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再次輕打着慕小蝶的頭,慕小蝶嘟着小嘴道:“哎喲,都把人家打笨了。”
夏沫沫不理會,而是看着窗外道:“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你哥一直愛着一個人,而且一愛就是十幾年!”
這下,慕小蝶更加的不相信了,不過更多的是好奇,夏沫沫看了慕小蝶一眼,然後說道:“其實,你哥所愛的那個人可能也愛着你哥,只是那個人不相信你哥,也不敢有勇氣去愛你哥!”
慕小蝶忽然爲自己的哥哥感到心疼,從小自己的哥哥就很疼她,愛她,生怕她受一絲絲的傷害,她可以任性的和他撒嬌,可以在心情不好時藉着肩膀給她哭泣,聽她講傷心事,可是自己呢?不曾瞭解過自己的哥哥。
夏沫沫看着慕小蝶雙眼有點通紅,細聲的安慰着,她知道,慕小蝶在自責。
慕小蝶勉強的扯開一絲絲的微笑,對着夏沫沫說:“沫沫姐,我沒事,你繼續講,究竟是什麼人能讓我哥如此的牽掛?我很好奇!”
夏沫沫看到慕小蝶如此,便點了點頭,接着講剛纔的事情:“其實,說出來,你或許不信,其實,你個是一個斷袖也就是好龍陽!”
慕小蝶大驚:“什麼?”一臉的震驚,手撕扯着桌布。
夏沫沫認真的對着慕小蝶點了點頭,繼續道:“也許,接下里的話,會讓你更加的不可思議!你哥,心裡所愛的那個人是——玉自寒!”
“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慕小蝶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就算在怎麼聰明也不會想到這的。
只是,一會兒之後,慕小蝶便陷入沉思,緊接着,便煥然大悟。
夏沫沫看了慕小蝶的反應,便是知道了慕小蝶已經瞭然了,也已經釋懷了,便繼續道:“多年前在青城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知曉,而我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慕小蝶認真的聽着。
夏沫沫看着窗外,清風輕輕的吹拂着,夏沫沫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當年,我本是嫡女,看似瘋癲,卻實則是假裝的,直到在青城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我才真正的被人弄瘋的,也從那一刻,我纔開始裝瘋賣傻的報復着,只是,最後苦了是自己!”
夏沫沫看着慕小蝶,她知道慕小蝶不相信,但是,還是繼續講了下去:“小蝶,你可知道,你可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了?”
慕小蝶搖了搖自己的頭,夏沫沫今日所講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的更加讓人難以相信,但是,她還是認真的聽。
夏沫沫繼續道:“其實,毀你哥的處子之身是玉自寒,當日玉自寒被北辰落設計,被人下了春/藥,而你個恰好出去遊歷,碰到玉自寒,眼看着玉自寒將要浴火焚身,你個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當成玉自寒的解藥,也在那一刻你愛上了玉自寒。”
慕小蝶疑惑的問夏沫沫:“沫沫姐,那年的那日我一直跟着我哥的,你怎麼知道的?我卻什麼也不知道!”
夏沫沫輕笑着,你啊,你確定一直在你哥身邊嗎?你不是有一段時間一直和上官浩在一起嗎?
慕小蝶的臉一下子變的通紅起來。
夏沫沫看此,也不好打趣着。
夏沫沫再次說着:“也許這是一件好事,但是,那時,北辰落卻在那一刻帶兵來此,並且說玉自寒荒淫無恥,玉自寒看見自己對你哥那樣了,也不好意思辯駁,當時也爲了你個名譽,便犧牲了自己!”
“什麼?這一切都是北辰落設計好的,難道不是嗎?”慕小蝶義憤填膺的道。
夏沫沫點了點頭。
夏沫沫繼續道:“北辰落,逼着玉自寒更改着姓氏,那時,皇上北辰沐由於自責,太過寵愛玉自寒,對於玉自寒的所提的要求全部應允,這件事也是如此!”
你哥,以爲自己躲過了這一劫,但是,北辰落早已向你爺爺慕風提議:“要你哥好好輔佐他!”由於慕家的祖制,你哥不得不聽從你爺爺的話。
夏沫沫說道這,慕小蝶全然明白了。
慕小蝶看着夏沫沫道:“那,當年北辰落一戰成名,也是因爲有我哥在身邊的指揮,出謀劃策的!”
夏沫沫淡淡的說了聲:“是的,不僅如此!”
夏沫沫對着慕小蝶繼續道:“你個之所以會聽從北辰落去鳳凰林刺殺我和玉自寒,也是因爲,太過想念玉自寒了,這也是每次爲什麼都你與我交鋒,你個卻和玉自寒交鋒的原因!”
夏沫沫緩緩的起身,走出臥室,向着庭院走去,慕小蝶連忙跟上,夏沫沫看着藍色的天空中,潔白的雲朵在自由自在的飛來飛去,庭院中的那一株鳳凰花漸漸的凋零。
夏沫沫平靜的道:“你哥比我更愛他!你哥愛一個人是爲了他籌劃着過去,現在,將來的事情,只是那個人太過霸道,對權利太過追求了!你哥,雖說是死得瞑目,但是還是有遺憾的!慕家的身份,對他來講是一個很大的包袱!”
她與他只不過是同病相憐而已。
愛情這條路,她與他都走的舉步維艱,千辛萬苦,但是最後的結局還是未知的,還在等着宣判的。
慕小蝶忽然明白了,明白了夏沫沫爲什麼在她的哥哥死之後,逃離了那困着人一生自由的牢籠了。
夏沫沫看着慕小蝶,微笑着,繼續道:“小蝶,你看那鳳凰花,初次綻放時,萬人爭逐,凋零時,卻沒有一個人,它在最美好的時光中,遇見了不是最愛自己的人,於是,留着一生的遺憾離去,就像你哥一樣!”
當年,在青城,我和你哥每每夜晚時刻,都會相互談心的,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哎,寂寞如此難熬,孤單如此囂張,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堅持不住了吧!
慕小蝶有些擔憂的看着夏沫沫。
夏沫沫輕輕的喚來梅兒和蘭兒,叫着蘭兒去把琴拿出來,然後點了點頭,便進去拿琴了。
夏沫沫微笑着對慕小蝶說:“當日和你個共同演奏的一曲,今日就彈奏給你聽聽吧!也正好來奠念你哥,悼念你哥吧!”
慕小蝶爽朗的說了聲:“好!”
蘭兒,已經把琴拿出來了,夏沫沫款款的走到琴前,然後輕輕的坐下,白髮隨風飄揚着。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今日,沒有杜康,有琴聲也不錯。
準備完畢,夏沫沫舒展着自己的歌喉。
一縷幽歌輕輕的飄蕩於暮風中,仿若歌者有着無限愁緒,卻無處可傾、無人可訴,那般的寂寥而憂傷。
琴聲蕭瑟淒涼,彷彿有無數難以言表的痛。
“輕輕的,我想你了
那年春光
我對你一見鍾情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思念是一陣陣清風,隨我的意念去撫摸你的臉
不知不覺愛上了
可是,
難過誰懂?
最美也不過是夕陽
……”
琴聲還在繼續,夏沫沫依舊的歌唱着。
一下子,西末國的皇宮之內,陷入一陣安靜,一陣淒涼的琴聲夾着歌聲,讓無數人爲之落淚,也包括正在批閱奏摺的西末風。
誰的思念,折磨我的心!
夏沫沫彈奏到後面,連自己都哭泣起來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安慰十載,在背後默默的付出,得到的結局卻是如此?慕雨辰,我爲你心疼!
想到慕雨辰時,夏沫沫不經意的想起了林夏哲,那個愛自己勝過愛他自己的人,如今是否安好?
夏沫沫彷彿有一絲絲的後悔,後悔再次穿越而來,這不是她自己找虐嗎?
黃泉碧落,不上天堂,不入地獄!
空中,鳥兒在沉思着,彷彿剛纔還在沉浸在剛纔的琴聲和歌聲中。
惟有淚兩行。
這是,慕小蝶聽完之後的感受。
她的哥哥這一生活得太過壓抑,也活的太過淒涼!
一生一世一雙人,終究只是虛幻?
楠離國。
地處坑窪中,四面都是高山。
北辰落一臉怒氣的看着朝堂之下的大臣,自從他從西末國逃離回來,楠離莫就開始公然與他叫板,現在楠離國中,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他爲首的,另外一派便是楠離莫爲首的。
當日在西末國的帳,北辰落還沒楠離莫算,現在,楠離莫更是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朝堂之下的臣子,很是惶恐。
忽然,門外士兵傳來:“報……報……”表情甚是緊張,說話都說不清楚。
北辰落看此更加的生氣。
北辰落大喝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令你如此的惶恐?”
那士兵總算是晃過神來,然後低着頭道:“二皇子,不,是楠離莫帶兵來逼宮了!”
北辰落聽到這個消息,反而不生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朝堂上的人都以爲北辰落髮瘋了。
朝堂外,楠離莫,一身白衣,手拿摺扇,冷笑的看着北辰落:“北辰落,今日我就要爲我的父皇報仇!”其實,在楠離莫心裡想的是,要爲自己的母妃,還有自己報仇。多年的容忍,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了。
北辰落大笑着:“楠離莫,如果你在你的地盤上,我還有一絲絲的擔憂,但是,今日,你這是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敢如此的囂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北辰落自信的說着。
楠離莫忽然,很鄙視的看着北辰落:“北辰落,你未免太過自負了吧?這地盤本來是我楠離家的,這也是我也是楠離國的,不是,你北辰國的!”
北辰落大怒:“楠離莫,你別忘了遺址!”
楠離莫冷哼一聲,北辰落,你這個野種,自己的父親是誰至今無人知曉,你現在還敢妄想當皇帝,妄想統一整個玄天大陸。
北辰落聽完楠離莫的話,怒氣滔天,便大聲喝道:“來人,快給我把楠離莫這個反賊拿下!”
只是,無一人站出來。
楠離莫再次說道:“北辰落,這個楠離國,我想要的話,唾手可得,只是,我不要而已,如今,我想要了,你就給我滾!”
門外,傳來了陣陣的打鬥聲。
慕風,一臉怒氣的衝進來,二話不說,就對着楠離莫一掌,楠離莫,冷笑着,輕而易舉的躲開。
楠離莫也毫不客氣的回擊着。
他楠離莫的武功早已化境,當今整個玄天大陸上,可以和他匹敵的唯有夏沫沫和玉自寒,還有已經死去的慕雨辰。
這慕風看似實力強大,功力深厚,但是武功還不到家,楠離莫,談笑風生的應對着慕風。
楠離莫和慕風打鬥正起勁時,門外又來了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這兩個女子,一個是楠離雅,一個是張蝶。
楠離雅大喝着:“楠離莫,你在欺君罔上嗎?”
楠離莫躲過慕風的攻擊,輕身的飛到楠離雅身邊,語氣冰冷的道:“楠離雅,你以爲你是誰啊?你這不要臉的野種,我能夠好好看你,是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現在你沒有用處了,我自然是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
說完,還抽了楠離雅一巴掌!
這時,慕風看見楠離莫露出破綻,便使出全身功力,對着楠離莫一掌,不料,楠離莫早有防備,抓起楠離雅去抵擋着慕風的這一掌,然後自己快速的飛到慕風后面,用力的使出一掌。
這一掌掌風凌厲。
這一掌奇快無比。
千墨反應不過來,硬生生的受了楠離莫一掌。
楠離收起自己的掌風,踢出自己的腳,用力的對着千墨一腳踢過去,千墨閃躲不及,硬生生的受了楠離莫這一腳。
千墨不敢相信的看着楠離莫,一個夏沫沫已經讓他無法相信,眼前的楠離莫也同樣如此。
鮮血從千墨的嘴角流出來。
北辰落想要逃脫,張蝶也是如此,但是,楠離莫早已料到,於是,飛身而起,對着北辰落一抓,然後扔到張蝶的身邊。
冷笑的看着北辰落和張蝶兩個人。
楠離莫自信的說:“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吧!”
北辰落本就是一衝動的人,聽到楠離莫如此說,便站起來,此刻的北辰落倒是很有骨氣站起來,張蝶也是如此。
兩人齊齊出手去對付楠離莫,楠離莫沒有絲毫的緊張,摺扇在手,從容的應對着北辰落和張蝶的攻擊。
只是,不消一百招,北辰落和張蝶就處在下風了,楠離莫輕輕的一招,便化解了北辰落和張蝶的攻擊了。
楠離莫冷笑着:“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
於是,接下來的場景,變成了楠離莫攻擊,北辰落和張蝶兩個人防守着。
楠離莫輕輕的取過架上長劍,再慢慢的撥出寶劍來,一股寒意瞬間迎面而來,劍身亮如秋水,映着門外射進的朝陽,散射着耀目的雪芒,手隨意一揮,寒意劃空而出,散於整個朝堂內,微熱的夏晨剎時變得森涼。
楠離莫嗜血的看着北辰落和張蝶,他並沒有要殺死北辰落和張蝶,也是將他們打成重傷,楠離莫,忽然此刻再心裡有了一個小小的算計,看着北辰落和張蝶,他有了打算而且,張蝶和北辰落的體質,非常的符合。
楠離莫,緩緩的走到千墨的面前,劍緩緩的刺着千墨的臉,千墨吃痛的喊了一聲,但是楠離並不想就這樣的放過千墨。
死了一個慕風,死了一個張謹,現在他要把自己心裡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千墨的身上,他要慢慢的折磨着千墨。
此刻的楠離莫,就像地獄裡的勾魂使者,全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氣,大殿上的人,都感到害怕,千墨就更不用說。
楠離莫,舉起劍,對着千墨的褲襠底下,用力的一劍,千墨非常的痛苦,又感到非常的可恥,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太監,這讓他的尊嚴往哪裡放,千墨狠下心,想要去撞牆壁自殺,怎奈,楠離莫早已猜到,輕而易舉的抓住千墨,喋血的道:“想死,沒這麼容易,我還折磨夠你呢?你就想死了!”
“只要我楠離莫不讓你死,那麼就算是閻王親自來抓你,也要問我手中的劍,同不同意!”千墨感覺到,眼前的男子,不僅僅是地獄裡的勾魂使者,更是變態,以折磨人爲樂!
楠離莫,不再看着千墨,而是,劍直直的划向千墨的胸膛之上,然後輕輕的劃下來,緊接着又命人拿來鹽水,灑在千墨的傷口上,千墨雙眼怒視着楠離莫,雙眼裡充滿着仇恨,深深的仇恨!
他以爲他自己是最毒之人,想不到,楠離莫纔是最毒之人!
千墨,忽然大笑起來,楠離莫越毒,那就證明玉自寒和夏沫沫就越飽受痛苦,在場的人都被千墨的笑聲,感到詫異,也都以爲千墨發瘋了。
楠離莫,自然是知道千墨爲什麼會笑了,但是,他偏偏不如千墨的願,楠離莫,笑着說:“千墨,你是想讓我這樣的去對付夏沫沫和玉自寒把!我告訴你,今日,我楠離莫就告訴你千墨,我是不會這樣做的!”語氣極輕,語速非常的慢。
千墨,聽完之後,吐出鮮血來。
楠離莫,轉身,不再看着千墨,而是看着北辰落和張蝶。
那笑容,看起來很是可怕。
北辰落和張蝶都感到一陣惡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