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冷的看了眼茯苓,將頭別過去不理她。
“我父皇知道了我回來嗎?”茯苓繼續問道。
黑衣男子依舊將頭別過去,根本不看茯苓。
“不說話?”茯苓淺笑一聲,目光閃動,在夜色之下,忽然感覺有點詭異。
“你想幹什麼?”那黑衣男子忽然感覺心中一陣發寒,聲音也微微顫抖起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顛笑散?”茯苓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在黑衣男子面前晃了晃。隨即她又從腰間掏出一隻匕首,打開瓶蓋,將瓶中的藥物均勻的散在了匕首之上。
“你手裡拿的什麼?”黑衣男子驚恐的看着茯苓手中那被散上藥粉的匕首,額間滲出的絲絲汗水。
“顛笑散啊!”茯苓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向黑衣男子說道:“我問你話你不說,我只好對你動點刑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要殺就殺,哪裡來這麼多廢話。”那黑衣男子握緊的拳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很好!”忽然,茯苓的眼中發出一道寒光,掏出一條絲巾將黑衣男子的嘴綁了起來。然後手凌空一番,匕首在黑人男子身上劃出兩道一寸深的傷口。
“唔唔唔”黑衣男子先是感覺身上一陣劇痛。然後漸漸的,在他的傷口的周圍,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咋撕咬着他的肉身,奇癢無比。
而後,又漸漸的,這感覺,滿滿的遍佈的他的周身。
“唔唔唔~”黑衣男子不停的在地上打滾,這種奇癢的感覺,讓他不住的笑着。可是他的內心,被折磨的真的想立刻死去一般。
可是無奈,自己的手腳皆被綁了起來。現在,就算他死都難。
而他,卻萬萬沒想到,今日卻栽在了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手上。
茯苓看着地上那痛苦的死去活來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怎麼,想通了沒,你要是肯說,我立馬給你解藥。”
“唔唔唔~”黑衣男子瞪大眼睛,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倒忘記了,你現在也沒辦法說話。”茯苓望着黑衣男子,輕笑一聲道:“那麼,你若是同意說,你就點點頭,我便把你嘴上的絲巾解開,不過你可千萬別耍花樣,我可不能保證我手上還有比顛笑散還有痛苦十倍的毒藥。”
“唔唔唔!”男子不停的點着頭,示意他同意了茯苓的說法。
太難受了,這身體好像被螞蟻佔據了一般,不斷的撕咬着他的皮膚,撕咬着她的內臟,生死不能。此刻,他除腦袋裡只想着如何能得到解藥,其他的根本無從考慮。
“很好。”茯苓蹲下身子,解開了黑衣男子嘴上的絲巾。
“我說,我說,求公主給我解藥!”絲巾剛落下,男子就不聽的喘着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茯苓笑了笑,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巴,壓低了聲音說道:“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讓你嚐嚐斷腸十日散的滋味。”
“好好好~”男子不停的點着頭。
斷腸十日散,傳說中最折磨人的毒物。中毒之後,人的五臟六腑一點一點的被腐爛,直到十日之後,人的體內只剩下空殼子死去。
“我父皇到底有沒有生病?”
“病是病了,可是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甦醒了,只是皇上醒來之後,發現三殿下把持朝政,而九殿下也突然勢力強大,所以他暗地吩咐下去,不準透露出他已醒來的事情,目的就是想看兩位皇子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說,你是父皇派出來的嘍?那麼,父皇已經知道我準備回國了嗎?”
“沒、沒有,皇上暫時還不知道您回國的消息,本來小的準備今天將消息傳入皇宮,可是不巧被公主您給抓了。”
“哼!”
茯苓輕哼一聲又繼續問道:“你還有其他同黨沒?知道我回來的人還有幾個?”
“有同黨,就是福來客棧的掌櫃與小二,原先的真正的掌櫃和小二已經被我們殺了。”
“那他們有沒有將消息傳入皇宮!”
“沒有。
”黑衣人頓了一下說道:“現在福來客棧的幾個人只聽令與我,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公主,小的已經全招了,還請公主饒了小的。”
“好啊,你走吧!”茯苓鬆開黑衣男子身上的鐵鏈,淡淡的說道。
“謝謝公主。”男子起身,跌跌撞撞的向林中跑去。
茯苓擡頭,詭異的一笑。忽然她伸手,手中的飛鏢飛快的向林中那道黑影發出。
“額!”男子痛苦的一叫,緩緩的轉身,瞪大眼睛看着茯苓道:“公主你不是放過奴才了嗎?爲何……”說還沒說話,男子便直直的向地上倒去,瞪大的雙眼似乎是死不瞑目。
茯苓沒有說話,走上前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的屍體,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下。
“看清楚了嗎?”
遠處,夜色之下,衛少君冷眼的看着林中發生的一切,面無表情的對着身邊目瞪口呆的即墨玉琅說道。
“這真的是茯苓嗎?爲什麼她要騙我!”即墨玉琅看着夜色之中那身手矯健,心狠手辣的茯苓,思緒混亂無比。
本來,剛一入夜,即墨玉琅與衛少君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半夜,衛少君忽然敲門,說來帶她來看一場好戲,可是她卻如何也沒想到,這場戲的主角,竟然是她一直視爲好姐妹的茯苓。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即墨玉琅清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開口道。
“很早!”衛少君瞟了眼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茯苓道:“可以說,我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開始懷疑她了。”
“爲什麼?”即墨玉琅不解的問道。
“當時我與她第一次見面是在護笠關,你自己好好算算,護笠關離皇城可有千里?”衛少君頓了一下有繼續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你,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怎麼樣從千里之外的定安城到護笠關的!就算可以,你見她時候,除了衣服髒了點,她的氣色,可像是一個跋山涉水行了千餘里路之人?我想就連一般的男子還做不到這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