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自家小姐放浪形骸,但是仍然被她的決定嚇得目瞪口呆,本來約定好是張媽媽說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張媽媽一把年紀,實在說不出口,顧卿生怕事蹟敗露,只好自己“屈辱”的坦白了。
顧卿起身掀開被子,看着躲在被窩裡的男子,不悅道:“你現在可以滾蛋了。”
他面白如紙,不只是疼的,還是在被窩悶的,一頭的冷汗,頭髮都打溼了。他艱難的用沒受傷的右手撐起身體,看着她還有心思打趣:“沒想到王妃爲了救下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看來在下要以身相許了!”
顧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這個人的嘴巴還這麼不老實,真的很想將他的嘴巴縫起來:“你最好快一點,如果踏月懷疑的話,說不定還會回來的。”
“我的小美人,我會捨不得你的!”男子有些捨不得的說道,然後一雙桃花眼好看的盯着她,還順便拋了兩下媚眼。張媽媽極其有危機意識的擋在顧卿的身前,男子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傷已經拖不了了,就算他再怎麼裝淡定,但是肩頭上近乎麻木,再不走只怕這胳膊都要廢了。
“有機會,我們還是會見到的。”說罷他的身子猛地躥了起來,直奔窗戶,迅速的融入黑夜當中……
踏月趕忙回到了微菊苑,剛到門口就看見屋內兩人正在用膳。便不敢打攪,靜靜的候在一旁。
誰會想到
,今日的新郎官兩位美嬌妻的新房都沒有去,反而在這閒適的用膳。甚至外面火光一片的搜查刺客,他彷彿也置若未聞一般。
一切似乎靜的很可怕。
蘇樂清笑道:“踏月大人既然來了,我也不留王爺了。”
北唐烈微微擡眼,眸色一片清冷,沒有絲毫的表情。放下筷子,蘇樂清適時的遞過錦帕,他接過,一舉一動都透着讓人無法接近的冷意。
他淡漠的轉身,什麼話也沒有說,蘇樂清已經習慣了一般,靜默在一邊注視他離去。
看着北唐烈遠去的背影,蘇樂清微微一嘆息,旁邊的丫環有些失神,看着自家夫人臉上流露的悵然,一秒即逝。“夫人,既然王爺沒有留宿新王妃和柳夫人那,你爲什麼不趁機留下王爺啊?每次都這樣將王爺放走,這……我都要急死了。”
蘇樂清淡然一笑,溫柔如水一樣的面容,笑起來異常的好看:“他不過是尋求一個避風港,他能想到我就已經夠了,我不會奢求太多。”
她太清楚兩人的關係,從不期盼什麼。這樣的默默無言,看着他離去,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一出微菊苑,踏月便說了在昭陽殿遇見的情況,說到最後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不管怎麼說顧卿也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啊,王爺名義上的妻子啊!
“還請王爺責罰!”
“如果她今日來葵水本王會
不知道?”北唐烈不禁輕蔑一笑,看着面前跪得筆直的身軀。
踏月一愣,突然明白,一般婚禮都不會定在女方月事的那幾天,雖然這個婚禮有些倉促,但是顧卿的月事早在結婚前就由媒婆問好交給北唐烈了,所以這個謊言在北唐烈這顯得可笑至極。
“可是……王妃爲什麼要包庇那個賊人呢?”踏月有些不明白的說道:“甚至不惜自己的名節?”
“這就要問你們王妃去了。”北唐烈眸光忽閃,眼底的紫色更加深沉。
踏月有些頹敗,沒想到這個王妃坑了他好幾次啊!“那王妃會不會是刺客派來的人?”
“不會,她跟那些人毫無關係。”他篤定的說道,似乎對那些人瞭如指掌。
踏月突然想起顧卿的那一雙眼睛,似乎想到些什麼,暗自打量了一下北唐烈的神情,才猶豫半響:“屬下見過王妃了。”
“嗯。”鼻音帶着幾分慵懶的意味,北唐烈有些累了。
“王妃的眼睛像……像傾城閣的那一位!”他終於想起那一雙眼睛爲何這樣熟悉,分明就是傾城閣那懸掛的畫像中女子的眼睛!
北唐烈原本平靜的臉,頓時僵住,瞬間結冰,一雙寒眸冷不丁的看着他,嚇得踏月剛站起的身子又急忙跪拜下去。
“滾。”
“是!”踏月不敢逗留,轉身離去,才驚覺背後一陣冷汗。
(本章完)