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聽到冷亦寒莫名其妙的話語,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拒絕我,好嗎?”不等季默開口,冷亦寒緊接着說道,他也在怕,怕季默沒有一絲餘地的拒絕自己。
冷亦寒的那一句‘好嗎?’讓季默動然。
這個詞語竟然會從那個冷傲的男人口裡說出,真是讓她詫異。
季默還未從冷亦寒的話語裡回過神來,他是怎麼了?
心裡突然生出萬千疑問,疑問漸漸轉變成爲不安,情緒忽然的變化令季默不知所謂,她是在擔心那個男人嗎?
心裡似有一股聲音在吶喊,季默顧不得一切,衝忙下樓。
微弱的燈光下,季默站在別墅的門口,忽然發現:等待,果真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心底的那一絲不安仍舊狠狠的吞噬着她,讓她有些不知所以然。
此刻的季默,儼然像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模樣,臉上寫滿了擔憂之情。
這一點,也許本人都沒有發覺。
冷亦寒遠遠便望見那個他心繫的小女人,接着伴隨着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車輪與地面竟摩擦出火花來,那情景讓季默一陣心驚。
他想告訴他。他回來了、他好想她;亦想問她也想他了嗎,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於是他下車走到季默面前,輕輕的將這個他心心念唸的小女人攬在懷裡,這動作裡,竟是含有萬千柔情。
她本來還在意外,今天一天他都沒有打電話‘打擾’自己,真的如自己所想,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兩個人都未言語。泛起暗色的夜晚更顯得寂靜。
這一刻,可以永遠停留該有多好,冷亦寒想像當年祈求老天讓母親活過來那樣,希望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還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的懷抱竟是如此的溫暖,暖到讓自己不願放開。
此刻的冷亦寒是脆弱而無助的,他希望能有一個可以讓自己依偎躲藏的地方,可以不再像曾經那樣,一個人在寒冷漆黑的夜裡獨自哭泣,舔舐傷口。
那種痛,真的太難以承擔,他一次再也不想感受。
還好。
他在心裡默唸,真的是還好,有她在自己身邊,真的就、已經足夠了。
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怕是真的沒有人可以在依靠了,這個小女人,是他唯一想靠近的人,所以、不要拒絕他。
季默任由冷亦寒擁抱着自己,不做任何表示,不是不願意,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每個人都是刺蝟,怕別人傷害到自己,所以隱藏起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掩埋真心,帶上虛假的面具,爲的是可以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得以生存。
他們都是缺愛的人,不懂得對方需要的是什麼,所以只會互相傷害,獨自飲盡悲傷。
這個脆弱的冷亦寒讓季默感到陌生,在她對冷亦寒的認知裡,這個男人是天生的掠奪者,陰狠、無情是他的代名詞,季默一直覺得冷亦寒是無情無愛的,可此刻,這個緊緊擁抱着自己努力隱忍悲傷的這個男人,又該如何解釋?
這一刻,冷亦寒又是可憐的,季默覺得。
自己何嘗又不是呢?季默永遠記得那一天,讓她倍感屈辱的一天。
她站在冷亦寒辦公室的門口,雙手緊握,就是不敢敲響,她不知道、也許心裡清楚,自己將要面臨的會是什麼,所以她膽怯了,但仍在醫院搶救的父母不允許她如此……
她卑微的站着、祈求着,像是一個奴隸一樣被冷亦寒的雙眼無情的打量着,她想逃走,可腳底像是灌輸了鉛一樣,沉重無比。
“你不是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冷亦寒那句充滿嘲諷鄙視的話讓她無處遁形,是的,天知道她有多麼的不情願,可是……
她只能用沉默來代替自己,時間在流逝,她的心裡焦急的似一把火在燃燒,尊嚴算得了什麼,尊嚴救不回父母的性命。
“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求你——救我的父母!”多麼偉大的言語啊,竟是從她的嘴裡發出。
一步錯,步步錯,一點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她沒有機會反悔了,因爲自己沒有一點點退路,咬牙的脫下所有的衣服,任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享用。
偌大的辦公室裡,有她屈辱的淚水,衣服被冷亦寒毫無感情的撕扯,心似在流血。
……
誰的世界不寂寞?
季默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原諒了這個傷害她如此之深的男人。
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自己有小未來,起碼不會再如此孤獨。
季默擡頭望向冷亦寒,曾經犀利無比、冷氣瀰漫的眼眸中此刻竟噙滿了悲傷。這個男人,是脆弱的吧。
夜,似是要吞噬一切。
兩個人,就是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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