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楚煜苦澀的笑了起來。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輸了,在那個白衣男子的面前,他從未曾贏過。
帝王之家?這世間有多少人做着帝王之夢?可是他呢?卻是隻因着一身份,輸的連半分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可笑。
“我會幸福的,你也記得幸福,我祝福你們。”楚煜緩緩的合上了眼睛,忍住不讓心間的悲傷逆流成河,輕輕的擡起腳步,轉身離去。
“你會是一個好皇帝,我和他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你安定天下。”即墨玉琅無奈的看着楚煜遠走的背影,嘆息着說道。
她總歸還是要傷一個人的,不是嗎?
“謝謝。”沒有回頭,楚煜丟下一句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際,雪花又深了幾分,漸漸的掩蓋住了地上的那長長的一串腳印,瞬間,那潔白的雪地,更加的蒼白。
“聽了那麼久了,還不出來?”即墨玉琅轉身,看着掩身在那白雪之中的修長身影,嘴角緩緩的浮上了一絲笑意。
不遠處,那幾乎與白雪溶爲一體的白衣,晃動了一下,拿着手中的披風,無言的爲她披了起來,並拂去了她肩頭的雪花。
“你何時發現的我?”衛少君凝視着即墨玉琅清澈的眼眸,低聲問道。
“早就發現了,你何時養成了偷聽的習慣?你看我要怎麼懲罰你呢?”即墨玉琅撇嘴,白了眼衛少君,詳怒道。
“我——”一瞬間,那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衛少君的喉間,那清冷的眼角漸漸的溼潤了起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原來是這般的重要。
猛然伸手,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中,幸福的淚水漸漸的落下,滴落在地上潔白的雪花之上,凝結成冰。
“傻瓜,我一直都是愛着你的,我們說過的要——。”即墨玉琅仰頭,凝視着衛少君的眼眸,笑了起來。
“夫君,我們回去。”即墨玉琅被他吻的全身無力起來。
“恩,好。”衛少君鬆開即墨玉琅,將她高高抱起,放到馬背之上,拉動繮繩,向即墨府疾馳而去。
即墨府,昏暗的燭光,在房中散發着點點愛昧的暈黃。
衛少君轉身關上房門,藉着昏暗的燭光凝視着即墨玉琅的眼眸。
真的很美,那清澈的眼神,似乎想天際的繁星一般,深深的融入了他的心間。伸手,一把將站立的那個人緊緊的擁在懷中。
許久,衛少君緩緩的鬆開了即墨玉琅的雙脣,嘴角勾出一絲魅惑的笑意。
“喂,你屬狗的啊!”即墨玉琅猛然的推開衛少君,伸掌拍向他咆哮道:“再咬我要動武了。”
“哦?動武?夫人自信能打得過爲夫我?”衛少君挑眉,瞥了眼即墨玉琅,將她的手緊緊的撰在了手中,悠然自得的看着她。
“你!”即墨玉琅無奈的看着再次將自己壓在身下的衛少君,嘆了口氣。
看來這一生,都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不行!假若就這樣下去,她豈不是仍由他欺負了?
想着,即墨玉琅撇嘴,哼哼了一聲,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
“喂,你怎麼了?弄疼你了?”看着即墨玉琅發紅的眼眶,衛少君快速的放掉了手中緊撰的那雙手,皺起眉不安的說道:“別生氣了。”
“那你還欺不欺負我了?”即墨玉琅瞥眼,嘟着嘴巴問道,紅着眼眶問道。
“你別生氣,不想怎麼樣都行。”衛少君抽動了嘴邊幾下,看着身下的紅的眼眶的人兒,無奈的妥協道。
“呵呵,你說的!”即墨玉琅突然‘撲哧’一聲的笑了起來,猛然翻身將衛少君壓到了身下,挑着眉頭說道。
“你!”衛少君無奈的看着身上的即墨玉琅,也笑了起來。
“夫君,我愛你,很愛很愛,在很久很久之前便愛了。”即墨玉琅催下頭,將脣貼在了衛少君的耳邊,輕輕的呢喃道:“從一開始,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
微弱的聲音,輕輕的迴盪在衛少君的耳邊,幸福不住的在二人的心間流淌。
衛少君輕輕的伸手,撫摸着即墨玉琅的臉頰再也移不開半分。翻身,再次將她覆在身下,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脣邊。
心間的悸動,一如當年一般,在這永遠的嘗不膩的脣邊瓣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深吻。
在這寒冬的羅帳之中,又是一輪誘人的風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