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寨溝的篝火會上。
岑溪看着臉色有些微紅的凌雲風,有些擔心的拉了拉他的胳膊:“風,你還成嗎?喝得不少了。”因爲上次也是因爲凌雲風喝了不少的酒而又躺在地上睡覺才發高燒的,她害怕他這次還是一樣,那天岑溪說了讓凌雲風睡牀自己睡地板,但凌雲風沒有同意。
劉風落喝的也有些醉意,他歪着腦袋,欣賞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岑溪的身上:“嫂子真是體貼啊,師兄,要不你就別喝了,看把我嫂子擔心的。”
凌雲風哈哈大笑着,然後長臂朝岑溪一揮,便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臂彎裡,臉上帶着激動的表情看着岑溪一張漂亮的臉蛋,心跳突然加速,他頭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專注的看着岑溪,她就像是一個謎,讓他忍不住去探索,去解密。
被凌雲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岑溪連忙故作理了理額前的長髮,然後輕笑一聲,從凌雲風的懷裡躲開,聲音輕盈:“你休息一會兒,我把烤好的串給你們拿過來。”
“嫂子,你陪我師兄吧,這跑腿的活讓我來!”劉風落一臉討好的說,然後連忙拉住已經站起身的岑溪,大力往回一拉,岑溪腳下一個不穩,整個身子便很順利的跌到了劉風落的懷裡,岑溪嚇得大叫一聲,劉風落得逞的勾起脣角:“嫂子,你沒事吧?”劉風落故意問着岑溪,他的手卻是滑到了岑溪的翹起的圓臀上。
岑溪只感覺屁股上有一隻鹹豬手,她一陣惡寒,連忙從劉風落的懷裡站直了身體,然後離開他一米開外,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說:“我沒事,謝謝!”
凌雲風和阿龍因爲喝得有些暈,所以一時也沒有看清劉風落對岑溪所做的舉動,他倆一直以爲是劉風落爲了幫岑溪而一時心急而失了手。
從看到劉風落的第一眼開始,岑溪便不喜歡他,總感覺他的身上帶着一種不純潔的目的來到多寨溝,哪怕她聽說了劉風落是凌雲風的小師弟,幾年前才從寨子裡離開的,但經過了這麼幾年,人都是有變化的,誰知道他在外面受到什麼樣的薰染,這次回到多寨溝又有什麼目的啊!
劉風落垂涎的看了岑溪苗條的身體一眼,然後嘴上掛滿了無恥的笑容。
“風,咱們下去跳舞吧!”岑溪實在不想看到劉風落的嘴臉,於是拉着半醉的凌雲風去廣場裡篝火邊跳舞。
凌雲風微眯了下眸子,然後有些醉意的說:“小溪,按照寨子裡的規矩,第一支舞是由我和師弟跳,但是我現在有些醉了,那你就代我和師弟跳吧。”
什麼!岑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凌雲風究竟是裝醉還是真醉了,他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讓自己和劉風落一起跳舞?難道他不知道劉風落現在對自己有企圖嗎!
“那我也不跳了。”岑溪不高興的重新坐到阿娜的身邊,不高興的說,就是不玩。她也不想和劉風落有一分一秒的接觸,那個人太讓人噁心,剛剛還趁機摸自己屁股吃自己豆腐,如果自己再答應和他一起跳舞,那指不定接下來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呢!
凌雲風一聽岑溪不願意跟劉風落跳舞,他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便藉着酒精跑出來作祟,他面色有些嚴肅的看着岑溪說:“這是寨子裡的規矩,難不成你想先破了?”
阿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一臉紅潤,聲音溫和的看着凌雲風說:“算了,這規矩也是人定的,不想跳就不跳了,夫人才來寨子沒多久,寨子的舞她也不會。”
劉風落眼睛裡的厭惡,偷偷的落在阿龍那興奮的圓臉上,這個老東西,總是壞自己的好事,幾年前當選大當家的時候就是他反對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正在光明的和美女接觸的機會,他又給自己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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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簡靜如只在醫院裡住了一天,但要出院,醫生給她打了一針,她現在感覺身體沒有不適,再在醫院裡待下去,她會瘋的,她想給寶寶一個愉快的生長空間。
張薩克收拾着東西,剛剛他已經給簡靜如辦理了出院手續,收拾完東西,張薩克讓簡靜如走在前面,他自己提着一個小包走在後面,到了醫院大門口,張薩克讓簡靜如在醫院的長椅上先坐一下,然後他跑到外面去打車,因爲來醫院時比較急,他沒有開車來。
簡靜如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有些生氣,張薩克明明知道自己今天要出院,居然不提前找好車,害得她現在還不能趕緊離開醫院。
臉上帶着不悅的神情,簡靜如摸着自己剛剛隆起的小腹,突然想到,自己離開曲沐陽的時間太久了,她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但是一想到,她答應了曲沐陽找不到岑溪就不回曲家,她的心情立刻低落下來,岑溪,岑溪,他的腦子裡就只有岑溪,可是她又到哪裡去找岑溪?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簡靜如就沒打算去找岑溪,找到岑溪又怎麼樣,曲沐陽的目光更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煩躁的搖了搖頭,簡靜如突然想到,自己可以找一個藉口回家一趟,比如說拿幾件衣服,現在肚子慢慢大了起來,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如果曲沐陽看到自己現在一副可憐的模樣,看着肚子裡的孩子幾分面子,把自己留下的話,那豈不是更好?一想到這裡,簡靜如沒等着張薩克回來,便自己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醫院大門口。
簡靜如打了一輛麪包車,一直到了曲沐陽的別墅前停下來,簡靜如付了車錢,然後下了車來到曲沐陽家的電子門前,按了一組密碼,電子門立刻開了,簡靜如懷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走進了曲沐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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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的臥室裡。
夏一一全身赤裸的躺在曲沐陽堅實的懷裡,屋子裡飄着一種很特別的香味,曲沐陽高傲又帥氣的臉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剛毅迷人。
簡靜如輕輕的走到曲沐陽的房門前,心跳突然加速,有些不安的擡起手,準備敲一下門,但一想,這個點有些早,她既然來了,那就幫曲沐陽做好早餐再走吧,她之所以確定曲沐陽在家的原因是看到了陽臺上那菸灰缸裡的菸蒂,曲沐陽是有潔癖的,如果他不在家,那家裡肯定是乾淨的一塵不染。
這樣想着,簡靜如便邁着輕盈的腳步走到廚房裡,打開冰箱,裡面的食物還不少,於是她就拿出曲沐陽愛吃的幾樣,開始爲曲沐陽做起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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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爾族是少數民族裡最強悍的一個體系,阿克爾族的首領英勇兇猛,就因爲這一點,周邊的少數民族都不敢小視阿克爾族。阿薩克的住所就像是蒙古包般,因爲那裡的人羣都是遊動的,小包比較隨身攜帶。
美麗的尖頂小包前,賽依瑪穿着一身漂亮的族衣興奮的走進臧言所在的那個小包裡,剛剛接到下人的傳報說,他們昨天救回來的那個男人醒了。
賽依瑪一聽到這個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因爲她挺好奇外界的人,尤其是第一眼看到臧言帥氣俊逸的臉,就突然心生喜歡,阿克爾族的男人身材都比較嬌小,沒有外界人那樣看起來高大威武,所以賽依瑪第一眼看到臧言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
臧言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居然沒有死,他以爲他會渴死在那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裡,他還對沐沐和岑溪有愧疚,想着,如果自己命喪在這沙漠裡,那他也幫不了沐沐找到岑溪,而岑溪淪落到哪裡還不知道呢!
“你醒了?”賽依瑪一進到帳篷裡,便看到臧言有些無助的表情,她如一隻歡笑的鳥兒般走過去,在臧言的牀邊輕輕坐了下來:“感覺怎麼樣?”
突然的女人闖進來,臧言嚇了一大跳,看着眼前漂亮可愛的賽依瑪,臧言尷尬的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爲呢!”賽依瑪毫不避諱的看着臧言俊美的五官,心下升起一絲漣漪,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啦,如果有希望,她會想辦法把他留在這裡給她當老公。
“謝謝你!”臧言無比感激的看着賽依瑪,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着賽依瑪:“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阿克爾族啊!”賽依瑪天生的豪爽性格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回答,然後疑惑的眸子看着有些深沉的臧言:“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是來找人的,請問姑娘,這裡有沒一位年齡二十五六歲長相甜美的外界姑娘來過?”臧言一聽,姑娘所在的地方正是自己想要來的阿克爾族,他有些小興奮的問着,如果岑溪有來過的話,那眼前這位姑娘一定知道,因爲他了解,阿克爾族這個地方很小。
“我叫賽依瑪,別老姑娘姑娘的叫,你叫什麼名字?”塞依瑪興奮的看着臧言:“沒有聽說過有外界人來這裡啊,不過你是第一個,而且也是最幸運的那一個,被我救了!”
臧言臉上的疑惑更深了,他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叫做賽依瑪的女人,衣着華鬂,落落大方中又透出一股大氣,看着她便不像是普通人,這樣想着,臧言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請問姑娘的身份是?”
“再說最後一遍,我叫賽依瑪,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再叫我可生氣了!”賽依瑪一臉認真的看着臧言,然後又利落而真誠的回答他的問題:“我是阿克爾族族長的女兒。”
怪不得,臧言心裡一陣唏噓,自己能過到族長的女兒,又被她救起,實在是一種幸運,那對於自己日後找岑溪的事情不是更方便了,這樣想着,臧言想得和賽依瑪好好處好關係,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可能能幫到自己。
“我叫臧言,再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臧言想從牀上下來,但是一看地上卻沒有自己的鞋子,他輕輕皺起眉,想問賽依瑪自己的鞋子呢,但又怕問的唐突,只是爲難的看着地下不說話。
好在聰明的賽依瑪一眼就看出臧言的疑惑,她伸出兩手。然後輕輕拍了兩下,便從帳篷外進來一位男人,手裡提着臧言的皮鞋,然後向坐在牀邊的賽依瑪行了個禮,禮貌的把鞋子放在地上,便出去了。
賽依瑪看着臧言下來穿起了自己的鞋子,她小聲的解釋着:“阿克爾族的風俗,帳篷內不能準放當天穿過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