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思前想後,爲了謹慎些,也爲了讓冷辰風和左川徹底放心,遵照他們的安排,先隨李澈回了學校,打算過幾天再找機會行事。
冷辰風早就讓左川偷偷在蘇漠的衣服口袋裡放了一張無上限的銀行黑卡,在確定蘇漠回了學校之後,他讓左川繼續坐守A城,自己則立刻動身回了D市的冷宅。
他是坐着輪椅由周北的保鏢一路護送回來的。
所有關於他的醫療診斷記錄已經很隱秘地改了,對外宣稱雙腿均骨折嚴重,很難再站起來,基本屬於大半個殘廢的樣子。
加上腦部血塊壓迫到視覺神經,失明,現在的冷辰風,在敵人眼裡就是廢人一個,毫無還手攻擊力和侵略性。
他父親冷成卓和名義上的大哥冷墨寒以及那個瘋女人陳曉月統統在大廳裡迎接他。
冷辰風心想,這三個人的表情一定個個都精彩紛呈,可惜了,他竟然暫時看不到。
冷父冷成卓先冷哼一聲,態度十分冷淡,諷刺道:“不是很有能耐麼?不是三請四催都不回來麼?我還以爲你在外面要自立門戶呢!呵,現在弄成這副鬼樣子,簡直就是廢了!回來有什麼用?!”
冷墨寒的聲音:“舟車勞頓,回來就好,辰風好好養傷。”
貴氣瘋女人陳曉月大概是不滿意自己兒子冷墨寒客氣和煦有禮的慰問態度,尖酸刻薄地立刻附和了一句:
“老爺說的對,不知道的還以爲死在外頭了呢,這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的廢人樣子,又瞎了,這回來可怎麼辦?算了,老爺心善,左不過就是再白添一雙筷子的事。我會好生安排下去的。”
冷辰風笑:“父親是知道我脾性的,若無一絲實力,我是斷然沒臉坐着輪椅回來吃白飯的。是,我雖瞎了,腿也似乎再站起來的希望渺茫,但……”
說到這裡,冷辰風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繼續道:“但我的大腦還在。只要將股市行情精準的報給我,我依然可以做出最有價值的實時分析,公司業績到我這裡依然可以確保往上翻無數倍。各位要是不信,可當場試試。父親先前口口聲聲說要將公司全權交給我打理,現如今,我雖有心,卻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以我目前的狀況,恐有損公司形象,公司對外掌權人不如就交給大哥管理,若有需要的話,我甘願退居幕後,做個策劃人。”
陳太太嗆道:“哼,由得你甘願不甘願麼,也不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上有長子,公司本就該交給墨寒打理。”
冷父冷成卓在聽說小兒子依然有能力在股市操控風雲,立時嗅到了億萬資產的康莊未來,馬上換了態度,聲音都慈愛了一些:
“曉月哪的話,辰風墨寒都是我的兒子,不分親疏長幼,且我公司當初起步時辰風的媽媽是拿了全部的資金來支持我的,她操勞早逝,說到底我心裡一直很是愧疚,公司是能者居之,辰風的聰明才智那是從小就人盡皆知的,公司交給他,我也放心。相反,墨寒的業務能力就確實要差上很多,是吧,墨寒,你怎麼看?”
冷墨寒態度和聲線毫無起伏變化,他似乎真心認可冷辰風的實力,坦然道:“是的,辰風在金融管理方面確實一直比我有才幹。”
陳太太急了:“墨寒你瞎說什麼!老爺,你不能這麼偏心!你忘了我這麼多年是怎麼忍辱負重過來的,墨寒又是如何被人指指點點長大!羅玉秀這優秀兒子自己都說了,他如今這鬼樣子有損公司形象,他自願將公司實權交給墨寒,已經達成共識,您還反對什麼?!”
其實,冷成卓又何嘗不知道冷辰風現在眼瞎癱瘓的模樣十分有損公司形象呢?但,他這個老子現在要依附他,如果真要將公司明面上交給大兒子管理,以小兒子以前的脾氣,即便嘴上忍着不說,恐怕內心裡也會不高興吧。
他得供着這棵搖錢樹,哪敢得罪他。
冷辰風早在聽到母親的名字從對方這一對噁心的老男女嘴裡說出來時就冷了臉,示意保鏢推自己回房時不耐煩地下了決定:
“既然父親不放心交給大哥,那公司最高掌權人還是由您自己繼續擔着吧,我配合就行。”
冷父一直認爲自己還很年輕,只是苦於這些年經營不善,公司虧空嚴重,再不現初日風光,現在說讓權不過是無奈之舉,是安撫罷了。
現在聽小兒子癱瘓之後心灰意冷完全無戀權的心思,不喜他大哥,要讓自己這位父親依然做董事長的位置,願意出力,這實在是皆大歡喜、再好不過了!
孰不知,這正是冷辰風歸家之後特意佈局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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