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瞬間驚愕了,在看到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時,因爲真的像是見到了當年那個讓他思之愈狂的女人。
聞言優雅一笑,輕輕低頭,“你好,我是文氏旗下分屬公司的現任執行總裁聞言,忽然打擾,還請冷先生您見諒。”聞言安暗地握緊已經發白的手掌,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悲的是自己還要掩埋自己的真實身份,呵!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嗎?
“文氏……”冷雲天低語,似是在理清思緒,又似是在詢問面前男人的真正身份。
此時,建叔大步走了過來,看到沉寂不語的兩人,頓時明白了情況是什麼,如此相像的模樣,不論是誰,怕都會迷惑吧。
“聞先生,你請進吧?”建叔爲了打破這份流淌在兩人之間的尷尬,便主動開口。
“謝謝您。”聞言微微頷首,率先進得客廳。
飯前,兩人也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些有關與商業上的情勢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情況,還以爲一切會順其自然發展下去,可沒想到聞言一句莫名非常的話,引得冷雲天手裡的湯匙突然落地。
聞言優雅的喝了一口湯,擡頭望了眼對面的冷雲天,低低開口,“不知道睿智如冷先生,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覺得很虧欠的人呢?”話落,目不轉睛的望着停下動作的冷雲天,聞言心裡暗想,如果面前的這個人敢斷言說沒有的話,那他應該怎麼做。
下一秒,聞言便聽到東西落地的聲音,收回思緒,原是湯匙自某人手中掉落,呵!原來還是覺得愧疚的……
冷雲天瞬間便呆愣不已,這個問題,真的似曾相識呢,還記得二十多年前,有一個美麗如花的女人也曾經躺在自己的懷裡巧笑倩兮,在兩人忘情的親吻之際,問出一個問題,“不知道俊帥如冷先生,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真正付出感情的人呢?”還記得當時的他只是用一個深切的吻代替了回答。
可是,現在呢,面對一個與故人如此相像的臉孔;面對一個也是姓氏爲聞的年輕男人;面對一個和當年如此相似的問題,冷雲天真的覺得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可是,怎麼可能呢,他記得當年如靜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懷上身孕啊,又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這一切,到底該如何解釋?
聞言問這個問題不是突發奇想的,這個問題還要會放到十七年前。
那天,陰雨綿綿,讓人心煩,年幼的他跪在母親的窗前,聽着母親痛苦的呻yin,他心裡知道母親快不行了,所以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母親的一輩子夠苦了,他不能再讓母親連走都不太平。
“阿言,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我快不行了,咳咳……咳咳。”聞如靜想安撫淚流滿面的兒子,可是卻止不住咳嗽,穩了下,便繼而說道“不要恨你父親,他也有很多的無奈,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覺得虧欠過我,阿言,不要恨他,千萬不要恨,因爲到現在我都還愛着他,我……咳咳……”上帝,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多陪一下我苦命的孩子,聞如靜在心裡默唸。
“媽媽,你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小聞言看到咳的不停的母親,擔憂的叫道,母親怎麼可以,向他提出一個如此殘忍的要求,他怎麼可能不恨,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母親怎麼可能會被家族唾棄,從而淪落到出賣肉體,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他絕對不會罷手的!
……
冷雲天看了聞言半晌,終於問出心底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你——到底是誰?”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兒子的話,他又該如何?
聞言聽到問題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不知道冷先生您希望我是誰呢?”是不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真正身份,呵!冷雲天,你也有今天,是報應吧?!
冷雲天看着面前這個瞬間變得咄咄逼人的聞言,有些不知所然,但還是問道:“你和如靜……”難道兩人真的有……
“住嘴!你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冷雲天!你不配!”聞言忽然自椅子上站起,狠狠望向冷雲天的方向,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配說母親名字的人。
進入餐廳的劍叔聽到聞言這句話時,也瞬間停止了步伐,原來——這一切還真的是沒有結局。
冷雲天在聽到聞言冷漠無情的說出這幾句話時,臉已白的失去了顏色,他是如靜的兒子?!難道如靜當年欺瞞了自己?
這、這……
聞言走到冷雲天面前,低頭目視着,薄脣微啓“你覺得你有資格嗎?冷先生!”
冷雲天閉上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眸,是啊,他哪裡有資格,真是報應啊,報應當年自己的多情!如今的一切,怕都是自己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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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們,不好意思啊,今天下的雨好大啊,默都沒來得及回宿舍的說,不過晚上下課後就趕緊回來了,所以(*^__^*)嘻嘻……,現在才上傳上,多多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