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煙心中明白這一點,冷暝寒將她的愛逼到牆角,在他心裡,她的愛卑微的不值一提,甚至當做了他遊戲人生的籌碼,也成爲了肆無忌憚,更加殘酷的折磨她的手段,這些她都能忍,都能當做一切都不存在,在她心裡,冷暝寒只是她深愛的男人,她不後悔嫁給他,也不後悔,在嫁給他之後承受他犀利冷漠的語言,他霸道的強要她,她乖乖的忍受;他幾天幾夜在外逗留,回到家後她也從不過問,她對他總是那樣甘之如飴的付出,而他卻將這一切,如菸灰般的灑進大海。
事到如今,她能說什麼呢?從小到大,他的家人就教導她,即便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能輕易的流淚,要學會從容堅強的面對一切難關,所以打從那時起,她被大姐欺負,用惡毒的言語抨擊,她也從沒和她生過氣,也許在許多人眼裡,她方雨煙就是個好欺負的人,可是誰能知道,她不在乎不代表她可以接受那些讓人無法忍受的傷害。
可他愛過她麼?那是她真的不知道!他對她,恐怕連一點點的感覺也沒有,可她愛他,深到骨髓裡那樣的愛,可是她卻將這切的感情隱藏在心底,他不知道,就讓這秘密一直維持下去吧!她不想說,真的不想讓他再一次用這個理由成爲傷害她的依據,她只剩下這樣卑微的愛一個人的方式,也不想因此受到更嚴重的傷害,所以,只要將這一切深埋在心底,她就不會再一次的痛徹心扉了。
就像他可以用最惡毒的話傷害她,而她卻無法對他說出口,也許,這就是她的悲哀吧,註定這一生,沒有辦法得到一個男人的愛!
雨煙啊!你真的很悲哀,你愛的男人不愛你,你活着還有什麼價值呢?若你的家人知道這一切,知道你的婚姻過的竟是這麼的不堪,他們還能忍受你這樣下去嗎?
她的家人也不會知道,他們當初看中的女婿竟會是一個輕易將人性尊嚴踐踏在腳底下的撒旦,即便他可以做出對她傷害百萬的事她也不會伺機報復,長夜漫漫的折磨,待看到身旁那張擁有天神般容顏的男人,她笑了,笑的絕美動人,卻也笑的絕望而悲傷,過了許久,她才慢悠悠的對他說道,“你不用那麼勉強的,真的,若你真嫌棄我,我們就離婚吧!”
冷暝寒悠閒自在的半靠在牀上,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太太,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小看了她!
他以爲他說出那些傷害她的話後她還能想方設法的挽留自己,卻沒想到她卻因此提出離婚,她想的到底是什麼,她要的,又是什麼?
離婚?她把這一切未免也想的太簡單了吧!她以爲離婚可以想離就離嗎?她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了,能輕易左右的工具嗎?
“方雨煙,你想離婚對嗎?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對你置之不理,可以在外找女人,可你,就必須得給我好好的待在家裡,那也不許去,尤其是給我偷摸的找別的男人,告訴你,有我冷暝寒在的一天,想離婚,就休想!”
冷暝寒心狠的將她推至一邊,看她臉頰上淌下的眼淚,竟殘忍的笑了笑:“想離婚,也要等我厭倦了你的那天!”
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滿腦子都是冷暝寒說過的話,他的殘忍、霸道,她怕是都領教到了,而現在,等着自己的,又將是什麼呢?雨煙不敢想下去,若再想,她會瘋的,一定會!
上午醒來後,牀頭依舊放着一瓶藥,方雨煙頓時明白,和他這次次的**,也只不過是想要羞辱她,而她,卻連一點反駁的餘力也沒有!
出門前,她看到冷暝夜很着急的出了門,她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冷暝夜轉過身,看到雨煙站到她面前,有些驚訝道,“你怎麼了?”
“你有事嗎?”雨煙和氣的問,冷暝夜也沒多想,衝她笑了笑:“爲什麼這麼問我?”
“我剛纔看你下樓,想說你一定有什麼事吧?”雨煙輕鬆的回答道,聽她這麼問,冷暝夜低下頭沒說話,看冷暝夜突然有些悵然若失的埋下了頭,雨煙猶豫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卻看到冷暝寒的身子正倚着一邊的牆角,冷漠的看着她,“方雨煙,別忘了,我是你丈夫,其他男人,可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沒有!”雨煙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走上前,認真的看着他說,“請相信我,我除了你,沒有別的男人,我和夜,只是朋友!”
“哦,朋友?是嗎?”冷暝寒一臉的不信任,話一說完,就走上前二話不說的抓住雨煙的手臂,雨煙拼了命的想掙脫卻被他連拖帶拽的往樓上帶,冷暝夜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可他卻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隔着窗戶,雨煙在那一刻看到他臉上浮現的陰鬱,屋外下着雨,而冷暝夜卻隻身淋着雨走在路上,不知爲何,她心一酸,眼淚順着眼角淌了下來。
身子被重重的甩在沙發上,她痛得悶哼一聲,冷暝寒卻不給她機會歇氣,一把將她又從沙發上拉起,狠狠的揪住她的頭髮,眼神裡瀰漫的神情,如一汪幽暗無底的深淵,嚇得她倒吸一口冷氣,說出口的聲音卻小得連她自己也聽不見。
“放開我,好嗎?”
“方雨煙,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冷暝寒幾乎咬牙切齒的說,方雨煙心頭一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你還真會裝,你和二弟剛纔在客廳幹嘛,他要出門,關你什麼事,幹嘛追出去,看你們說話那樣子鐵定不是一般的關係,方雨煙,有了我還不知足嗎?還要來**二弟?你可真行,真行,看來我以前小看了你!”
他在說什麼?她沒有、沒有**冷暝夜,他爲什麼要這麼說,只因爲她剛纔關心冷暝夜的話就被他視爲**,這個男人,會不會太可怕了點,難道憑藉眼睛看到的,就可以將她的清白肆意侮辱嗎?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