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凌雲風的話,熱血的寨民們,紛紛嚷着回家拿錢去,但這個時候,劉風落一臉氣定神情的看着大家說:“已經晚了,我們現在只要地,不要錢!”
一句話把所有多寨溝的人說的火冒三丈,現在是在多寨溝他們的地盤上,他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凌雲風站在劉風落對面,寒眸一掃,聲音冷冷的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多寨溝村民的脾氣!”
不想,劉風落卻是無所謂的大笑了兩聲:“師兄,我說,你真的以爲我這麼傻?對於多寨溝的拆遷,我只簡單的給大家一點拆遷費,就敢這麼興師動衆,明目張膽的來拆遷?”
“你究竟對多寨溝的村民做了什麼?”凌雲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以他對劉風落的瞭解,他不會做出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做事情一般都是完美的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纔敢開動。
“劉風落,卑鄙就要被雷霹的!”岑溪一臉憤怒的瞪着劉風落,從這個男人來了寨子以後,寨子裡面就沒安寧過。她細細打量着劉風落臉上的自得,眉頭微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能握住多寨溝村民的什麼把柄,突然,岑溪的腦子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你不會讓……寨民們……按了手印?”
岑溪的話一出,大家都呼出一口涼氣。
劉風落尤爲欣賞的看着岑溪滿臉的驚訝,然後抑制不住的讚歎:“果然是我喜歡的女人,真是聰明!”劉風落欣賞的走到岑溪的面前,一臉火辣辣的看着岑溪擔心的面龐:“沒有白紙黑字,你們還真以爲我劉風落這麼蠢,就能幹出現在這種事情來嗎?”
發放拆遷款的那天,他的確是以,不能發重了這個理由,讓多寨溝的村民都簽了名字,然後蓋上了自己的印章,當時一看劉風落髮錢,寨民們的防範意識正處於低谷,又因爲劉風落從小在寨子里長大,所以善良的村民們根本就不會考慮劉風落能把自己給賣了,所以纔沒有一絲懷疑的給他簽了名,蓋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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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大院。
婉心拿着大剪刀在陸家的花圃裡修剪着四季春的葉子,剛剛和陸明龍談了這麼久,她才突然發現,原來愛上陸明龍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悲,跟着他的女人都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到頭來,沒有一個好下場,可是他呢,卻一個也不愛,哪怕她們給他生兒育女,這些在陸明龍的眼睛裡,根本就是應該做的事情。
握着剪刀的手微微有些用力,關節處有些發白,婉心的眼睛裡透出一種冷漠的光芒,陸明龍女兒神病有問題,妻子暴死,這些都是罪有應得,報應,目前她找不到陸明龍的任何把柄,她在這裡留着有什麼意義?可是不在這裡留着,那她之前所受的那些罪不就白受了?想到這裡,婉心的的目光變得更爲冷漠,自己拒絕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不是很不值麼?想到這裡,婉心一把收起大剪刀,然後朝樓上走去。
她慢慢走到陸明龍的房間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沒有人答應,她知道陸明龍又出去了,她使勁擰了一下讓鎖,還是鎖着的,陸明龍的房間裡到底有什麼秘密?爲什麼他的房間裡一直鎖着門?
婉心想了想,從頭上拿出一支細如鐵絲的卡子,然後一把摟直了,然後輕輕插進陸明龍的門鎖裡,拿着如鐵絲般細的卡子在裡面轉動了幾下,卻是被一個東西擋了回來,這讓婉心的疑心更重了,陸明龍的房間裡到底有什麼秘密?居然還帶着密碼鎖!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是陸明龍回來了,婉心一驚,急忙把卡子從鎖也裡面抽離,然後折回卡子的形狀插進柔軟的髮絲裡,她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後慢慢走下樓去。
陸明龍一臉興奮的從外面走進來,婉心笑着迎了過去:“明龍,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說着她擡起頭,一看到陸明龍身後跟着的女人,臉色一下子有些白了,陸淇怎麼回來了?
“這……淇淇怎麼回來了?”婉心有些吃驚的看着一臉興奮的陸明龍:“自己跑出來的嗎?”
“你才自己跑出來的!”陸淇一臉銳氣不減的白了婉心一眼,然後繞過她徑自走到沙發前,在裡面坐了下來:“哎呀,還是自己家裡比較舒服。”
婉心看看陸淇,又看看陸明龍,一臉疑惑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淇淇在醫院裡闖的禍太多了,醫院不再收留她,所以讓我把她帶回來了。”陸明龍毫不隱瞞的回答婉心。
“那你這麼興奮做什麼?”婉心輕聲問道,真想不通,陸明龍把精神有問題的女兒接回來,怎麼這麼高興。
“我把我女兒接回來了,當然高興!”陸明龍眉頭微微一緊:“心兒,你不會不高興吧?”
“當然……不會!”婉心硬着眉頭笑了笑,接下來,她不知道自己在陸家呆着做什麼了,想知道的事情一點兒也查不到,想報復陸明龍,可又不知道該如何下的,陸明龍太過於精明和謹慎,那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回到莊嚴身邊放棄仇恨?那自己怎麼做得起她?
“那就好。”陸明龍也繞過婉心,直接走到沙發前,把陸淇摟在懷裡:“寶貝,咱到家了,想幹什麼就隨便,這裡是自己的家,不要客氣。”陸明龍的聲音格外的寵愛,讓婉心有一種錯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明龍爲什麼突然把陸淇接了回來?而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目的?
婉心從接近陸明龍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從未見過陸明龍有什麼活動,據自己的瞭解,他手底下唯一的安淇公司已經被別人收購,那他的經瀏來源靠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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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雙家裡。
沐沐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然後戴着音樂畫畫,只有在音樂跳動起來的時候,沐沐就格外的有靈感,從岑溪不在自己身邊的那天開始,沐沐就每天爲岑溪畫一張畫,然後釘起來,直到找到岑溪的那天,再數數自己畫了多少張畫就知道岑溪媽媽離開了自己多久。
對於今天午餐的事情,其實他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爸爸說過,男子漢的心眼不能太小,這樣會讓人笑話的,他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避開何子雙阿姨,就是因爲他怕自己說讓他倆單獨相處這種話有些酸……
“小溪,媽媽,你現在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沐沐很想你啊!沐沐現在就像一件禮貌一樣,在別人家短暫的停留,小溪媽媽,沐沐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阿姨對我很好,但還是沒有媽媽在身邊溫暖。”看着剛剛畫好的岑溪的畫,沐沐不自覺的對着畫上的岑溪說起話來,說着這些日子以來兒子對媽媽的相信,說着他的小男子漢氣概,不知不覺,淚水嘩嘩把畫打溼了,沐沐也不再管這些,拼命的哭着發泄着自己對岑溪的想念。
靠在門前偷偷聽着沐沐動靜的陸安和何子雙,一聽到沐沐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心裡不禁一緊,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輕輕打開房門,何子雙心疼的走到沐沐身前,把他抱在懷裡:“小寶貝,阿姨真是對不起你,這樣,阿姨現在就去做一鍋好吃的,都給你吃好不好?”
暈,她竟然誤會沐沐是因爲自己和陸安吃了他的午餐才哭的……
陸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漂亮的仿真小手槍,在沐沐面前晃了晃“要是你不哭了,叔叔就把它送給你!”
但處於思念狀態的沐沐根本就不理會兩個人,拼命的趴在何子雙的肩膀上就大聲的哭起來,而且是越哭越帶勁。
陸安和何子雙都慌了,看着懷裡沒命的哭着的沐沐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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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八寨溝方向的路上,臧言吃力的拖着沉重如灌滿鉛般的腿,還差一點兒就到村子裡了,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大羣人從村子裡面跑出來,手裡拿着傢伙,個個臉上火急火燎的,朝自己的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打頭的八寨溝大當家夏利,放眼一看,看到了臧言,眉頭緊鎖,一看臧言的打扮就知道是外界人,這樣,他就先把他抓起來再說,送到凌雲風的手裡,自己還有落下一個好人情。
這樣想着,在經過臧言身邊的時候,夏利突然朝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拿着傢伙的小夥子,在臧言的背後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拿繩子綁了起來,朝多寨溝跑去。
今天,他在家裡陪葉來香的時候,突然接到下面人的傳報,說多寨溝遭外界人入侵了,求他幫忙,夏利想也沒想帶着兄弟便去了。
從上次葉來香和岑溪的比賽之後,夏利對凌雲風夫婦的看法十分讚賞,也一心想拉凌雲風拜兄弟,把兩個溝子合併擴大一下,現在聽說多寨溝有麻煩,他便火速的趕來了,不想剛聽到外界人入侵的事情,這在路上就被他碰到一個倒黴的傻蛋。
“哎,你們抓我做什麼?”臧言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沒找到岑溪就被當地的人莫名其妙的抓住了,他不甘心的大喊:“我不是壞人,我只是來找人的。”
“找人?我看你是來找麻煩的吧?”夏利輕蔑的看了一眼臧言,輕哼一聲:“帶走,到了多寨溝再說。”
“哎,你們放了我,我真是來找人的。”臧言還想接着說下去,夏利朝押着臧言的那個兄弟使了下眼色,當即一塊手絹便塞在了臧言的嘴裡,他唔唔唔的半天,卻沒有搭理他。
夏利帶着人趕到多寨溝凌雲風的住處時,劉風落正拿着喇叭在跟寨民們洗腦:“你們想想,你們手裡有了這筆錢,完全可以到外面大城市去發展的,在這個破寨子裡有什麼好?外面的世界才大呢!你們可以去開開眼界!”
“劉風落,你廢話少說,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凌雲風氣急的打斷劉風落的喊叫,他銳眸一眯:“你今天是不是沒打算放過我們多寨溝?”
“瞧師兄這話說的,再怎麼着,我也是從這個寨子裡土生土長的人啊,哪能對寨民們這麼狠心!”劉風落的話裡一點兒恐懼也沒有:“我這不是給每人發了一筆拆遷費麼?他們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真的,這次我向我上司多給我們寨子裡的人申請了將近一半的拆遷補助!”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凌雲風劍眉一挑,冷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