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立刻解釋着:“不是的,沫兒真的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
夏沫沫怒吼着:“玉自寒,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難道我夏沫沫就是傻子,天生就用來被你消遣,被你拿來利用的,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的!”
玉自寒無話可說,一開始他的的確確是在利用她,可是,後來的後來,他不願意,心裡也有掙扎,也有過矛盾,可是,如今,他只能保持沉默着。
夏沫沫苦笑着,眼淚就像絕了堤的河水一樣,看着沉默的玉自寒,不禁道:“不是什麼?就算不是那又怎麼樣?是又能怎麼樣?一切都已經造成了,現在後悔是沒有用的。”
玉自寒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什麼叫後悔也沒有用?
玉自寒拉住夏沫沫的手,在夏沫沫的耳邊輕聲低喃着:“沫兒,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夏沫沫心有點動容,可是,她不允許自己這樣做,決不允許,於是冷冷的道:“二皇子,難道不知道且行且珍惜嗎?失去的不再重來,即使後悔也沒有用,如若人人後悔了都能重新找回自己想要的,那麼這世上怎麼會那麼多人在後悔呢?在遺憾呢?”
玉自寒看着那絕情的臉龐,聽着那絕情的話語,便放聲大笑着,他玉自寒何時如此狼狽過?何時如此低聲下氣過?既然,人家不領情,那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玉自寒,邪魅的看着玉自寒,毫不留情的道:“夏沫沫,那麼就要爲你所答應的事情做到!”
夏沫沫反脣相譏着:“爲何?你二皇子所答應的事情都做不到,爲何還要要求我必須做到,再說了你二皇子,三天兩頭的想要爲佳人奪取我生命,我爲什麼還要幫助你呢?爲什麼我還要讓自己在愚蠢下去呢?”
玉自寒淡淡的笑着,現在的他,看起來沒有了癡情,沒有了憤怒,多的是一份淡然,正因爲這份淡然才讓夏沫沫覺得恐怖,誰也不知道在這份淡然的表面上隱藏着多麼大的陰謀又隱藏着一個怎麼樣的人?
玉自寒,笑着問了一句:“那也就是說,你夏沫沫不幫我了?決定要食言了?”
夏沫沫淺淺一笑着,堅定的回答:“對,不過我還是會繼續查找青城當年的事情,你母妃爲什麼會在臨時前叫你三年後來這,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哦,對了,我查找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想必對二皇子來說很感興趣。”
玉自寒邪魅的笑:“哦,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夏沫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到時,二皇子便知道了!”便離開了。
望着夏沫沫的背影,那落寞的背影,玉自寒再次捫心自問着,自己到底這麼做,是不是對的?自己這麼做是否會後悔?
玉自寒慢慢的蹲下身子來,淚水從眼裡跑出來,從玉自寒倒二皇子這個稱呼越來越生疏了,自己的心卻深深的明白了自己是愛她的。
黑色的天空,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呼吸也越來
越嚴重,寒風不停歇的颳着,玉自寒頭上的頭髮隨風凌亂着,還未擦乾的淚水,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冰冷的夜晚,冷情的寒風,一個人,蹲在街道中間,看着那道漸漸遠離自己視線的女子,雨又開始下了,玉自寒望着遠處那黑色的紙傘,跟隨者寒風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轉着。
次日清晨,夏沫沫再次往天茫山的方向子女行走着,恰好玉自寒帶着葉無豔墨劍也往天茫山的方向行走着,那北辰落也帶着慕雨辰等人往天茫山行走着,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爲之呢?誰也不知道,唯有到了那天茫山纔可知道。
夏沫沫望着天茫山,心,很是淡然,經過了昨晚的一場洗禮,此時的她雖愛着玉自寒,但是心卻淡然一切了。
愛,是自己選擇的。既然愛了,那麼何必傷心呢?再說了,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壽命,即使與他在一起又能怎麼樣?享受最後的幸福把悲傷流給他罵?那麼她寧可選擇現在就不要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
天茫山上,一片白茫茫,雪在空中紛飛着,夏沫沫看着雪景,想起自己的母親,那個在雪中撐着傘的女子,安靜的等待着父親的歸來,那樣的安靜的女子,終究還是遭父親背叛,死不瞑目,而張沫沫的母親也是因爲雪景爲救自己而死,既然如此,那麼當年青城的事情在天茫山解決又爲何不可?
未若柳絮迎風起,或許就是如此吧!
不一會兒,玉自寒和北辰落等人也到了天茫山,他們看見夏沫沫在此很是詫異,玉自寒和北辰落不禁疑問着,難道這些都是夏沫沫故意安排的?
夏沫沫笑着,看着玉自寒等人,笑着說:“今日,沫沫不好意思的請各位來此,甚是抱歉!”
“什麼?是你請我們過來的?”張蝶不相信的說道。
玉自寒笑了笑說:“那麼三日前那個小童也是你安排的,也是故意引我們到此此地來的。”
北辰落一連說了三次:“難怪啊!難怪啊!難怪啊!”
葉無豔瞬間明白了,三天前,有個小男孩跑到玉自寒的拉着玉自寒的衣袖,一直不肯走,還說了:“三日後,天茫山,一場好戲,等着你看!”
說完,便走了。
玉自寒也沒去理會,誰料走到不到十米,那小男孩手裡拿了一東西給玉自寒,玉自寒拆開一看,今日還就真來天茫山了,到此,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夏沫沫安排的,由此可見此女子的才智很深。
葉無豔看了夏沫沫一眼,心裡有點佩服,但只是有點而已。
北辰落忽然也明白了,自己三天前便被夏沫沫設計了,如今看來三年前的夏沫沫只是傳聞罷了,只是被張蝶威脅着,而自己竟然失去了這麼聰明的一個女子,想到此處,北辰落狠狠的瞪着自己身後的張蝶,要不是張蝶還有用,恐怕早已見閻羅王了。
夏沫沫看着張蝶,假裝道:“張小姐,前些日子不是被辰王問斬了?怎麼還在這
?難道是有人假扮的?”說道此處,夏沫沫便嚴聲道:“何人,竟敢假冒張小姐迷惑辰王,今日我就出去你這個妖女!”說完,欲上前,卻被慕小蝶攔住了。
北辰落上前微微笑着,便解釋:“夏小姐,此乃真的是張小姐,她之所以沒死,是因爲,我想讓她回京自己向我父皇請罪,到時也可以還夏小姐的一個清白!”
夏沫沫也很客套的說:“那真是多謝辰王了。”
玉自寒看着兩人的互動,心裡有點彆扭,就咳嗽着幾聲,然後說:“夏小姐,現在可以說說,你叫我們來此的原因吧!還望夏小姐給個合理的原因,不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到善罷甘休這四個字時,玉自寒特意加重了語氣。
夏沫沫倒也不去在意,只是淡淡的說,好戲纔剛要開始,二皇子何必這麼急呢?
北辰落也是附和道:“對啊,二弟,既然來此天茫山了,看看這美景也還是不錯的,只是站在雪地裡久了,竟然會有一點點的冷。”
玉自寒冷冷的看着夏沫沫和北辰落,自是不說話,獨自往廟裡的大殿走去,葉無豔和墨劍緊跟其後。
夏沫沫自然和千夢緣等人也是緊跟其後,這大雪天的,夏沫沫本來就怕冷,現在又是下雪,她不進去就等着自己還沒到一年,就死去了,她可不願意這樣,再說了自己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寶寶,現在不止一個人了。
千夢緣扶着夏沫沫坐在大殿上的一角,玉自寒和北辰落也是各自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廟裡沒有方丈,只有一尊殘缺不堪的佛像。佛像後面隱隱約約躲着一個人,那人自然逃不過夏沫沫的眼睛,也是此次夏沫沫叫玉自寒等人前來的原因。
夏沫沫看着佛像後面的人,即使看不到也猜到了,心裡冷笑着,如果說上次的事件要不了他的命,那麼這次他在劫難逃。
夏沫沫起身,看着玉自寒,對着北辰落道:“辰王,今日來此,其一是沫沫奉了皇上之命調查當年發生在青城之事,其二呢?是爲了還我娘臨終之前所說的話!”
北辰落暗暗吃驚,當日發生在青城的事情應該無人可知吧,想想那年的一些有關之人早已被自己處死,自然是無憂了,於是北辰落便舒展了一口氣,笑着說:“夏小姐請講!”
千夢緣一臉疑惑的問着夏沫沫:“沫沫姐,你來青城這些日子我怎麼沒看你辦案呢?也沒看見你找證據呢?怎麼突然就想辦案了?”
夏沫沫笑着走到千夢緣的身邊,在千夢緣的耳邊輕聲道:“我在暗地裡查啊!你就只知道談情說愛,哪裡顧得了我呢?”
夏沫沫的話傳進前千夢緣的耳朵裡,千夢緣聽完直跺腳,嘴裡說:“哎呀,沫沫姐,你好壞!”說完,一臉的紅暈。
衆人看着千夢緣的舉動很是不解。
夏沫沫輕笑着。
門外的雪景,繼續紛飛着,簌簌的落下,夏沫沫看了一眼,心裡的憂傷又開始作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