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晌午時分,慵懶的起身只覺得胃裡一陣泛酸,便對着牀邊乾嘔了起來。一個人迅速的衝進屋內在楚雨寒的背上輕輕的拍着,等到楚雨寒擡起頭纔看清楚一臉心疼的離天,楚雨寒像受了驚一樣的身子往後縮了縮。
“朕下了朝就過來了,見你在睡着就一直在屋外,方纔聽到動靜就進來了。”離天猶豫了一下說。
楚雨寒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因爲昨天一宿沒有休息好,回來也沒有進行梳洗打扮,現在的樣子在他面前居然心中有些彆扭。離天似乎也猜到了這一點,他強忍着笑意,大步走出門去,“來人,給娘娘梳洗。”
楚雨寒羞愧的真想掐死他,她任由着丫頭們給她梳妝,好在這些丫頭都是杜若親自調教出來的,對她的喜好都拿捏的住,所以梳妝出來都是楚雨寒喜歡的。出了門,卻不見了離天,只有昨天的那個大丫頭在外守着,“娘娘,皇上有事先走了,留下這個給娘娘。”說着遞過來一塊令牌,比之前離玉龍給她的那一塊更加的精緻。
楚雨寒拿在手上,卻不知道怎麼去用,正疑惑間那丫頭道,“皇上對娘娘可真好,有了這塊令牌,娘娘想去哪裡都可以的呢。”
“這個似乎在哪裡見過。”楚雨寒自言自語的把玩着這個令牌,聽到丫頭這麼說有些吃驚的問,“出宮也可以嗎?”
“嗯,當然可以。”
楚雨寒似乎有些不那麼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怎麼會這麼突然放心自己來去自如,楚雨寒突然明白了這一點,苦笑,“他怎麼會不放心,他已經讓我看到了代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楚雨寒心想着這兒,竟是那般的
苦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歡兒。”丫頭爽快的回答道。
楚雨寒忽然覺得她很喜歡這個丫頭,做事雷厲風行,性格也開朗豪爽,“嗯,歡兒,以後你就好好的在離合殿幫助杜若,有什麼需要記得跟我說。”
“嗯。”歡兒興奮的點點頭,很是激動。
楚雨寒拿着手中的令牌仔細端詳了起來,她一直在想,這個東西她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琢磨了半天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它,索性就不再去想了。正好這個是出入宮的令箭,那爲何不好好利用一下呢,她有很多事不解,也有很多事要去做,她現在最想去做的就是去找秋娘。
楚雨寒簡單收拾了一下,有了令牌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宮去,不用擔心離天再來對付離合殿的人。正當她收拾妥當想要出去的時候,琴瑟卻走了進來,看到她收拾的東西也明白了幾分,“今天聽歡兒說,皇上給了你一塊令牌?”琴瑟的臉上掛着難以捉摸的哀傷。
“嗯,所以我打算出宮一趟。”楚雨寒從來對琴瑟毫不避諱。
“帶我一起吧。”琴瑟帶着懇切的眼神望着吃驚的楚雨寒,“我……我想要出宮去看看。”琴瑟的語氣顯得很是平靜,這讓楚雨寒有些疑惑,若是要出宮去看看不應該是這樣的神色,莫非她出宮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嗎?楚雨寒心裡不解,但是還是點點頭,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於楚雨寒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琴瑟!
楚雨寒帶着琴瑟離開了離合殿,走之前讓歡兒好好的照看杜若,雖然有離天的令牌,但是楚雨寒還是覺得不夠妥當,她要親自去跟離天說明。
來到前殿,楚雨寒聽守衛說,離天正在房內議事,於是便在外廳等着。只是這外廳離前殿的議事廳就一牆之隔,稍微大聲些的就可以聽到,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的驅使,楚雨寒刻意找到了靠近議事廳的牆邊站着。
“皇上,此事必須小心纔是啊!楚家的勢力太過龐大,而且他在朝中收買人心勢力的範圍也越來越大,這樣下去,怕其會對朝廷不利啊!”一老臣憂國憂民的說道。
離天沉思良久,沒有說話,只是聽到了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離天悠然道,“愛卿所奏之事,朕自會處理,愛卿站了這麼久也該累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臣遵旨。”
楚雨寒聽到這裡,想必是議事結束了的,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處位置的尷尬,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剛纔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驚的楚雨寒猛然往後退到了牆上,立定心神,才發現那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冷臉離天。“我……”楚雨寒有些惶恐,“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想要出去一趟。”
離天悻悻的轉身,一聲嘆息,“你一個人嗎?”
“不,我會帶着琴瑟,不過你放心,辦完我要辦的事就很快回來,我不會放下他們的。”楚雨寒自嘲一般的難過。
“朕不擔心這個。”離天轉過身來對着楚雨寒冷漠的眸,“朕知道你一定不會想讓她們再受到傷害的,朕只是擔心……你的身子!”還未等到楚雨寒開口,他繼續道,“不過,有他在你身邊,朕會很放心。”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落寞。
楚雨寒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她面無表情的走過陷入沉思的離天,一個人走出了前殿,她要回去準備下,越早出去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