自己的心思,肖海清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也臉上笑開了,“這就對了,我們都是在做着自己的正經生意,怕他黃金龍幹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