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冷大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敖霆癱坐在冷亦寒辦公室的沙發上,雖說是懶散散的語氣,可還是能讓人聽出其語氣中的埋怨,更何況睿智敏銳如冷亦寒。
也是,任誰在自己和女友卿卿我我之際,被電話騷擾,還加上威脅,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辦法不得不從,這邊要順了某男人的意,那邊還要哄着親親女友,他容易嗎他?
冷亦寒對某人的埋怨直接採取無視的態度,自顧自的坐下,緩緩開口,“我要去一趟法國,有可能去三天、五天或者半個月……當然一個月一年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這個時間還真不是他自己能夠做的了住的,畢竟他是去追那個小女人,一切還要看她的心情。
“我勒個去!”敖霆猛然自沙發上跳躍而起,這是開得什麼世界頂級玩笑!“阿寒,我的婚假你可早就答應我了,現在馬上就到了四月份了,你不會那麼狠心無情的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吧?”這不是赤luoluo的坑爹嗎?這句話他多想說出來,可礙於某人箭一般的視線,他只能讓這句話爛死在了肚子裡。
“我不是說了嗎,也有可能是三天、五天。”某人理由很充分。
“……”淚奔,那您老不是還說了有可能是一個月、一年的嘛,您也太不講理了吧。
“就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將具體的事宜交給你。”某人站起身,不理會對面那個帶着可憐兮兮目光的可憐傢伙,瀟灑的就要離開,像是想到什麼,轉身,“要快點,我是明天上午的飛機。”接着,啪!關門的聲音。
只剩下某人無語問蒼天。
未來一直很獨立,季默和冷亦寒都瞭解,所以絲毫不用擔心。
冷亦寒看着手裡曾經派私家偵探搜查到的資料,心裡篤定季默一定會去普羅旺斯,因爲在不同角度、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所拍攝的照片裡都完全顯示出她有多麼喜歡那個地方。
因此,他早已經派蕭淳買了票。明天早上開往法國普羅旺斯。
“先生,您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王嬸敲門,進得書房後,對低着頭的冷亦寒輕聲說道。
“恩,我知道了,王嬸。”冷亦寒微微擡頭,“未來呢?已經休息了嗎?”
“已經睡着了。”王嬸回答,話落就要離開,剛欲關門,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先生。”她想了又想,感覺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怎麼了?”
“那天夫人在走了沒多久,又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哦?什麼情況?”
“好像是回來拿一個戒指。”對,就是一個戒指,她看到她微笑着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嘴上還露出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戒指?!”冷亦寒驚歎,難道……
慢鏡頭回放。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自己將戒指裝進了包裝的近乎完美的盒子後接着便放在了暗箱裡,難道她發現了……
肯定是,一定是的!那個戒指是他們兩個共同選擇的,所以她纔會急急忙忙的回來拿那枚戒指。
“我知道了,謝謝你,王嬸。”冷亦寒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真的很感動,這種巨大的喜悅感快要將他衝擊的不知道東西南北,只有無限的幸福感環抱住自己。
第二天一早,蕭淳便在別墅門口等待着冷亦寒,準備送冷亦寒到達機場。
二十分鐘後,到達機場門口,蕭淳將手中的機票遞給了冷亦寒。
“我不在的期間裡,多幫着敖霆打理一下公司的事務。”冷亦寒輕聲吩咐,他對面前這個男人,是完全的信服。
“是,我知道了。”蕭淳頷首。
季默,我已經愈來愈靠近你了。冷亦寒心裡想。
飛機在蔚藍的天空中將他帶向了那個他心中最愛的女人。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轉眼之間他們已經認識了接近九年,一個人,能有多少個九年。
他承認,他曾經狠狠的傷害過她,所以,如今的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未來的日子裡,不再會讓她有機會哭泣。
他會讓他們的生活裡只剩下幸福,滿滿的幸福。
他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他要讓她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冷亦寒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有可能。
因爲,他會努力,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