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時分我都會攜着一片片楓葉,堆疊殷紅的墳墓在懺悔付出終結生命半數的體驗 。
笛聲只針對着玉自寒。
玉自寒也拿出自己的隨身攜帶的笛子吹奏着。
兩人就這樣緩緩的半空中慢慢的降落在臺上,互相吹奏着。
臺下,不知什麼時候站着蘭兒和千燼楓。
蘭兒滿眼淚水的看着臺上的夏沫沫。
可是,年華如逝水悄然流過不返回,太多言語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你我早已成另外陌路的一個匆匆過客。短暫的相聚匆匆離別,褪不盡只是那思念回憶的痛罷了,聽着那熟悉的旋律帶來浮沉滄桑的感覺,待我們想追上最初歡樂的腳印時,卻早已沉落浮塵似煙若夢一半清醒一半迷醉。 時光能否輪迴,是迷或夢?一些癡癡人遐想的故事。悲劇早已在昨夜與寂寞牽手匆忙演出來不及品味,就匆匆閉幕。今夜只是回憶品味那哀痛的畫面,闌珊下一片迷霧。
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千燼楓摟住自己身邊的蘭兒,靜靜的看着臺上的兩人,愛恨成仇,這是孽緣嗎?
蘭兒顧不得其他了,拿出自己手裡的鞭子朝着玉自寒打去,玉自寒轉身,夏沫沫轉頭看見蘭兒,很是激動。
玉自寒恰好把我機會,扣着夏沫沫的命脈,微笑着說:“皇后這是要去哪裡啊?”玉自寒的話很大聲,臺下的人都聽見了,這個人就是皇后,一直隱藏着,隱藏四年的皇后。
夏沫沫瞪了玉自寒一眼,她敢保證,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夏沫沫破口大罵:“玉自寒,不帶你這樣玩我的,我不是的你皇后,我勒個去的,四年沒見,你妹的,不至於這樣做吧!”
臺下的衆人凌亂着,這皇后,不同凡響啊!
空空看着夏沫沫被扣住命脈想要上前,無奈被夏沫沫瞪了一眼。
千燼楓和蘭兒兩個人飛身到臺上,蘭兒狠狠的瞪着玉自寒,然後抱住夏沫沫,夏沫沫便大聲怒豪着:“我說蘭兒小妞,你不要這麼熱情吧!千燼楓會把我滅了的,小姐在棺材裡睡了三年,好不容易活了,還不想死啊,再說了小姐還要去看帥哥啊!”
蘭兒被夏沫沫的話大笑着。
夏沫沫看着臺下的冷燁,便大聲叫了句:“哎呦,我勒個去的,冷燁大帥哥,你看到我這傾國傾城的美女,你也不上來!”不料玉自寒的手扣的越緊了。
夏沫沫疼得大叫起來:“玉自寒你要死啊!疼死我了。”
冷燁走上臺去,玉自寒冷冷的看着,狠狠的說:“冷燁你敢上來!”
夏沫沫大怒:“冷燁你給我上來,讓本姑娘好好調戲,快點,不要理會那個死冷酷無情殘暴男!”
冷燁滿臉黑線。但還是走了過去。
玉自寒臉色陰沉的看着夏沫沫,夏沫沫不屑的說:“玉自寒,你敢不聽我的,小心晚上家法伺候!”
玉自寒聽了很高興,便放開了夏沫沫,夏沫沫立刻走到冷燁面前,捏了捏冷燁的臉,還不禁的讚歎着:“四年不見,冷多情,你的皮膚越來越好了,是不是又迷倒了萬千少女?快告訴我,你迷倒了多少個?坦白從寬,抗拒更從寬。”
蘭兒立刻糾正着:“小姐,你說錯了,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從嚴!”
夏沫沫無語,只是輕飄飄的說:“你家小姐我睡了三年,難保腦子還很好,這一點點失誤不足掛齒!”
臺下的衆人更加無語了,哪裡來的這個一個奇葩的皇后啊?即使是白髮也很傾城!
夏沫沫不理會其他人,還是做自己的事情,偶爾捏一捏笑臉,偶爾看一看小手,玉自寒無奈的走過去,直接橫抱起夏沫沫,施展着輕功離開。
這一段在後世流傳着,北辰國皇帝玉自寒忍受不了其他人對皇后的垂涎,便橫抱起皇后離去。
夏沫沫皺着眉頭,大喊着:“玉自寒,你快放我下來啊,快放我下來!”
“玉自寒,你妹的,你要是在不放我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玉自寒實在是忍受不了夏沫沫,於是說:“夏沫沫,你在說話的話,小心我吻你!”
夏沫沫立刻不說話了。
玉自寒滿意的笑着。
夏沫沫擡起了頭,看着天空那一道殘月,數數那一顆顆的星辰讓自己沉默,度過歲月的寂寞領略人生感悟。
自從早上在辨佛大會上被俘虜走了,夏沫沫,便獨自一人坐在暖香殿的庭院中,看着天空。
她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重生的她,她的性格說改變了的確是改變了,說沒有變也的確沒有變。
如今,那楓葉又綠放,以前那個約定不再復現,你柔柔的髮香還在我身邊漂浮,你的喜愛我也一一表在隨身的筆記,一直很想帶你去的地方,那個夢一直未曾實現你卻已遠走。就這樣,我們的距離就不曾邁進,現實我們那麼遠,夢中我們那麼近,幸福也成了回憶的代名詞,我是多麼奢望夢不再早醒,那樣我就可以和你一直到天明,多多聽聽你的聲音。 在屬於我們那片天空不再有飄落的楓葉,寒風吹襲的夜我獨自在彷徨,卻不見你在燈火闌珊處,一人等到日落遲暮,伸手摘下幾片樹上的楓葉癡癡地在原地停滯,這樣的情節在電影是否也會上演,執手楓葉也會淚兩行。
夏沫沫苦笑着。
鳳凰林中的那些日子終將是用來回憶的,如果白天說,那樣活潑的她,那麼晚上她便是安靜的。
她安靜起來,讓人可怕。
笛子,吹奏着。
琴聲,好久沒有撫琴了,如今,他在哪裡?有些話是該講清楚了,免得在做糾纏,爲了自己也爲了他,該了斷的還是要了斷。
幻雪劍拿在手中,夏沫沫走到玉自寒的書房中,劍直直的指着玉自寒,玉自寒邪魅的一笑:“夏沫沫,你不是要打探我北辰國的軍情嗎?我慢慢的告訴你!”
夏沫沫大驚,果然,她早就知道西末國中有很多細作,自從那個白髮仙女舞清影出現之後。
夏沫沫苦笑着,是啊,那又怎麼樣?
玉自寒不必去理會,只是一掌便打傷了夏沫沫,夏沫沫不曾防備,因此受了玉自寒一掌的,這一掌也是告訴自己該死心了。
夏沫沫冷冷的說,自從再也沒有了夏沫沫,有的只是舞清影。
暖香殿
“就算你困得了我一時,你能保證困得了我一輩子嗎?”舞清影被點了穴道,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只能說話。
玉自寒冷笑道:“朕不能保證,但是朕能保證只要你敢踏出皇宮一步,朕就派兵攻打西末國。”
舞清影清澈的眼眸瞪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卑鄙!”
“朕的卑鄙也是你逼的!你爲什麼要這般絕情?”玉自寒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便拂袖而去。 舞清影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空,思緒飄忽,希望梅兒她們及時醒悟過來,切勿莽撞行事。 半掩着的門被推開了,一股風吹進,舞清影不禁意的打了一個寒顫。只見暖香殿的掌宮楊姑姑手裡端着一碗藥推門而入。她走到龍榻邊停下,福身道:“皇后娘娘該喝藥了,讓奴婢喂您吧。”
舞清影轉過頭看着楊姑姑,她的眼眸中閃爍着希冀的光芒,“姑姑可會解穴道?”
楊姑姑歉疚的搖頭道:“皇后娘娘,奴婢幫不了您,奴婢並不會解穴道。不過娘娘勿須擔心,皇上這麼愛您,又豈會傷害您?”
舞清影搖頭苦澀一笑,這就是愛嗎?剛纔那個她所愛之人還想置她於死地呢!如果這就是愛,那她承受不起。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舞清影不再說話,楊姑姑將枕頭墊高,扶起舞清影讓她靠着枕頭。“娘娘喝藥吧。”楊姑姑端起藥碗灌進舞清影嘴裡,舞清影也不拒絕,將湯藥盡數喝下。因爲只有養好了傷纔有機會逃出去,才能復仇。
冰清遙望着天邊火紅的夕陽,心中不祥的預感愈加強烈,糟了!公主一定是出事了,否則決不會這麼久了都不出來。”
菊兒撇撇嘴道:“我就說嘛!一定是出事了,可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那怎麼辦呀?公主可不能出事呀!”竹兒急得來回的踱步。
蘭兒很快地冷靜下來,她沉着的吩咐道:“菊兒和竹兒你們二人留在此地,如果公主回來了,你們便放信號彈通知我們。千燼楓就跟我進皇宮找公主。如果一個時辰後我們還沒有出來,你們便去蝶影教通知風洛昊塵和千夢緣。”
“我們知道了。”吩咐完一切後,蘭兒和千燼楓便如飛燕一般輕鬆的飛過了宮牆。
蘭兒和千燼楓巧妙地避開了一隊對巡邏的侍衛,來到了去琉璃殿的必經之路一一鳳凰林。從小就跟着舞
清影學習醫術的蘭兒,鼻子異常靈敏。儘管很淡,但她還是嗅出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她對冰清道:“ 千燼楓,這裡剛纔一定發生了慘烈了的打鬥。”
千燼楓觀察着四周的環境,點頭贊同。“嗯,一定是這樣,你看這些梅樹的枝幹上有被刀劍砍過的痕跡,我們去暖香殿看看你家小姐在不在那。”
“嗯,好。”蘭兒點頭表示贊同。說罷,倆人便使出輕功快速地飛向暖香殿。
窗外突然掠進兩個熟悉的藍色身影。“千燼楓、蘭兒!”舞清影不禁脫口而出。
蘭兒看到舞清影此時正躺在榻上,她詫異道:“小姐你怎麼會在這?”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快過來幫我解開穴道。”
千燼楓快步走到舞清影身邊,在她身上點了幾下便解開了她的穴道。
舞清影起身坐好,她道:“你們先回去,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否則北辰國和西末國的戰爭一觸即發。現在西末國還沒有能力抵禦強大的北辰國。而且我也不願意麻煩梅兒和西末風!” 舞清影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和一塊玄鐵令牌交給蘭兒和千燼楓。她繼續道:“這是鳳凰陣的陣法圖和調動軍隊的虎符,你們回國後就讓月影騎訓練鳳凰陣,另外蝶影教在各國的經濟地位上還應該提高,必須掌握各國經濟命脈。遇到處理不了的事就來問我,明白了嗎?” 蘭兒和千燼楓點頭道:“我們明白了。”
舞清影揮揮手道:“好了就這樣,你們去吧。”
她們拱手道:“小姐,那我們先走了,你要保重啊!”
舞清影閉眼輕輕地點點頭,當她在次睜開眼睛時,已沒了蘭兒和千燼楓的身影。蘭兒和千燼楓剛走沒多久,楊姑姑便從外面進來了,她福身道:“娘娘,柳貴妃求見。”
舞清影眸光一寒,隨後微微一笑道:“請她進來。”
過了少頃,只見一個身穿粉色雲煙羅裙,頭上盤着高雲鬢 鬢,髮髻帶着三支金步搖和一朵牡丹花的絕美嫵媚的女子體態婀娜的走進來。
“臣妾參見皇后姐姐。”女子對着舞清影盈盈一拜,她的聲音嗲聲媚骨,攝人心魄。
舞清影擡手虛扶,道:“不必多禮,請坐。”
柳如煙很自然的坐在梨木椅子上,她語氣關切的問道:“姐姐的傷可好些了?”
舞清影並沒有被她的主動熱情而放鬆警惕,要知道後宮可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任何人都不會真心的對你好。
舞清影淡漠道:“多謝關心,這些小傷過幾天就會好了。”
對於舞清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柳如煙尷尬的笑笑。隨後她道:“姐姐可千萬不要怪皇上呀,皇上只是一時意氣用事才傷了姐姐,姐姐切莫因此而記恨皇上呀。”
楊姑姑站在舞清影身邊,眼神厭惡的看着柳如煙,心裡把柳如煙罵了千百遍。
“少在那假惺惺!如果不是因爲你的介入,皇上和皇后豈會造反今天這般形同仇人的局面?而你卻還不要臉的在這裡假好心,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楊姑姑敢怒不敢言,只能厭惡地看着柳如煙。舞清影對於柳如煙的話,只是微笑着搖頭,並不回答。
感覺到楊姑姑厭惡的目光,柳如煙眸中一閃而過的殺光,“狗奴才!等本宮當上皇后之時,看本宮怎麼收拾你!”
雖只一瞬間,但舞清影還是捕捉到了她流露出的殺光。舞清影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她若敢動楊姑姑,舞清影一定會讓她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柳如煙被舞清影的眸光嚇得心裡“咯噔”一跳,拿着茶杯的手明顯一顫。張琅華的臉色微紅,她尷尬的笑着道:“昨夜皇上去了煙波宮,忙着侍候皇上,所以沒休息好,精神有些恍惚,讓姐姐見笑了。”
說着她的笑容愈加燦爛,她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舞清影神色的變化。只見舞清影只是淺笑的和着茶,神色還是那般風清雲淡,彷彿柳如煙說的話與自己無關的事。絲毫沒有柳如煙預想的憤懣或悲傷的表情。就好像是她自己一個人在自導自演,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你。柳如煙覺得無趣,便停止了笑意。
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還能不動聲色飲茶。舞清影放下茶杯,對柳如煙婉約一笑道:“既然貴人沒休息好,那就回宮好好休息吧。哦,對了,本皇后不是小氣的人,皇上愛去哪裡就去哪裡,貴妃你不必過來炫耀,爲皇上生下龍子纔是最頭等的大事”舞清影絲毫不給面子的下逐客令。
柳如煙舉起右手,站在一旁的琅玉宮侍女便把手中拿着的包裝精美的盒子交到柳如煙的手中。
柳如煙將盒子放到舞清影面前,含笑道:“這是皇上賜的千年人蔘,具有補血養氣的功效,妹妹留着也沒用,就送給姐姐吧。”
舞清影淺笑道:“如此就多謝謝貴妃了。但,我想妹妹身體如此虛弱,說不定晚上還要伺候皇上,這樣吧,我這就叫人把人蔘拿去燉湯了吧,然後讓妹妹過來喝喝,滋補身體!” 柳如煙起身道:“那妹妹就先回宮了,姐姐好好養傷。”
舞清影輕輕地點點頭。張琅華在轉身之時,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殺光,嘴角溢起一抹陰狠的笑。
在柳如煙走後,舞清影打開了張琅華留下的盒子,她看着盒中的 的千年人蔘,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她倏地蓋上盒子,往門外喊道:“楊姑姑!”
不一會楊姑姑便進來了,“奴婢在,不知娘娘有何事吩咐?”舞清影將盒子交給楊姑姑,道“這個個盒子的東西燒掉。” “
奴婢遵命。”楊姑姑神色嚴謹的拿着盒子退了下去。那支千年人蔘確實有補血養氣的作用,但是卻被人在上面加了東西,不僅失去了它原有的功效,反而會吃死人。
有些情入苦難回綿,窗間月夕夕成訣,有些仇心藏卻無言,腹化風雪爲刀劍,只爲了完成一個夙願,慌亂中邪正如何辨?
“皇上畫好了嗎?臣妾一直做這個動作好累呀。”張琅華跺跺腳,撒嬌道。
“很快便好,愛妃再堅持一下。”玉自寒拿着畫筆,在畫架上認真的作畫。舞清影走,忽而停下來,眼神飄忽迷離的望着前方,貝齒緊咬着下脣。開得正豔的牡丹花前,站着一位紫衣女子,女子臉上洋溢着幸福滿足的笑。與花相映,人比花嬌。女子前面有一個身着白色錦服的俊美男子,只見男子在畫紙上勾勒出最後一筆,紙上便出現了一幅“牡丹花前,佳人含笑”的畫面。男子滿意的看着紙上的丹青,放下畫筆走到紫衣女子面前。男子摟着女子不盈一握的纖腰,在她的耳邊細語呢喃,女子巧笑連連。曾幾何時?他也這 麼爲她作過畫,說此生揮毫只爲你。可是如今呢?他卻和別的女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舞清影突然很想放聲大笑,笑自己的可悲、可憐,縱然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那又如何?再美也終會衰老,色衰則愛馳,更何現在是“紅顏未老恩先斷”。那些誓言,終抵不過權勢、美色的誘惑。袖手天下,攜手遊遍塞北江南,只不過是自己心很美的一個夢。滿腹愁苦,卻化作淡然一笑地轉身離去。
柳如煙依偎在龍瀟然的懷裡,嬌羞的笑着。她不經意間瞥見那抹出塵的白色身影,在宮中敢穿白衣的除了皇帝外,還會有誰?當然是舞清影。她故作驚訝道:“皇后姐姐怎麼剛來就要走呀?皇上剛纔幫我畫了一幅丹青,你快過來看看吧。”說着她得意洋洋地看着舞清影。 聽到這句話,龍瀟然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的瞳孔變得無奈而深沉。舞清影腳步一頓,她不敢回頭看他們恩愛的樣子,她怕下一秒自己就會淚流成河。她淡然道:“我的傷還沒好不宜吹風,就先回宮了,改日再欣賞皇上畫的丹青。柳如煙婉約一笑道:“那姐姐就好好養傷吧,琅華改日再拜訪姐姐。”
舞清影不免覺得好笑,她的年紀還沒柳如煙大呢,她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她說不覺得彆扭,舞清影聽還覺得彆扭呢。
舞清影輕輕地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站住!皇后沒聽見煙兒叫你留下麼?”龍瀟然看到舞清影如此雲淡風清的樣 樣子他的心裡就莫名的生氣,她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和哪個女人好。舞清影停下腳步,翩然轉身道:“你們究竟想怎樣?就明說吧,免得把大家都弄得那麼累。”
龍瀟然的眼中燃燒起兩團怒火,他沉聲道:“煙兒讓你留下你便留下。”
舞清影無奈的聳肩道:“很抱歉,她只是一個貴妃,而我是的皇后,她無權命令我留下。” 這番話令龍瀟然矢口無言,柳如煙一臉的難堪,她的手擰着絹子,心中盤算着:遲早有一天本宮會把你的皇后之位取而代之,到那時你想不給本宮行禮都不行了!
柳如煙扯扯龍瀟然的衣袖,看着她道:“皇上還是算了吧
,姐姐身體不適就讓她回暖香殿休息吧。”
龍瀟然看着柳如煙,柔聲道:“愛妃說讓她走就走吧。”龍瀟然看着舞清影,比起剛纔的語氣顯得異常冰冷,“皇后還不快過來多謝貴妃的恩典。”
可笑!居然讓她堂堂一個皇后給貴妃行禮,這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
驕傲如她,怎能對一個女人卑躬屈膝?舞清影訕笑道:“既然皇上剛纔叫我皇后,那便證明皇上還承認我這個皇后。試問哪有皇后向嬪妃行禮謝恩的?北辰國律令可有規定皇后要向嬪妃行禮的?皇上可會對你的臣子行禮?如果是的話,那我對劉貴妃行禮也無所謂。” 舞清影字字如璣,竟說得龍瀟然無言以對。
張琅華看看龍瀟然又望望舞清影,道:“姐姐貴爲皇后,是該如煙給姐姐行禮。”隨即福身道:“琅華恭送姐姐。”
龍瀟然一把扶起張琅華,道:“愛妃你不必行禮。”他的目光看向舞清影,惱怒道:“你竟敢違抗朕的聖旨,朕罰你跪在此地,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
龍瀟然說的話雖然絕情,但他的眼中卻出現了痛苦掙扎的神情,奈何舞清影卻並沒有看到他眸中的痛苦掙扎。
玉自寒,爲了西末國我什麼侮辱都可以忍受,但是忍耐總是有限度的,如何你再如此咄咄逼人的話,我不敢擔保我不會馬上弒君。
舞清影捏緊手中的塗有劇毒的銀針,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們,她深呼吸穩定情緒,身子一屈便跪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柳如煙福身道:“皇上您就不要再罰姐姐了,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違抗您的聖旨的。姐姐身上的傷還沒好,您就讓她起來吧。”
“愛妃果然賢惠仁慈。”玉自寒含笑的扶起張琅華繼續道:“此事愛妃就不要多言了,朕陪你回宮休息。”
“只是皇上……”柳如煙的話還沒有說完,玉自寒卻已轉身離去。
柳如煙快步追上玉自寒,她回眸衝舞清影洋洋得意的笑着,宣佈她此時正得寵,隨後和龍瀟然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舞清影的視線中。
“等他日西末國的蹤合國力能與北辰國抗衡時,我舞清影要殺的第一個人便是你柳如煙!”舞清影在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是清澈充滿智慧的瞳孔,而是充滿滿了仇恨厭惡的光芒。 一道單電劃破昏暗的天際,緊接着“轟隆隆”的雷聲大作,樹上的枝葉被風颳得颯颯作響。傾盆大雨接踵而來。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一一說變就變。”剛纔還是晴空萬里,如今卻是大雨滂沱。不過這場雨來得可真不及時呀!
舞清影擡頭仰望天空,任冰冷的雨珠滴落在臉上,“老天,你是在爲我鳴不平麼?” 風呼呼的吹,樹颯颯的響,似乎在迴應她。那抹倔強單薄的身影,像雕像般在風雨中屹立不倒。舞清影渾身上下都失透了,衣服緊貼着身體顯出了完美的曲線,更顯得她嬌小得惹人憐愛。
玉自寒送柳如煙回宮後就直接來到了御書房,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下着的雨沉思着:影兒,原諒我如此對你,我對你的心永生不變,等一切都結束,我便帶你離開。可是,爲什麼你不生氣呢?你是知道我的心!爲何如此呢?
站着龍瀟然身邊的李公公同樣看着窗外的雨,他擔心舞清影淋了雨後會生病,於是試探的問道:“皇上,要奴才去叫皇后娘娘回暖香殿麼?這雨下得那麼大……”
玉自寒沉默良久,隨後轉身回到書桌坐下,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摺子,翻開後才道:“不必去,由她去吧。”
“唉~”李公公只能無奈的嘆息。相愛的人爲何要互相傷害呢?還是愛已不再?無情最是帝王家呀!如果知道回到宮中會有這麼多的磨難,那麼皇后當初就應該一去不復返。現實是那麼的無奈。
剛纔開得正豔的牡丹,此時正在風雨中無聲的飄落。舞清影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已一天未進食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的身體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爲了不讓自己倒下,她只能用歌聲喚醒自己的意識。
“想要對你說不要離開我,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孤單的時候誰能來陪伴我,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
忽聞風中傳來一曲淺唱縈耳畔。那曲悽悽婉婉、心心念念間,欲敘離人怨。那音、婉轉得尋不到方向。
聽到這歌聲,玉自寒再也無法批閱奏摺了,他此時感覺心亂如麻,腦海中出現的全是舞清影的白色身影。他放下奏摺,靜靜地聆聽從風雨中傳來的歌聲,“影兒你是在怪我不該這樣對你吧?你放心,那些誓言都會實現的,只是需要時間……”玉自寒最瞭解舞清影了,她喜歡用歌聲來表達自己的心聲。雨聲太大,只依稀聽到:“天上多少雲飄過地上多少故事正傳說,天廣闊地廣闊,天地癡心誰能明白我。風中多少花飄落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風婆娑雨滂沱,雨中你卻離開我……
雨突然停了,舞清影感到奇怪,便擡頭仰望天空,卻被一把紫色的油傘遮住了她的視線。回頭卻見錦衣華服、氣質無雙的冷燁正撐着油傘站在她的身後,滿眼 眼心疼憐惜的看着她。 歌聲忽然停了,玉自寒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影兒!”他的心大驚,便義無反顧的推門而出奔向雨中。
李公公看到風雨中的那抹明黃色的尊貴無比的身影,心中大驚,他快速的拿過桌面上的油傘大喊道:“皇上……皇上您還沒拿傘呢!”
可是玉自寒卻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李公公的視線中。
無奈!李公公只好撐着油傘奔跑在風雨中追龍瀟然,邊跑還邊喊道:“皇上……皇上等等奴才!……”
“雨下這麼大,清影你怎麼會跪在這兒?”說着冷燁欲伸手扶起她。
舞清影卻道:“謝謝你,可是不必理我,沒有那個人的聖旨我是不能起來的。”
冷燁當然知道舞清影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誰,只是他還有想到他卻是如此絕情。她爲他做了那麼多,可是如今相隔四年,再次相見,竟是這般。
冷燁怒罵道:“玉自寒真是太過份了,竟然罰你跪在雨中!走,跟我出宮,再也不要回來了。”說着伸手同樣伸手欲拉舞清影起來跟他走。
舞清影,扭動身體,拒絕了冷燁的幫助,她感覺頭越來越暈,已沒有多少意識,她努力讓自己清醒,她閉着眼睛背對着龍瀟闌,道:“沒有那個人的聖旨我決不起來,如今雨越下越大,冷燁你還是……還是盡……儘快的回府吧。”
舞清影此時說的話顯得有氣無力,說了這麼多話已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清影!”冷燁大驚,連忙扶起她,喊着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
當玉自寒趕到舞清影罰跪的地方時,只見冷燁橫抱着舞清影,往宮外的路走,紫色的油傘被它的主人遺留在原地。 玉自寒停在原地,他黝黑深邃的眸子充滿了陰鷙之氣。
冷燁抱着舞清影走到玉自寒身邊,只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與之擦肩而過。
龍瀟然回首沉聲道:“冷燁把她給我。” 冷燁腳步一頓,他回首看住龍瀟然,質問道:“皇上爲何要清影跪在雨中?”
“這是朕的家務事,難道冷燁你也要管麼?”冷燁的眸中滿是譏諷,“皇上的家務事臣不敢管,也不想管。只是皇上爲何要如此對待清影?既然你不愛惜她,那我便要把她帶走。”冷燁說出此番話語,他也不顧後果了。當初見是自己傷害了舞清影,他便不敢去爭取,將此情深埋心底。可如今既然玉自寒不懂得珍惜,那他便要把她帶走。
“她是朕的皇后,你無權帶走她!”說罷,玉自寒身形一閃便已來到了冷燁面前,伸手欲奪回舞清影。
冷燁抱緊舞清影,一個旋身便躲開了玉自寒的攻擊。 冷燁把夏沫沫也就是舞清影給李公公,和玉自寒打上了,兩個人誰也不服誰。
夏沫沫睜開眼,看着他們兩個打架,於是冷哼一聲:“都給我住手!”
夏沫沫對着冷燁微笑着說:“冷公子,你回府吧!”說完,看着玉自寒說:“玉自寒,今日我這般容你,是因爲我不想牽扯被人,但是如果你得寸進尺的話,那麼別怪我不客氣!”夏沫沫轉身就要離去,又停下腳步說:“既然不信任又何必捆綁着我呢?用別的女人來試探我對你的心,難道你就不能主動嗎?再說了,四年前我的心就碎了!”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淚水從眼裡跑出來。
一陣春風拂過,花香飄溢梳落零碎花雨,屋檐飛燕訴情長,一曲離殤也難訴心中中傷。過後我又會在哪裡尋找你的容顏。
鳳凰花就算盛開如何豔麗,紅顏亦不會爲君嫣然一笑。無論鳳凰花盛開還是碎落,也回不了那個夏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