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思緒定格在鳳凰林中,那是他與她的日子,那是她與他最值得回味的日子,不曾說話,卻深深的被彼此吸引。
她任性,她敢愛敢恨。
他安靜,他冷酷無情。
只是這樣的她碰上那樣的他,終究只是過程稍微值得懷念,值得留戀,可是結局卻令人如此的悲傷。
夏沫沫望着天空,楠離雅還在想破解之法,夏沫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雙眼早已沒有了玉自寒和葉無豔的影子,有的只是一個人的悲傷。
夏沫沫轉身對着蘭兒輕輕的說了幾句,蘭兒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看臺上,慕雨辰和慕小蝶也靜靜的看着夏沫沫的陣法,兩人雖然和夏沫沫多次鬥過,有敗也有勝,慕家號稱天人,天人者,無所不曉,無所不知,只是這樣的他們是否快樂過?
夏沫沫呆呆的看着慕小蝶,這個從小就是天之驕女,別人只看見她的光環卻看不見她的努力,看不見她的付出與奮鬥。
比賽臺上,楠離雅苦思冥想着怎麼樣破解陣法,夏沫沫嘴角冷笑着,她夏沫沫從此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有些人有些事情該面對的絕不逃避,高執着的永不後悔,該捨去的絕不留戀,該珍惜的用不失去。
夏沫沫看了一眼玉自寒,心想,玉自寒,此生,你我有緣無分,來世我夏沫沫就算是下地獄,就算是負了天下,也要與你在一起!
楠離雅還是沒有解開陣法,夏沫沫站起身來,淺淺一笑着說:“楠離雅公主,承讓了!沫沫不才,一不小心,老天眷顧贏得了比賽!”
夏沫沫的話,含沙射影着,她夏沫沫從來都不是良人,要不是爲了替玉自寒奪得天下她也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氣吞聲了。
楠離雅,惱羞成怒,卻也無可奈何。
夏沫沫望着,嘴裡喃喃自語着:“當殘陽滴盡最後一滴血,當白浪翻滾着最後一朵波濤,你可知,你的一舉一動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中,你可知,每每午夜時,我都在相思你!你的名字,你的笑,時時刻刻在我的心谷中迴盪!”
夏沫沫不理會衆人,便離開了。
北辰沐很是高興,夏沫沫連續贏得三場比賽,這次的四國比賽,北辰國已經勝券在握了。
夏沫沫一個人,走在繁華的街道,看着熙熙囔囔的行人,看着各種不一的東西,聽着各種不一的吆喝聲,心裡卻還是那麼的不舒服。
夏沫沫冷笑着,走到一個轉角,這個轉角沒有人也異常的黑,夏沫沫躲到屋頂上,這時一位身着青衣趕來,看着空無一人,自言自語着:“奇怪,什麼沒了?”說完又苦笑着:“她向來就是聰明的,自己在後面跟蹤她,她豈可不知!”青衣人轉身就要離去,這時夏沫沫卻出現了:“既然跟了這麼久,爲什麼又要走呢?”
那青衣男子聽到聲音很是高興,轉身,看着自己眼前的白衣女子,傾國傾城的臉龐,心裡很是高興。
夏沫沫早已知曉是上官浩了,原來那青衣男子是上官浩。
夏沫沫淡淡的說:“上官公子,爲何要跟蹤沫沫呢?”
上官浩一時找不到藉口只能保持沉默,叫他去說謊他說不了,更何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天下無雙的夏沫沫呢?還是自己心裡,眼裡,嘴裡時時刻刻都繫着的人兒!
夏沫沫見上官浩沉默,很是高興,至少眼前的男子不會欺騙自己,夏沫沫放下冷峻的臉,然後對着上官浩說:“既然無話可說那麼我們就去吃酒吧!”
上官浩,雙眼大放異彩,有點口吃的說:“真……真的嗎?”
夏沫沫笑着拍了上官浩的肩膀,大聲的說:“當然是真的了!”
上官浩受寵若驚着,心裡很是激動,二話不說,也不顧一切拉起夏沫沫的手,一路奔跑着,一路狂奔到醉風樓。
夏沫沫看着上官浩的樣子很是無奈。
只是他們不知,在他們兩個人的背後還有一位穿着粉色的衣服,雙眼迷離的看着這一幕,眼裡似乎有着霧氣。
夏沫沫和上官浩,兩人坐在醉風樓的二樓中,本來上官浩想要一個單獨的房間,卻被夏沫沫制止着,於是只好作罷,兩人坐在醉風樓靠窗戶的座位上。
上官浩靜靜的看着夏沫沫,靜靜的看着,看得夏沫沫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夏沫沫只好乾咳幾聲,上官浩也立刻恢復過來,只是說:“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夏沫沫也不理會,只是大聲的說:“我們吃酒吧!今晚不醉不歸!”
夏沫沫和上官浩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夏沫沫說:“上官浩,來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照顧。”
上官浩也大聲的說着:“好!”
兩人喝得醉眼朦朧,這時一陣清風吹醒了兩人,樓梯傳來走路的聲音,聽聲音不止一人,但夏沫沫和上官浩也不去注意。
直到那兩人走到夏沫沫和上官浩的面前,那人微微惱怒的說:“夏小姐和上官公子真是能喝啊?看起來交情不錯啊!”
夏沫沫聽這聲音很是熟悉,轉過頭來看着,原來是玉自寒,夏沫沫也淡淡的迴應着:“二皇子說的是哪裡的話,你二皇子不也和葉無豔姑娘青梅竹馬,如膠似膝着,那沫沫和上官公子雖不曾深交,但也是朋友,爲何不行呢?再說了,和上官公子喝酒也不算犯法吧!最後再怎麼樣也不關二皇子的事情吧!”
玉自寒聽完夏沫沫的話,怒氣沖天,只是在葉無豔面前,他不好發作,於是冷笑着:“夏小姐的口才,本人見識過了,既然如此,那麼在下便不打擾了!”
葉無豔看着玉自寒隱忍着自己的怒氣,心想,玉自寒已經愛上了夏沫沫,不行,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便假裝:“哎呦,寒,我的心口突然好痛好痛!”
玉自寒趕忙轉過頭去,摟着葉無豔的腰,低聲詢問着:“豔兒,怎麼了?”
夏沫沫不屑的看着葉無豔,只是淡淡的說:“二皇子剛纔說了不打擾沫沫了,如今有與葉小姐在這郎情妾意的,這是在炫耀嗎?”
玉自寒拂袖:
“哼,豔兒,我們走”
夏沫沫飄乎乎的說了句:“慢走,恕不遠送!”
玉自寒先行離開,葉無豔朝着夏沫沫走進,向夏沫沫拂了身,便要離開,就在這時夏沫沫在葉無豔的耳邊說:“葉無豔,你想要的便拿去,我夏沫沫不稀罕,但是請你不要假裝好嗎?看了,令人想吐,還有就是不要試圖算計我,不然,我不介意奪走你的東西!”夏沫沫說完,便坐下了,忽然,葉無豔:“啊”
玉自寒聽到聲音快速的跑到葉無豔的身邊,質問着夏沫沫:“夏沫沫,你對豔兒做了什麼?倘若豔兒有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夏沫沫心裡苦笑着,但卻冷冷的說:“玉自寒,我夏沫沫要是真的對葉無豔做了什麼?那麼葉無豔現在還能說話嗎?”
上官浩也站起來說:“二皇子,剛纔真的是葉小姐自己……”上官浩話還沒說完,便被玉自寒打斷了,玉自寒冷冷的說:“上官浩,你以爲我是傻瓜,豔兒怎麼可能會這樣的對自己呢?”
夏沫沫火氣也上來了:“玉自寒,你愛信不信!”
玉自寒也諷刺的說:“還沒婚嫁,便夫唱婦隨了,真是恩愛啊!”
夏沫沫也譏諷着:“哪裡比得上二皇子和葉小姐呢?還未婚嫁便居住一起!”
玉自寒,頓時無語。
夏沫沫又說了一句:“二皇子,如若真的喜歡葉小姐,就應該趕緊把葉小姐送去醫治,而不是在這追究責任!”
玉自寒再次沉默。
夏沫沫對着上官浩說:“上官浩,我們改日再喝,我到時親自做點小菜,邀請你!今日我們就到此爲止吧!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有心人破壞了!真是掃興啊!”
夏沫沫說完,便和上官浩離開了,只是在離開前,淡淡的說了一句:“葉小姐,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沫沫,真是煞費苦心了!沫沫真是何其有幸啊!”
玉自寒看了葉無豔一眼,豔兒,難道真的是你自己……
玉自寒話還沒說完,葉無豔就哭泣着,難道我葉無豔在你玉自寒的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既然如此,那麼我明天就請離開,再也不會打擾二皇子的生活了!
玉自寒趕忙說:“豔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無豔心裡暗笑着,嘴上卻說:“我知道的,我懂的!”
葉無豔柔柔的說:“寒,要不,我們把暖香閣還給夏小姐吧,夏小姐一個人姑娘家一個人在外,很是不便!”
玉自寒看着葉無豔如此賢惠,怒氣也早已消散了,低聲安慰着:“豔兒,那本來就是爲你準備的,不許再提這件事情了。”
隨即又說:“好了,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葉無豔點了點頭,隨着玉自寒走了。
夏沫沫和上官浩兩個人在街道上行走着,街道上只有偶爾一兩家店家還在開門,其它早已關門了。
夏沫沫嘴裡唸叨:“酒入肺腑苦在喉,幾朝歡樂今朝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