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光陰如夢蝶,重回首往事堪嗟。
夏沫沫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玉自寒看着那落寞的身影,看着那單薄的背影,心狠狠的痛了,痛到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寂靜的街道,只剩下夏沫沫走路的聲音,玉自寒的心裡在吶喊:“不要讓她走,不然就真的再見了!”
玉自寒心裡的聲音也使玉自寒大聲的喊出來:“不,不要走!”
夏沫沫還是沒有回頭,淚水早已從臉上劃下,此生,她與他或許真的不可能了!
玉自寒快速的向夏沫沫走的方向追去,他焦急着,心裡吶喊着,他一定要追到她,一定要!她是他的,誰也不能染指她半分,如果三年前是無意的,如果說三年後這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有意而爲之的,那麼爲什麼自己想在的心這麼的痛?
他想起夏沫沫所說的話,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爲,鳳凰林的故意爲之,降低了辰王的心也博得了北辰沐的信任,緊接着,鳳凰林中的打鬥,救她也是有意爲之吧,除去張謹纔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籌劃,他一定要那個在位者知道他是最棒的,他要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臣服於自己的腳下,他要爲自己的母妃報仇。
街道,盡頭了。
沒有那到熟悉的身影,什麼都沒有,玉自寒的心,空空的。
隨身拿出笛子,吹奏着,笛聲淒涼,淚水在眼裡打轉着,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想起了他母妃臨死前的話:“寒兒,如若不愛,就不要娶,每個女子都有一個心願的,還有,不要爲母妃報仇,好好的活下去……”
那樣溫柔的女子,那樣淡然的女子,那樣平靜的女子,爲何她連死之前都爲那個人想着,可是那個人又在想什麼?
不聞舊人哭,只見新人笑。
玉自寒收起自己的笛子,握緊自己的雙手,他怎麼可以不恨呢?指甲陷進肉裡,血毫不客氣的流了出來,滴落在街道上。
半夜的街道靜的只能聽見血滴落的聲音,爲了復仇,他可以不擇手段,他可以利用所有人,也包括夏沫沫。
夏沫沫徑直的離開,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淚水早已乾枯,款款的走到琴旁,微微福身,婉婉落坐,看着自己眼前的琴,內心苦笑着,如今,物在人離去。
夏沫沫輕輕的撫摸着琴身,琴絃緊若遊絲,夏沫沫苦笑着,玉手輕佻,撫上琴面,修長而優雅的纖纖玉指開始在琴絃上波動,十分流暢,大殿內響起了動聽的琴聲,琴聲旋律起而又伏,猶如無數烈馬跑去,壯懷激烈,慷慨激昂,綿延不斷,音色猶如高山如流水般悠揚清徹,婉轉動聽,旋律飄逸瀟灑,曲意深長,氣勢恢弘,波瀾壯闊,充斥着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流暢而又多變的節奏,發揮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曲波瀾壯闊之後,接着又是一曲,此曲不同於上一曲,此曲,哀傷淒涼,無處話清涼,腦海裡的那個身影始終驅散不開,淚水再次眼裡流出來,滴落在琴絃上。
兜兜轉轉回到原點,
她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癡傻的夏沫沫了,他也不是三年前那個冷情殘王了。
冰冷的月光夾着寒冷的晚風侵襲着每個角落,一滴淚,喚醒了誰的悲傷!
次日清晨,這是四國比賽的第三場了排兵佈陣了。
楠離雅因爲輸了前兩場,如今看來倒是有點收斂,不過依舊還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夏沫沫只是淡淡的笑着,她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去看那邊的人,不要去看他們的曖昧,不要去看他們的甜蜜,什麼都不要去看!
只是眼睛還是不聽話的去看了,看到那臺上的兩個人濃情蜜意,說說笑笑的,夏沫沫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傷口細小,卻很疼。
每每午夜,他的身影就縈繞在自己的腦海裡,他的笑就像曼莎珠華,好看卻有毒。
夏沫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走到比賽臺上,看着那藍天,看着那白雲,還剩兩場就可以完了,那麼她也可以離開帝都去青城了,青城,那年的青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她夏沫沫不信,永遠不信,更何況要想打倒北辰落,青城是飛去不可的。
夏沫沫看了楠離雅一眼,淡淡的開口:“開始吧,還請離雅公主先開始吧!”
楠離雅也不客氣的應承了,今日排兵佈陣的比賽不同於往日的比賽,這場比賽是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只見楠離雅隨手搬起一塊大石,把大石放在中間,然後旁邊有佈置着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有花草,有碎石。
夏沫沫看着楠離雅的陣,心裡很是不高興,腳也不自主的退後了幾步,楠離雅恰好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的笑了,她以爲夏沫沫怕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夏沫沫看到此陣時,腦海裡浮現了青城的那一幕,玉自寒被困的那一幕。
楠離雅衣服不可傲視的看着夏沫沫,對着夏沫沫說:“夏沫沫,你認輸吧!”
夏沫沫不屑的說:“楠離雅,你就這點功夫啊,還想跟我鬥,小小的修羅陣,難道會難倒我夏沫沫嗎?”
楠離雅大驚:“什麼,你知道?”
夏沫沫笑着說:“是,我不僅知道還知道怎麼破解,更知道怎麼排陣,離雅公主,你還有什麼高招嗎?”
楠離雅強裝着說:“夏沫沫,不要說把話,既然知道的話,那麼就試試看吧!”
夏沫沫也不回答楠離雅,直接走進陣法了,當夏沫沫走到陣法的邊沿時,轉過身,對着楠離雅說:“修羅陣外加白虎計,的確很厲害,只是你還缺火候。”
楠離雅原本冷笑着的嘴角,一下子閉上了。此時,她的心很怕很怕,這夏沫沫真是不容小瞧啊!
夏沫沫走進陣法,陣法中,陰氣沉沉,夏沫沫不禁抖索着,夏沫沫輕而易舉的找到陣眼,然後輕鬆的破陣了。
走出陣法之後,夏沫沫冷笑着,看着楠離雅,不急不慢的說:“現在該楠離雅公主你了吧!”
只見夏沫沫隨意一揮,陣法變形成了。
看着自己眼前的陣法,雙
眼不由自主的往看臺上瞟去,只是那人佳人在旁,沒有看着她。
夏沫沫嘲笑着自己,原來一切的一切早已安排好了。
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鳳凰林。
原來在鳳凰林中的那一切都是虛幻的。
那時在鳳凰林中,兩人雖不曾說話,但是用眼神交流,她依舊記得,他在紙上所說的話,那時她還在生氣,生氣他害死了這句身體的出來,可是如今自己卻愛上了。
她記得,一直記得自己在鳳凰林給他做飯的日子。
記得,那時她 做了幾個小菜,涼拌黃瓜、醋溜土豆絲、醋溜白菜, 還拿金針菇和黃花菜做了個涼拌。 二熱二冷,這裡沒泡菜,不然就更完美了。 又燒了個西紅柿雞蛋湯。 等到夏沫沫走了,蘭兒,梅兒等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 夏沫沫什麼時候會做菜的?而且那做的什麼,他們都沒見過。 別說他們了,這一幕把漣漪和彩霞也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漣漪和彩霞也是空空救回來的,也是用來伺候她的。 漣漪追問了一路,彩霞也好奇的看着夏沫沫。 夏沫沫輕輕一笑,美若不可方物。 “我夢到的…”
那時,他坐在輪椅上,深深的被她的笑着迷。 一行人走至寧鳳凰林的茅草屋內, 桌上擺着形形色色的菜餚,他從未覺得原來她也是如此的賢惠,可是如今呢?
玉自寒想起昨晚夏沫沫那毫無留戀、轉身離去的身影,心間突的跟着一抖,悶疼… 看着臺上的夏沫沫,他現在自己都越來越搞不清楚這無厘頭的情緒了?
不只是說只是利用嗎?心,爲何這般的疼痛?
更何況自己的心裡一直都是愛着自己身邊的人——葉無豔。可是如今,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愛葉無豔,而是喜歡夏沫沫呢?
奇妙的感覺,讓他不敢看夏沫沫,只好逗着葉無豔,只是他的這般做法,活生生的把夏沫沫也推也遠。
夏沫沫打斷自己的思緒,冷冷的看着楠離雅,淡淡的說:“還請楠離雅公主破陣吧!沫沫不才,偶然間習得陣法,今日在此獻醜了!”
說完,不看楠離雅,便離開了,她害怕自己會再次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個認真教她陣法,教她排兵佈陣,聞着他身上的香味,她才知道原來男子也是有體香的,在加上一股陽剛之氣,她那瘦小的身體,也變的暖和起來,也不在害怕冬天,只是如今人已經走遠,人家身邊早已有紅顏知己,而自己則是一枚棋子而已。
夏沫沫搖了搖頭,一個人望着天空,靜靜的發呆着。
一個人,45度,望着天空。
雙眼中溢滿了淚水,淚水在眼裡大轉着,只是如今這場合,不允許她哭,
誰說用45度的角仰望天空,淚水就會倒流回去的,都是那些該死的作者爲了賺稿費而寫出來的吧!
一生一世一次人,談何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