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以寒寒着臉,衝着喬初楠問道,“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哥哥的老婆,是我的嫂子。”
蕭以寒話裡話外勸着喬初楠,擺正自己的位置,只要喬初楠還是蕭逸然的老婆,那就必須爲了自己的事情東奔西走。
喬初楠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家人的奇葩想法,淡淡的笑了笑,“我跟你哥哥確實還沒走到那一地步,但是以寒你看看你哥哥現在的樣子,哪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還怎麼再跟他相處下去?與其這樣,倒不如相安無事的過下去,你覺得呢?”
“相安無事?”蕭以寒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嫂子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愚蠢?你以爲,你對何時做的那些事情,能逃過她的眼睛?你以爲你自己不去找何時的麻煩,何時就不會過來找你的麻煩?”
蕭以寒一臉鄙視的看着面前的喬初楠,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嫂子的份上,蕭以寒纔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何時身後有何弘文和裴逸庭,本來就已經夠難對付的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喬家和我哥哥,嫂子,要是再加上一個江書陽,你覺得你還能對她做什麼?”
“不是我看不起你,嫂子,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還有什麼吧?一個喬家?已經分了一半給何時,我哥?整顆心都在何時的身上,你除了跟我合作,你還有什麼別的更好的選擇嗎?”蕭以寒冷笑着說道。
喬初楠的臉色因爲蕭以寒的這幾句話變得很難看,雖然她很想反駁,但是不可否認,蕭以寒說的都是事實。
喬初楠的眼前閃過林家瑞的臉龐,他會幫自己嗎?
猶豫了半天,喬初楠才下定了決心,衝着蕭以寒說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蕭以寒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似乎是一早就料到了喬初楠會答應,“很簡單,我已經找過江書陽身邊的人,本來是想讓他幫我說說話的,但是我前兩天才知道,江書陽已經把他辭退了,這個孫子,收了我的錢,還沒把事情給我辦成。”
蕭以寒說起這個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嫂子,江書陽和何時是絕對不能走到一起的,我要你想辦法,讓江書陽喜歡上我。”
蕭以寒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帶着一抹嬌羞,她早就已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但是一想到江書陽俊朗的外表和顯赫的身家,還是忍不住心動不已。
以蕭以寒的心性,她是絕對看不上普通男人的,但是江書陽不一樣。
從江書陽的助理嘴裡得知,江老董事長已經有意退居幕後,打算將整個江氏集團交給江書陽打理,再加上江書陽長得也算是不錯,蕭以寒早就已經是芳心暗許。
聽到蕭以寒的話,喬初楠的臉上露出爲難,“你這個要求,我恐怕幫不了你。”
蕭以寒不說話,等着喬初楠接下去要說的話,喬初楠淡淡的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衝着蕭以寒說道,“感情的這個事情,不比別的,不是我做些什麼事情就可以讓他愛上你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幫得了你。”
“嫂子,你對自己未免也太沒有自信了吧?”蕭以寒的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當初我哥可就不喜歡你,嫂子既然有本事讓我哥對你死心塌地的,自然也就有辦法讓江書陽對我死心塌地的。”
喬初楠握着刀叉的手緊緊的攥起,青筋畢露,好半天,喬初楠才冷靜下來,緩緩的放開了手,衝着對面的蕭以寒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以寒的臉上露出笑容,但是喬初楠聽着從蕭以寒嘴裡說出的話,就覺得如墜冰窖,“嫂子,需要我提醒你,當年我哥和喬一諾結婚一週年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哐當。”喬初楠一驚,手裡的叉子掉在了面前白淨的餐盤裡,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蕭以寒,“你……你……”
喬初楠語無倫次,一個勁的結巴,蕭以寒的臉上卻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怎麼,好奇我怎麼會知道嗎?”
蕭以寒安慰着面前的喬初楠,“放心吧嫂子,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情辦成,我就會把這件事情永遠的爛在肚子裡,咱們是一家人,我自然不會害你。”
“蕭以寒!”喬初楠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蕭以寒。
她以爲自己做的已經夠隱蔽的了,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蕭以寒竟然全都知道。
“怎麼,想打我?”蕭以寒滿不在乎的看着面前的喬初楠,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嫂子,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喬初楠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位置上,雙手都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就好像是自己藏了很久的秘密,因爲常年不見天日,早就已經在陰暗潮溼的環境下發黴了,喬初楠想着什麼時候也該扔了。
但是突然有一天,蕭以寒來了,她打着“好心”的名義,將這些回憶拿出來撣了灰塵,放在陽光底下曝曬。
喬初楠覺得整個人都慌了,而對面的蕭以寒,就像是個勝者,得意洋洋的可憐着她,“嫂子,我也不想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你,其實我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直不說,這一次要不是因爲我走投無路,我也不會求到你這裡來。”
“你既然能將我哥身邊清掃乾淨,自然也有辦法將江書陽的身邊清掃乾淨,那個何時……不就是當初的喬一諾嗎?”喬初楠可算是聽出了蕭以寒話裡的意思,她是想讓自己像當初對付喬一諾一樣,將何時斬草除根啊。
“這不可能。”喬初楠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蕭以寒,她不可能爲了一個蕭以寒,再背上一條人命,“蕭以寒,我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
“也不是第一次了,說得自己多幹淨似的。”蕭以寒冷笑着諷刺道,“嫂子,不過是多一樁和少一樁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得輕巧,你怎麼自己不去?”喬初楠冷笑着,“蕭以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捅出來,你哥哥也逃不了。”
“我知道。”蕭以寒可不在乎這些,“不過嫂子,我哥最多也就算是個從犯,至於你……”
蕭以寒上下打量着喬初楠,“這件事情要是捅出來,恐怕對你的傷害是比較大的那個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喬初楠惱羞成怒,現在的蕭以寒就像是沾上了就甩不開的口香糖,黏在腳底可惜,可要是把鞋子扔了,自己就得赤腳走路,怎樣都是自己吃虧。
“嫂子,我也不想爲難你。”蕭以寒的臉上露出笑容,“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你要是能讓江書陽看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能讓江書陽的眼裡有我,那就可以了。”
“至於你用的是什麼辦法,這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蕭以寒招手叫了服務生,買單之後繼續衝着面前的喬初楠說道,“嫂子,至於那件事情,你打可以放心,至少目前,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但是……”
蕭以寒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是你若是辦的事情讓我不滿意,那就別怪我這個做妹妹的嘴巴不牢靠了。”
“你是在威脅我?”喬初楠的臉上浮起一絲怒氣,蕭逸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就算了,現在連蕭以寒都能騎到自己的脖子上來了。
“嫂子,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抓緊時間。”蕭逸然淡淡的笑了笑,“我公司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什麼時候想到辦法了,再來找我吧。”
蕭以寒揚長而去,現在的何時天天都能收到江書陽送來的花,蕭以寒跟何時一個公司,看在眼裡,心裡自然也是着急的。
每次何時收到江書陽送來的鮮花,辦公室裡的模特們看在眼裡,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一個個都很嫉妒。
再這樣發展下去,難保哪天何時那個賤人就被江書陽打動了,到時候還有她蕭以寒什麼事情?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蕭以寒走了,喬初楠卻是瘋了。
她掏出電話給蕭逸然打電話興師問罪,電話剛接通就被掛斷,喬初楠鍥而不捨的繼續打過去,等到第五個的時候,蕭逸然終於接了,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喬初楠你有勁沒勁,我掛你電話就是告訴你我不想接,怎麼着,你是沒腦子還是怎麼樣?”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蕭逸然我今天打電話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問你,蕭以寒怎麼會知道那件事情?”
“哪件事情?”對於喬初楠沒來由的質問,蕭逸然顯得很是不耐煩,“我現在很忙,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你等等。”喬初楠叫住蕭逸然,“我知道你不想接我電話,說實在的我現在也不想接你的電話,不過蕭逸然,一年前發生了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你的好妹妹,剛剛拿着這件事情來威脅我,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她到底是怎麼會知道的。”
蕭逸然和蕭以寒是一家人,在喬初楠的眼裡,蕭逸然要是把這件事情告訴蕭以寒也是極有可能的,但是這件事情關係着她的身家性命,她是半點馬虎不得。
“你什麼意思?”雖然喬初楠說的隱晦,但是蕭逸然也聽出了喬初楠話裡的意思,微微皺着眉頭,示意在自己辦公室裡的助理出去,然後關上辦公室的門,衝着喬初楠問道,“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就要問你了。”喬初楠冷笑了一聲,“蕭逸然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都有份,你的好妹妹要是把我抖出來,你也別想好過。”
“你胡說什麼呢?蕭以寒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蕭逸然心頭一緊,自己是絕對沒有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他雖然討厭喬初楠,但是也知道輕重,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亂說,哪怕那個是一起長大的親妹妹。
蕭以寒越想越心驚,衝着喬初楠說道,“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我們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我看沒這個必要了吧。”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你在哪?”蕭逸然的口氣裡透着不容拒絕的嚴厲,“我現在出門,你把位置發到我手機上,我馬上就過去。”
蕭逸然只覺得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假如蕭以寒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就證明這件事情不是絕對保密的,也許……這件事情從來也不是自己認爲的那樣滴水不漏。
蕭逸然徑直去車庫開了車,趕到喬初楠那邊的時候,喬初楠正坐在公園門口的公共座椅上,愁眉苦臉的樣子。
“喬初楠。”蕭逸然叫了一聲,喬初楠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蕭逸然,然後慢慢的朝着蕭逸然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這會知道着急了?”喬初楠的臉上滿是諷刺,“剛剛不是死命掛我電話嗎?”
“少廢話。”蕭逸然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一個坐在車內,一個站在車外,誰也不願意跨進對方的區域,“我問你,蕭以寒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
“還能怎麼說?”喬初楠踢着腳下的小石子,“你的好妹妹讓我幫她追江書陽,還說我要是不能把這件事情辦好,她就要把這些事情全部抖出來,蕭逸然,你可真夠可以的,這樣的事情你也跟你妹妹說?”
“你瘋了吧,我怎麼可能跟她說?”蕭逸然微微皺着眉頭,在心裡盤算着,到底蕭以寒是怎麼知道的。
喬初楠卻是不相信蕭逸然的話的,冷笑了一聲,“你那個妹妹也正是夠奇葩的,竟然讓我像對付喬一諾一樣去對付何時,蕭逸然,你可得好好護着你的小情人啊。”
喬初楠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蕭逸然,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一個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真不知道蕭逸然會怎麼選。
“她是瘋了不成?”蕭逸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聽到何時名字的時候,眉頭都快打了結,“這個江書陽,到底是誰?”
“江氏集團的繼承人,你妹妹看上他了。”喬初楠淡淡的說道。
“那你幫她就是了,這跟何時有什麼關係?”蕭逸然不解的問道。
喬初楠的臉上漾出一抹笑容,“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江書陽,現在可是一直在追求你的小情人,蕭逸然,你連這都不知道?”
喬初楠一看到蕭逸然這樣的表情就想笑,“你那個小情人,四處給你沾花惹草,真不知道你是哪隻眼睛瞎了,竟然看上這樣的貨色。”
“你給我閉嘴!”蕭逸然惡狠狠的衝着面前的喬初楠說道,何時可是從來沒在自己的面前說過這些事情,“你答應了嗎?”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喬初楠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你妹妹拿那件事情威脅我,我敢不答應?”
“你敢動她你試試看。”隔着車門,蕭逸然惡狠狠的威脅着喬初楠,喬初楠冷笑了一聲,“蕭逸然,我都自身難保了,我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
喬初楠往後退了兩步,站在馬路牙子上,“你妹妹那這件事情威脅我,那我只能答應,我今天來就是通知你一聲,要是有什麼傷害到她的地方,麻煩你找準了對手,我也不想對她動手,但是我沒辦法。”
“你給我站住。”蕭逸然拉開車門站在了喬初楠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喬初楠的手腕,手上的力氣大概是用得有些大,喬初楠疼的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你放開我。”
“喬初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何時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蕭逸然纔不管有沒有弄疼喬初楠,威脅道。
“你放開我。”喬初楠的力氣自然是沒有蕭逸然大的,掙脫了幾下一點勇鬥沒有,反而是弄疼了自己,索性也不去管自己被蕭逸然禁錮住的手,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蕭逸然,毫不示弱的反駁道,“蕭逸然,不是我要對她動手,你有本事去找你那個好妹妹去啊,你的好妹妹要我用對付喬一諾一樣的手段對付何時,你只敢在我的面前逞強,怎麼不去找你的妹妹算賬?”
“啪!”蕭逸然放開喬初楠的手毫不停歇的甩了喬初楠一個巴掌,“蕭以寒那邊我自然會去說,但是現在我把話撂在這,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蕭逸然和喬初楠大概是瘋了,竟然在馬路上就吵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羣慢慢聚集,紛紛對着兩人駐足,評頭論足。
蕭逸然和喬初楠看着周圍的人卻越來越多,也紛紛恢復了理智,喬初楠捂着臉,看着面前的蕭逸然,嘴角浮起了一抹怪笑,“蕭逸然,你這個混蛋,你外面有了女人也就算了,現在還爲了她來打我,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陪你吃苦的時候外面那個狐狸精她在哪?你現在日子好過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我告訴你,這世上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你胡說什麼?”蕭逸然皺起了眉頭,再看看周圍人譴責的目光,頓時明白了喬初楠的用意,當下心頭就竄起一股怒氣,揚起手掌就想往喬初楠的臉上招呼,沒想到還沒動手,蕭逸然就察覺到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自己的臉上已經捱了結結實實的一拳頭。
一道隱隱透着怒氣的聲音響起,“在大馬路上欺負一個女人,你覺得你自己很光榮是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蕭逸然舉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道嫣紅的血跡赫然出現在自己的手背上,蕭逸然拿舌頭滴了抵發麻的臉頰,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一樣。
這個臉龐慢慢的跟自己記憶裡的某個影子重合,蕭逸然想起,這就是昨天送喬初楠回家的男人,難怪。
蕭逸然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怎麼,這是我們夫妻兩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還說說你覺得自己送了一次喬初楠回家,就有資格替她出頭了?”
“家瑞?”看着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林家瑞,英勇無比的擋在自己的面前,隔斷了蕭逸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喬初楠的心裡突然軟了一塊地方,就像是塌陷了,關於林家瑞的記憶傾瀉而出,眼眶也是微紅,柔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好路過這裡。”林家瑞淡淡的答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林家瑞是在這附近有事要辦,看到被人羣圍住的喬初楠時,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林家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擠過人羣,站在了喬初楠的面前。
喬初楠伸出手背擦了擦眼淚,有多少時候沒這樣被一個男人護在身後了,帶着哭音,喬初楠緩緩搖了搖頭,“我沒事的。”
對面的蕭逸然臉上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呦,喬初楠,咱兩還沒離婚呢,這麼快就急着找下家了?”
“你別胡說。”喬初楠的眼眶裡有眼淚,卻怎麼也落不下來,“明明就是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家瑞只是我的朋友,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女人向來就是衆人眼中的弱勢羣體,喬初楠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這段時間蕭逸然和何時帶給她的苦惱,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能夠抹平的了。
周圍的羣衆見狀,紛紛開始譴責蕭逸然。
“這男人可真不要臉,自己有了小三,還想願望自己的老婆。”
“就是,剛剛要不是那個小夥子衝出去,這姑娘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眼看着輿論一邊倒的倒向了喬初楠的那邊,蕭逸然哪裡還好意思再繼續待下去,扔下一句“回頭再找你算賬”。
然後撥開人羣,徑直上車離開了。
周遭的人羣見沒好戲看,也紛紛散去了,空蕩蕩的馬路牙子上只剩下林家瑞和喬初楠兩個人。
“你……你沒事吧?”林家瑞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