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晗轉回冰庫時,在花亭碰到了正喝着悶酒的楚羽凡,那根本不像是在喝酒而是在不停的灌酒。只是那新郎的喜服看起來分外的惹眼。看見吳晗過來,他停下酒杯,“她走了?”
吳晗憂鬱的點了點頭,他猶豫了會兒,還是將想要問的話問出了口,“既然你那麼喜歡她,爲什麼不把她留在身邊,而是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傷心離開?你不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殘忍了嗎?”
楚羽凡苦澀的笑笑,眼中充盈着和酒一樣晶瑩的東西。他沒有去回答吳晗的問話,只是無可奈何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自己的嘴裡灌着酒。
吳晗實在是看不過去,走上前走奪走了他手上的酒,抱在身後,“你已經對不起一個了,難道還要再對不起一個嗎?!更何況你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既然要負責那就好好的去拜堂成親,你這個樣子算什麼?!”
楚羽凡認識吳晗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與自己起爭執。他驚異的笑笑,然後晃晃悠悠的轉身離開了。望着他有些落魄的背影,吳晗真的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也只能搖頭嘆息。
楚雨寒在馬車上全然沒有任何倦意,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着一動不動的發呆。看樣子是真的受到了刺激,一旁的琴瑟不敢出聲,一直盯着她不曾回神的表情凝思。
突然楚雨寒回神看着琴瑟道:“你是不是早就認識吳晗?”
琴瑟猛然一驚,愣住了。
“你不用驚訝,是剛剛吳晗出來告別的時候,我看到你看他的神色是那麼的驚慌,雖然你竭力壓制,可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你那深藏的恐慌。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他的?”
琴瑟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認識他呢?你一直生活在深宮不曾出宮,而他也一直是個閒雲野鶴,你們怎麼會認識呢?”楚雨寒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而這疑惑來自於一種恐懼:她多麼害怕眼前這個被自己視爲心腹的人還有那麼多自己不曾知道的秘密。
琴瑟有些猶豫,“其實 ,他曾到過皇宮。”
楚雨寒正好奇的想問他是因爲何事入宮的時候,卻發現魏翔不知道何處去了。楚雨寒立時鑽出了馬車,四下張望了下,她俯下身子問馬車伕:“魏公子呢?”
馬車伕操着大嗓門衝着楚雨寒喊話:“魏公子先去集市上買些東西過來,讓我呀,把你先送到前面的一戶人家那兒等他。他去去就來。”
楚雨寒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派他來護送我的,反而是他中途不知去了哪兒,他難道就那麼的放心,還是……忽然,楚雨寒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他知道琴瑟會武功?楚雨寒越想越覺得那天晚上在碧心湖居跟琴瑟交手的人像魏翔。可是他既然是楚清幽的座上賓,又何必穿着夜行衣在湖居出現,這有些說不通呀。越想越亂,讓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只好作罷。
行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
來,楚雨寒知道應該是到了魏翔讓等他的那戶人家,楚雨寒先跳下了車,這裡是一處獨門獨戶的宅子,看樣子並不大,還是新建的,而且奇怪的是這四處在沒有別的人家。楚雨寒很是奇怪,這裡不是自己回去的必經之路,而魏翔爲何要吩咐車伕將車趕到這裡等他呢?楚雨寒示意琴瑟前去叩門。
可是琴瑟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迴應,於是便搖了搖頭回到了楚雨寒的身旁,剛剛站定就發現門開了,可是在門開的那一瞬間,楚雨寒石化在當下,而琴瑟也驚訝不已甚至有些哀傷。
同樣,門裡的人也顯出了一絲的驚異,只是似乎早就有所知道,所以並不如楚雨寒表現的那麼的明顯,那女子一身碧色的紗衣,齊劉海在風中搖曳,那粉面如玉般光潔,一雙靈動含笑的眸子衝着楚雨寒盈盈笑意。
楚雨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或許是因爲自己根本分不清這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個,她怔怔的向前,“你是?”
“宓兒師姐,我是碧玉小師妹啊。”說完舉起左手在自己的左眼的位置拇指和食指圍了一圈,在左眼睜開的那一瞬,拇指跟食指俏皮的分開。
若是說她說的那些話楚雨寒不信,可是那動作只有她的小師妹碧玉做的出來,這一點讓她不得不信,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當年皇宮中的錦妃,而是自己的師妹碧玉。楚雨寒激動不已,“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跟大師兄在一起的嗎?他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