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未來的爸爸是冷亦寒?”他怎麼會知道?就連親密如師兄安逸都不知道的事情,聞言怎麼會……
呵呵,聞言心裡訕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自己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還真是可悲!自己在多年前輸了父親,因爲冷亦寒!而如今,自己又輸了一個喜歡上的女人,竟還是因爲冷亦寒!
自己的人生怕就是一部以悲劇開始再以悲劇結尾的戲劇吧。
不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打垮冷氏,打垮冷亦寒,他恨,恨給了他生命又將他拋棄的父親;不過,他更恨那個可以享受一切不知困苦爲何物的冷家大少—冷亦寒,所以他要報復,將這些人曾經給他和母親所承受的災難再統統還回來!加倍的還回來!
小時候,別人的打罵欺辱他全部不還手不還口,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有絲毫的反抗,最終受傷的還會是自己,所以他選擇用沉默來代表一切憤怒。
上學時,他自己一個人獨擔三分工作,因爲暗暗發誓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一定要曾經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受到懲罰,所以,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努力,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學校——伊斯特爾貴族音樂學院。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確有過人的音樂方面的天賦,他因爲某些原因毅然決然的的放棄了可以全權免去學費的維也納音樂學院,而選擇了伊斯特爾,原因是在這個貴族學校裡有S市的文家大小姐,他欲靠近的人。
老天一直很照顧他,他心裡明白,所以在他入學不久,因爲出衆的外貌,天才般得音樂才華使得全校的女生對他刮目相看,當然,其中也包括文家大小姐—文茵雅!
他知道她愛他愛得深切,他也會適當的回報一下她的感情,在文茵雅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下,他順利併成功的得到了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等幾所高校的企業管理資格證書,因爲,他要鋪好以後必經的道路,這些東西,都是不可或缺的。
曾經的他派人調查過有關冷亦寒的所有資料,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季默和冷未來是何許人也,也從資料中看出了冷亦寒是多麼的在乎這母子,也因此有了讓他更好土崩瓦解的方法,雖然這種手段太過下流,不過,他不在乎!
開始的他還以爲要靠近那個叫做季默的女人會費一番手腳,沒想到,在那個驕陽似火的中午,她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之中,讓他有一點點驚愕,一點點喜悅,還參雜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迅速的戴上自己的面具,試着接近她、瞭解她,可她對自己竟是那般的具有警覺性,呵呵,我想,是我自己太貿然,嚇到她了吧。
當我還在懊惱不已將小時候的事情告訴了她時,她卻對我卸下了防備。
那一刻,我忽然像是着了魔,我問她:“對了,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以爲她會說不相信,或者直接不回答,沒想到她就那麼直接的說了句:“相信,你呢?”
我突然有一瞬間的呆愣,但還是說了句:“見到你之前我不相信,現在——我信了。”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中含有多少的真實度,可畢竟還是有的。
慢慢的接觸中,她向我展示的種種,都對我有着極致的吸引力,我暗暗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
那天,我又一次約她出來吃飯,她拒絕了,以前的她是不會拒絕的,我心裡有一股失落感,可是在下一刻,我看到她依偎在那個男人—冷亦寒的懷中,我瞬間感覺到我的憤怒感是多麼的強烈,多麼的讓我失控!她對我的影響力竟是這般大嗎?
所以下一刻,我心底最深處的仇恨因子再度復活,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是因爲自己太殘忍。
我選中了星期天,因爲這一天是特別的!我打算用我的脆弱再度讓她信服,徹底瓦解對我的不信任,所以在之前就給她打了電話,我故意用悲傷的語氣說出我的請求,我知道她的善良不允許讓她拒絕我,所以我成功了,接着,我派切爾斯僞裝成了路人的模樣給冷氏送了封信,當然,收信人是冷亦寒!
其實,我心中在賭,我知道當冷亦寒看到那封信得時候會給季默打電話,所以前一刻我就告訴她要關機,因爲墓園的規定是不允許打擾到死者的,她對我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我更清楚這一次所拍賣的地的重要性,我也知曉這塊地的所擁有者是一個個性獨特的老人,所以我打定主意讓切爾斯替我出席,我不擔心,因爲我知道很少有人見過我;但是冷亦寒就不一樣了,他是S市的大名人,肯定是人盡皆知的。
但是,當切爾斯打電話告知我競拍成功了的時候,我竟然不覺得那麼有成就感了,因爲我深深的感覺到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再屬於我,那一刻,我的心很痛。撕心裂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我也不明白。
思量了好多天,我第一次如此城市的面對我自己的真心,在感情這件事上,我從未如此的讓自己如此優柔寡斷過,最終我終於下定決心,如果她願意跟我走,離開這裡,那麼我願意放棄一切仇恨,真的,我願意。
可是,當我向她坦白我的真心的時候,我以爲她又會像曾經一樣說因爲她有孩子之類的話拒絕我,但是她竟然問了句:“聞言,你確定這個問題是問我的?”,我有些難受,她是在婉轉的拒絕我吧,於是我便回答道:“當然。”接着心有不甘,“難道你以爲我會搞錯對象嗎?”我真的有些受傷。
但是令我無比憤怒的竟是她接下來所說的話。
我看着她艱難的說出一句讓我驚天霹靂的話“聞言,其實我已經準備結婚了,和未來的爸爸。”呵!未來的爸爸,冷亦寒!
竟然又是那個男人!怎麼可以一直是那個男人!
我聞言,難道永遠只能是冷亦寒的手下敗將?
聞言感覺體內所有的因子都在因爲憤怒而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