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落地往車上一丟,鐵蟒與葵蛇便直接趕往京裡。
段諱謹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落在誰的手裡無人可知。
人已到手,段昭安開始安排下一步,當天下午五點山西大同當地媒體報道一則新聞,說某村私人煤礦瓦斯爆炸,因賠償問題遲遲沒有落實,村民們不再隱瞞而找上媒體。
同時,一直關注着的章尋蕊看到捂了幾天的事還是被媒體給掀出來,差點沒有當場暈過去。捅出來了,誰也別想好過了!
煤礦的法人代表是段諱謹,但責任人……她也是其中一個。
家裡一分錢都沒有,全投進礦裡,她拿什麼出來補救?拿什麼出來補救!
快要瘋了的章尋蕊兩眼無光地坐在真皮沙發裡,若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前兩天還在的傭人,保姆昨天全部離開,整個家裡就只有她……,清冷到骨頭都打顫。
三千萬的高利貸怎麼還?十條人命的賠償款怎麼還?
抵押房子,問了,最多六百萬。找人借,沒有人借,都說手頭緊,借不出來。等她提到拿房子抵押,那些所謂的朋友更狠了,銀行都說好歹值六百萬,到他們手裡……,一套別墅,兩套四室一廳的房子最多值四百萬。
還說什麼看在往日的交情上面,纔給的價。
一動不動的章尋蕊彷彿沒有氣息一樣,哪怕手機響個不停,她也沒有時間來理會,沒有,什麼都沒有了,一場礦難把家產全賠了。
連哭都哭不出來的章尋蕊就這麼坐着,陷入絕境的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做纔好了。
她不知道去找誰,誰又會真正地能幫自己。連孃家都靠不住,她還能去找誰呢。
上新聞也好,登報也好,她跟段諱謹算是出名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着,章尋蕊麻木的眼珠動了動,這個時候還有誰會給她電話,一個二個都是唯恐避不及,誰還會跟她聯繫。
是陌生的座機號碼,章尋蕊是一臉麻然的接起電話,神情是隨着時間一分二分的過去,從麻木到驚疑,再到驚喜,又漸漸回到質疑,“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能相信誰?章女士,你現在只能是賭一把,賭對了,你是絕境逢生。”陌生的聲音傳來,輕快的,含着淡淡的笑。
這樣的淺笑刺痛着章尋蕊的神經,拳頭緊攥着,指甲刺到掌心都是生疼生疼。她在家裡只感到絕望,偏偏有些人活得那麼瀟灑,彷彿再大的事對有些人來說,都是小事。
深呼吸口氣,知道自己只能是賭一把的章尋蕊穩着心神道:“好,只要你給我一千萬現金,無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能抵押的只有一套別墅,兩套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一千萬,最低價格一千萬!”
“可以,我可以給你一千萬。同樣,你要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收了錢後,得聽我安排才行。”顧晨的語速輕而緩慢,是一邊喝着酒店裡提供的融洽咖啡,一邊慢悠悠地說着。
對章尋蕊來說,顧晨這通電話是給了她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