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醫走後,離玉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不吃不喝。期間太后和錦妃聽聞此事都曾親自來問,可也都沒能見到皇上。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各自回去等候消息。
自何太醫和離玉龍走了之後,童宓也安靜了許多,她不不再哭泣,也不肯說話吃東西。直到傍晚時分,她起身叫琴瑟伺候自己梳洗打扮。待到一切收拾停當才得知離玉龍已經把自己關在前廳裡已經一整天了,誰都不見。心下有些奇怪。
“皇上他今早都見過什麼人?”童宓有些擔心,“可曾是因爲賢親王爺的緣故?”
“那倒不是,今兒王爺他只見了一面,話都沒有說幾句就冷冷的讓王爺走了。”琴瑟回想了下,“好像是見過何太醫之後才這樣的。”
“何太醫?”童宓這纔想起早起的時候因爲琴香的一句話,離玉龍叫何太醫來給自己診治,之後便沒有再見過。她一下子將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琴瑟,這屋子裡可曾有治療用的針包,藥物?”
“有,前幾天何太醫來看過姑娘的傷之後特地留下的。姑娘要用我現在就去取來。”說完琴瑟便轉身出去。
不一會琴瑟回來手上多了一箱東西交給童宓。
童宓小心的用左手將自己受傷的右手包紮解開,這讓琴瑟很是不解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只是不知道她要幹嘛,包紮解開之後,三道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只是這血的顏色……
“都這麼些天了,怎麼還在滲着血呢?”琴瑟不禁有些心疼了。雖然她跟着這個主子時候不長,但卻覺得童宓是個不錯的主人。至少她對自己沒有像其他宮裡動不動就是責難
。
童宓也顧不上這許多,她抽入銀針在自己的血裡探了一探,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雖然早在山上的時候就跟着師母學習研究制度解毒之事,但自己畢竟沒有中過毒,只是覺得自己這些天的症狀跟師母曾經提及的一種毒藥的中毒跡象相似。當銀針的顏色發生變化的時候,她腦子裡居然轟的一下就大了,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吸都是緊張的。雖然以往也曾經歷死亡,對死亡沒有什麼懼怕的了。可是現在當一切成爲事實,還是有些無法承受的。她記得師母曾經說過,這種症狀的毒不僅是沒有藥可以解的,甚至中毒者會死的狠難看很痛苦。這一刻,她覺得老天從沒有停止過對她的折磨,她的心如墜萬丈深淵一般。她不自覺的緊了緊拳頭卻不小心扯痛了傷口,疼痛讓她唏噓不已。她在心裡暗自嘆息着造化弄人,卻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琴瑟看着她這樣,連臉色都變了不禁擔心起來,“姑娘,怎麼了,沒事吧?”
童宓定了定神,苦澀的笑了笑,“沒什麼事。”說着自己又重新包紮起傷口。琴瑟見這樣也不好再問,只好一旁站着不敢說話。
“對了,琴瑟,琴香呢?我有些事找她,你去找她過來。”想起早上琴香說的那些話,想必她是安妃安插在皇宮裡的內線吧。早之前有聽安妃提及。
琴瑟出去沒有多久就帶來了琴香,然後自己出了門去。
等到童宓包好了傷口,擡起頭看着琴香一邊安靜的立着,竟然是那麼的鎮定自若,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找她來,“王爺他……”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姑
娘是如何打算的?”
“他爲何遣你來問?”童宓這句話剛問出口就後悔了。
“姑娘是問爲什麼是我來問還是問王爺他爲什麼會來問?”琴香是個很機敏的人。
童宓哭笑了下,無論是哪一個問題她都不該問出口,爲什麼是琴香?因爲琴香在她近旁,而他爲什麼會來問這樣的問題,不禁讓童宓有些心酸,若是瞭解自己的心意何必來問……
童宓撫着自己手上的傷口,突然有了一些安慰。或許她能有更好的法子來打破這樣的局面。她決定去見離玉龍。“沒什麼事了,你去回王爺,我自有主張。”
琴香本想再說什麼,但見童宓一直低頭撫着受傷的手,一絲不屑迅速的自臉上浮起落下,轉身施禮出得門去。
童宓在房間裡坐了會,琴瑟進來擺上了晚膳,想必是院內小廚房烹製的,比起往日裡的吃食少了許多的精緻。果不其然,琴瑟羞愧的走了過來,“姑娘,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皇上下旨不見任何人把自己關在前廳裡,外面的人進不來,我們也不敢過去討罰,所以就自己做了些吃的。奴婢的手拙,就將就着吃點吧。”
童宓看了看,都是些家常的小菜,她淡淡的笑了笑,“今日這頓飯若不是我的手受了傷,我就去做了。”她起身對琴瑟說,“先熱在這裡,我去見皇上。”
“姑娘還是不要去了吧。今天外面皇太后和錦妃都來了,全部都沒有見到皇上被大小飛燕擋了回去呢。”
童宓看了看前廳,這通往後院的門口並未見有人把守,“呵呵,擋着的是外面的人不許進。”說着便自己往前廳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