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確說到做到了,在送季默回去之時就給切爾斯打了電話,通知他不再催促正太銀行,因爲他真的發現,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並沒有感到一絲快樂,反而更多的是沉重,所以他放開了,從這一刻開始。
晚間,季默披着聞言的西裝外套在別墅門口下車,夜寂靜的嚇人,讓她心生不安。
輕輕的進入客廳,原本昏暗無比的客廳突的一下光亮無比。
季默瞬間呆愣。
接着看到冷亦寒低頭坐在沙發上,手裡握着遙控器,而最使得季默驚愕的卻是他面前茶几上所放置的兩本日記本,季默清楚的記得那兩本日記裡所描繪的是什麼,心猛然下沉,一絲不安竄上心頭。
“知道回來了嗎?”冷亦寒低聲問道,仍未擡頭。
季默啞然,這個男人有多久沒有用這種聲音對自己說話了,冰冷的沒有一點人意,讓她不知覺的顫動。
“你想怎麼解釋?”冷亦寒站起身來,直直的望向季默,在目視到季默身上所披着的西服上,眉頭更是深皺,這是那個男人的西服,他清楚的知道。
此刻卻披在她的身上,這是在嘲笑他的失敗嗎?
“你聽我解釋,其實是……”
“解釋?”狠狠的打斷,冷亦寒嗤笑,將他的臉面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跟那個男人毫無留戀的離開,現在和他解釋這一切,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你知道當我看到你和他離開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嗎?”走到季默的面前,擡起她的下顎,“如果你知道我會如此的痛,你還是會那樣沒有一絲猶豫的轉身嗎?”他在心底告訴自己,如果他否認了,那他就原諒她,真的!
季默低頭,不願看冷亦寒滿是傷痛的眼。她心裡知道,如果否認了,自己還會那麼幸福!那麼幸福!
可是,同時他也清楚,如果在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還是會跟着聞言離開的。
“否認了是吧?”冷亦寒不可置信的放開了季默,而後指着那兩本靜靜的躺在茶几上的日記本,“那和我結婚也是因爲可憐我嗎?!”
他冷亦寒還真是可憐,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他不知道這兩本日記是什麼時候到了她的手上,可……
三個小時前。
冷亦寒將手裡的紅色盒子輕輕打開,一個六角形的鑽戒便出現在視野之中,在有些灰暗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的光亮,他多想將這個代表着‘靈魂伴侶’寓意的戒指給他心愛的女人帶上,可是她竟連機會都沒有給,真是可悲。
既然給不了,就不要再讓它重見天日了,永遠隱藏吧。
冷亦寒拉開一側的暗箱,將戒指撞進了包裝的近乎完美的盒子裡然後放下,就在關閉暗箱之際,他驚訝發現兩本似曾相識的東西。
原來——竟是他的日記。
時過境遷,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記得上面的內容,輕輕翻閱,裡面的內容讓他的腦海裡閃過了一些不願再回憶的東西。
她也看到了嗎?!
毋庸置疑。
因爲是在他們的臥室裡,他不會幼稚的想到也許是他放在了這裡,而後忘記了,他沒蠢到那個地步。
那——她答應他的求婚也是因爲可憐他嗎?
他一定要知道,不然他會瘋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抽了多少支菸,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衝出去尋找她的蹤跡。
終於,她回來了。
可是,她身上卻披着那個男人的西裝外套。
……
“不!不是那樣的!”季默慌忙的解釋,他怎麼可以這樣理解?!
“那是怎麼樣?”冷亦寒反問,語氣中式曾經一貫了嘲弄語氣,因爲太久沒有聽到,讓季默又些詫異。
“難道是因爲愛我?”愛我會在婚禮上跟着別的男人離開?
“你不要這樣!”他不信任她!
“你和聞言的關係真是不一般呢。”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已經認識了那麼久,久到他覺得自己可笑,竟未有發覺。
“我承認,我和他早就認識,可是我並不知道他是……”
“夠了!”
話落,冷亦寒立刻摔門而去,不再看季默一眼,當然也未發覺季默臉上慢慢的淚水。
他們的距離又無聲的拉開了,季默悲慼的蹲下身子,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