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放生池邊,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玉笛,柳樹隨着寒冷的晚風擺動着,天上的明月折射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水紋波光粼粼的散發着。
笛聲,悠揚,悽慘。
夏沫沫在玉自寒離開之後,便也開始起牀了,冰冷刺骨的晚風呼呼吹進夏沫沫的臥室,夏沫沫直打冷顫。
夏沫沫苦笑着,她愛他,愛到低入塵埃。只是她不能愛他,不能!
夏沫沫整理完畢,便坐在琴前,芊芊玉指撥動着琴絃,琴聲隨着彈奏者的心,糾結,矛盾,無奈。
玉笛聲,琴聲,剎那間融合在一起。
同樣的感情,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合奏着,一曲人間哪得幾回聞的樂曲。
水中倒映的月亮,靜靜的躺着,靜靜的等待着光明的來臨,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一生爲一人。
次日清晨。
玉自寒府中,好不熱鬧,夏沫沫一個人靜靜的呆在暖香閣中,兩年的時間,自己的壽命也只剩下兩年半了,想到此處,夏沫沫不禁苦笑着。
當日,雖然醫治好了身體,但是自己的身體深處隱藏着一種毒,她的血是沒有毒,但是心的邊沿有着一種毒,這種毒難以讓人發覺,只有中毒者自己纔可知道,這個秘密她一直隱瞞着,想想別人穿越過來,哪個不是活得驚天動地的,哪個不是活得瀟瀟灑灑的,唯有她,悶悶不樂的,唯有她陷入愛情的迷障中。
一生一世一雙人,何其的幸福,只是對她來講,這是奢求也是奢望。
夏沫沫整理好情緒,便自顧自的拿起書,一個人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椅上,靜靜的看着,貴妃椅旁邊的桌子上,擺放着各種吃的以及茶。
好
景不長在,不一會兒,這寧靜便被打破了。
來者之人是夏沫沫在四國宴會上的對頭,夏沫沫看着自己眼前的幾個人,只是淡淡的看着,便不再理會。
楠離雅怎可容忍,再加上在四國宴會上的事情,楠離雅譏諷着:“原來北辰國的女子竟是這樣的無禮啊,一個泱泱大國也不過如此!”
夏沫沫倒也不惱,只是靜靜的看着書,蘭兒則是想要開口教訓楠離雅,好在梅兒攔下了,夏沫沫對着蘭兒說:“蘭兒,狗咬我們一口,我們不能反咬狗一口啊!再說了,現在的流浪狗身上大多是骯髒的,說不定哪天就染上病了。”夏沫沫說完,蘭兒便大笑起來。
楠離雅氣的整個臉都綠了。
楠離莫此番是一副淡然的看着夏沫沫。玉自寒也只是嘴角揚起。
北辰落則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夏沫沫再次帶給他的震撼,心裡也有點隱隱約約的後悔。
夏沫沫不理會他們,而是再次開口說:“二皇子這次再次帶人來是有何目的啊?沫沫一介女流,衣食住行更是不堪,二皇子帶人來是否有意諷刺啊?”
不明白情況的楠離雅,再次搶着開口道:“你叫夏沫沫是吧!夏沫沫你完全不知羞恥,還未婚配就公然住在二皇子府中,真是讓人不恥!”
玉自寒有點微怒,但是很快就收拾好了,那楠離莫則也是皺着眉頭。
夏沫沫冷冷的開口:“楠離雅,你一點公主的樣子也沒有,除了開口罵人,還懂得什麼?小小的蠻夷之地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泱泱大國的權威,是否想要再次引起兩國征戰?還有不知道,最好不要說,免得丟人現眼!”夏沫沫說完,便看着玉自寒,語氣冰冷:“二皇子,還望下次不要什
麼人都帶到沫沫這裡來,也不要時常過來,沫沫自知高攀不上二皇子!”
楠離雅又搶在衆人前說:“既然知道自己配不上,爲何還不幫出去,爲何一直糾纏着二皇子?”
夏沫沫雙眼直直的逼視着楠離雅,楠離雅一陣心虛,夏沫沫冷笑着:“楠離雅公主,是不是耳聾了?第一這個地方本身就是我的,第二二皇子府不再這裡,麻煩你搞清狀況!已經告誡過公主你了,我真是懷疑公主你的智商到底有多高?是三歲小孩的智商還是更少!”
夏沫沫言語犀利,楠離雅無地自容,一臉的怒氣,卻也不好意思發泄。
楠離莫這時開口了,楠離莫微笑着說:“姑娘何必如此激動呢?”
夏沫沫走到楠離莫的面前,反問一句:“公子是哪裡看出來沫沫激動了?”
楠離莫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對着夏沫沫抱拳說:“自然是姑娘的言語了!”
夏沫沫只是微笑着:“哦,言語?沫沫自己都不知,公子卻能看出來,公子的本是不一般啊!”
“姑娘擡舉了!”楠離莫謙虛的說。
夏沫沫一臉的不屑說:“切,公子乃是天之驕子,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楠離莫還是一臉平靜:“哦,在下從未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
夏沫沫走到貴妃椅上,然後躺下,不理會他們,拿起瓜子,慢慢的磕着,接着便喝口水,然後緩緩的說:“公子倒是很謙虛,不過這也是事實,不過公子是不是天之驕子都與我無關,如若想要爲舍妹討回公道也不必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講,再說了,舍妹纔是罪魁禍首,還望公子在討回公道時要想清楚了!”
楠離莫沒有說話,一臉的淡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