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雨煙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拽入了某人懷裡,冷暝夜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不能做,竟然什麼都不能做,他快要崩潰了。
空蕩的房間裡,只聽見屋內人的粗喘聲,冷暝寒將雨煙摟進了懷裡,無論她怎麼反抗,他就是死死的攥緊她的手不讓她動彈,眼前的一幕幾乎讓雨煙心碎,他的眸子空洞的看着前方,虛空的向前抓去,可惜卻什麼也沒抓到,雨煙渾身使不上一點兒力氣,只能乾乾的看着。
門開了,是冷暝寒最得力的助手,他走上前二話沒說便架住冷暝夜的手,讓他已經無法再做最後的掙扎,向門外走去。。。。。.
對不起,雨煙,我恐怕不能保護你了,所以請你,一定不要有什麼危險,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
耀眼的光線打在雨煙的臉上,她心痛難耐的看着心愛的男人的背影在眼前一點點的消逝,直至全無,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以前心中一直藏匿着一個心願,那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起廝守到老,即便不能永恆不變,她也希望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嚐遍幸福的滋味,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這個福氣,幸福纔剛剛降臨在她身上便消逝的無影無蹤,像和她在玩捉迷藏,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繁華卻不過一瞬,想要再次觸摸,卻發現已是遙不可及。
之後的每一天,雨煙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靈魂的木偶一樣,無論冷暝寒如何想方設法的滿足她都無濟於事,讓他不惜爲了顧全她甚至和自己的父母翻臉,至於冷暝夜,他讓人送他去了法國留學,沒個三五年是回不來的,他無非就是想要斷了方雨煙的念頭,斷了和冷暝夜之間的關係,安心和自己在一起。
可雨煙萬萬料不到的是,她和冷暝夜分開的時間內,她竟然懷了身孕,而孩子的父親,是冷暝寒。
拿着醫院的診斷證明,雨煙苦笑了一番,腳步慢慢的移開了,心想,那孩子,若是冷暝夜的,該多好。
可她卻不願意留下他,留下這個和冷暝夜一輩子牽扯不清的包袱,所以,她必須打掉他。
方雨煙,你可以的,與其生下他讓他受罪,還不如不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承受這些痛苦。
你有穆鑫就夠了,他是你唯一的希望,除了他,你再也不要生下冷暝寒的孩子。
可雨煙想到這些還是退縮了,她想到手術冰冷的器械伸進她體內的滋味,她想到在她肚子裡孕育的骨肉頃刻間消失的滋味她就痛不欲生,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她沒有資格有孩子,她選擇殘忍的傷害無辜的小生命,她罪該萬死,她爲了一己之私,爲了斬斷和他的關聯,竟選擇傷害她的孩子。
可她已經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悲劇中,再也無法擺脫掉了。
雨煙心裡糾結不已,她既不想拿掉孩子,也不想讓他知道,或許她也想生下這孩子,也可以騙他說孩子不是他的,也正好讓他死了心。
可是她卻沒個萬全之策。
考慮再三,她最後還是選擇暫時不讓冷暝寒知道,她打算悄悄生下他,然後想辦法離開他。
就這樣,孩子悄無聲息的在她的肚子裡待了兩個多月,冷暝寒竟然毫不知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立夏,雨煙的肚子卻已經微微有些隆起,爲了不讓他發現,她故意穿寬鬆一些的衣服,他的慾望升騰起時,她總是想方設法的推脫他,剛開始,冷暝寒毫不知情,可是時間一長他便有些懷疑了,直到有一天,他讓傭人整理房間才發現了方雨煙牀頭下壓着的診斷證明。
雨煙剛起牀,路過客廳時發現冷暝寒正坐在沙發上,視線掃過他手中薄薄的一張紙時,雨煙心頭一陣愕然,冷暝寒手一鬆,紙飄在了地上,目光定格在那張紙上,紙上寫着懷孕兩週的字樣。
“你懷孕的事爲什麼不和我說?”冷暝寒走了過來,目光冰冷的看着她,雨煙下意識的退縮一步,“跟你無關,孩子不是你的。”
“哦,不是我的?”他故意走近一步,見她神色惶恐的模樣,更加覺得她的話不可信,“你去查過了嗎?你有什麼證據說你懷的不是我的骨肉,方雨煙,別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你逃不過我的,我會一輩子把你捆在我身邊。”
他話語藏刀,雨煙望着他一貫冷漠的眼神,蒼白的臉多了幾分祈求,“冷暝寒,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早在六年前我們就斷了所有的關係,你有老婆了,我不過是被你拋棄的前妻,時間不會等任何人的,我希望你不要再留戀過去的時光。”
冷暝寒輕輕捏住了她的臉,手指揉捏她柔嫩的肌膚,她的目光滿是惶恐,可他卻在笑,笑意匪淺的望着她;語氣竟溫柔到極致;卻讓人感到脊背發涼;“放了你麼?我也想,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預備生下這個無辜的小生命,讓他沒有爸爸嗎?”
雨煙一愣,拼命地搖頭,“不,他沒有爸爸,冷暝寒,我求你不要逼我好嗎?”
“逼你?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他的脣角微揚,美得不可思議。
“不,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愛我。”雨煙難過地搖頭,眼淚淌了下來。
冷暝寒用食指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沒想到,你有時比我還殘忍。”
“不過,我還是不會放了你,你就把孩子安心生下來罷,我會負責專人好好照顧他。”
“不,不要,算我求你,讓我離開吧。”雨煙死死的攥住他的手,哭泣道;“你囚禁我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告到警局嗎?你不怕吃官司嗎?”
冷暝寒不屑的甩開她的手,輕笑出聲,“我何時怕過這些,吃官司,到最後還不知道是誰呢?別想用這些嚇唬我,惹惱了我,可沒好果子吃。”
雨煙愣愣的看着他,心智才一點點的拾起,她根本就是在做徒勞無功的事,要他放過她,他怎麼肯,他好不容易纔得到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