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你!”忽然,即墨玉琅看着院中走去的男子,驚呼一聲,欣喜的說道。
眼前之人,可不就是先生徐鉚山嗎?沒想到找了這麼久,居然在這裡遇見他了。這位世界,果然是很小啊。
“原來是燕王與武藝侯!”看着眼前的二人,徐鉚山也微微一愣.隨即他也笑了笑說道:“世界真小,鉚山見過燕王與武藝侯。”
“你們,你們認識?”這一刻,看着熟悉的幾人,換做是李博餘驚訝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院中的三人,驚訝的睜大嘴巴,張口結舌的看着徐鉚山。
想來他這個師兄,雖然一直混跡江湖,但真正相熟的人,卻不多,然而今日卻這番巧合。
“是啊,先生對玉琅和少君,可都是有過救命之恩的。”即墨玉琅頓了一下,看了眼衛少君,嘴角浮上了絲絲笑意。隨即她轉頭對着徐鉚山道:“先生,玉琅早已不是燕王,以後先生若不嫌棄,也叫我一聲玉琅吧!”
“好,玉琅姑娘。”徐鉚山點了點頭,將即墨玉琅與爲少君的神情盡收眼底,隨即他輕咳一聲說道:“各位還請回屋說話!”
“也好!”衆人相視一眼,紛紛向房中走去。
夜色漸漸來臨,庭院之中,徐鉚山獨自坐在院中,對着月色,自斟自飲了起來。
“沙沙沙~”一聲細微的腳步之聲響起,徐鉚側目,看向聲音的來處。
“是玉琅姑娘啊,請坐!”徐鉚山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玉琅找鉚山有事嗎?”
即墨玉琅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夜風吹過,拂過了即墨玉琅額間,那一縷劉海,在風中緩緩的飄動着,甚是美麗。
即墨玉琅抿了下嘴脣,默默的嘆了口氣道:“在玉琅的心底,有太多的疑惑,想找先生問個明白。”
徐鉚山擡眼,淡淡的看了眼即墨玉琅,隨即又低下眼眸,繼續斟了杯酒,遞到她身邊道:“陪我喝杯酒再說吧!”
“好的!”即墨玉琅端過面前的酒,默默的凝視着,藉着月光,那倒影在酒杯之中的雙眼,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
許久,她嘆息一聲,放下酒杯,輕聲說
道:“先生,玉琅喝不下去。”
徐鉚山端過那杯酒,學着即墨玉琅一般,靜靜的凝視着酒杯之中的倒影。片刻,他放下酒杯,看向即墨玉琅反問道:“如何喝不下去?”
“先生我……”微抿的雙脣,那欲言又止的話語。
也許她在害怕吧,時間越長,以前的那個即墨玉琅的記憶,就越發的清晰,她擔心萬一哪一天,那個真正的她完完全全的甦醒,那麼是不是就該是她離開的那一天呢?
“玉琅相信前世今生嗎?”徐鉚山擡眼,微微的看了眼即墨玉琅略顯蒼白的容顏,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即墨玉琅的內心。幽幽的,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平靜的看着即墨玉琅說道。
“前世今生?”默默的,即墨玉琅在口中回味着這四個字,心中一片茫然。
也許,在這場穿越還未還之前,她是不相信的,可是如今,她開始相信。
或許正如他所說,這個世界,果真有前世今生之說吧!
“其實玉琅姑娘根本無需擔心什麼,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只不過你們換了一個輪迴罷了,不管是之前的玉琅,還是如今的玉琅,都是你。”
“是我?”微啜的雙眉,疑惑的話語。許久,即墨玉琅輕嘆一聲,默默的說道:“先生到底是誰。”
“我?”徐鉚山輕笑一聲,端起酒杯,起身凝視着月色:“其實我也不過是名凡人,命好,拜了一名奇師罷了。不過鉚山還想問玉琅一句,你真的懂自己的心了嗎?”
我懂自己的心嗎?
緩緩的,即墨玉琅閉上了雙眼。
那緊閉的黑暗之中,緩緩的升起一道光亮。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的明亮起來。
那白衣盛雪的容顏,那堅實溫暖的胸膛,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點一點的浮現。
許久,即墨玉琅睜開眼睛,對着徐鉚山點了點頭。
“那便就行了,玉琅早些歇着吧,鉚山能給玉琅的指點,只有這麼多了。”徐鉚山放下酒杯,轉身對着即墨玉琅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前方的路,還很長,還需要玉琅慢慢的走,明白嗎?”
“謝謝你,先生,玉琅明白了。”即墨玉
琅端起面前的酒杯,心中泛起一陣溫熱。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今,看着那雙神秘莫測的眼睛,淡淡的一笑道:“這杯酒,玉琅喝下了,這一生,先生都將是玉琅的引路人。”
說完,即墨玉琅放下酒杯,轉身,向房中而去。
“引路人……”徐鉚山看着即墨玉琅遠去的背影,輕輕的眨了下眼睛,在口中默默的回味着這句話語。
許久,那擡起的手,繼續斟了一杯酒,繼續自斟自飲起來。
只是在這靜靜的月色之下,在那雙神秘莫測的眼眸之中,閃過的淡淡的波動,或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何種情緒。
無奈,杯空停,一聲細微的嘆息聲,在夜間久久的迴盪開來。
清晨,第一縷陽光懶懶散散的灑在這個秀麗小鎮之上。那晨風吹過,空中帶着一點點甜甜的花香味。
這幾日,即墨玉郎與衛少君在李博餘的帶領之下,將整個浦城的美景都好好的感受了一番。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因急於回鄉,這一日清晨,衛少君與即墨玉琅便辭行李博餘與徐鉚山,啓程向幽州而去。
幽州 即墨府
即墨行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在偌大的府邸之中轉了起來,許久,白無聊賴的他抓過放置在中兵器架中的長槍,在院中獨自舞了起來。
許久,舞了一會的即墨行,煩悶的丟下了手中的長槍,轉身走道前廳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索性閉起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可是還未過半柱香時間,他又睜開眼睛,起身在前廳來回的走着。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府中,常劍從院外走來,無奈的看了眼即墨行,輕聲問道。
即墨行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常劍,微微咳嗽了一聲道:“沒事,只是有點無聊了。”
常劍輕笑一聲道:“老爺要是無聊,可以找侯爺去下下棋,那不就行了。”
“要我去找他下棋?不去不去,棋品太差,不去!”即墨行冷哼一聲,連連的搖了搖手道,在心底默默的會想到。
自從那日玉琅幫他贏了一盤棋之後,這衛靖好像贏上癮了一般,每次輸了棋就吵着要悔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